腹黑青梅总对我心怀不轨: 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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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页速写纸撕下:“喏,给你。”

    季颜停顿了几秒才接过,这张速写她充其量起到一个中间人的作用,中间的过程,笔法的轻重她一概没留意:“不交给你们班主任?”

    裴舒语伸了个懒腰,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左臂:“不差这一张。”

    季颜点点头,收下:“剩下的那些还需要我一起画吗?”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和人这样接触,否则以季颜的性子,应该说“剩下的那些我们什么时候一起画”才对。

    裴舒语开始抠字眼。

    “不用,你玩你的小游戏吧。”她翻到速写本的下一页,“不过你们作业挺多的吧,你不写吗?”

    季颜抽出几张湿纸巾擦拭沾染到的碳灰:“写完了。”

    裴舒语嘴角动动,彻底安静下来。

    碳灰无法简单的擦去,季颜去浴室挤了点洗手液清洗,随后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玩起先前的小游戏。

    这次她贴心地将游戏声关了。

    客厅内只听得见笔摩擦在纸面和偶尔翻动纸页的声音。

    一连画了五张速写,裴舒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双手交叉用力往前伸,然后活动酸疼的手腕。

    平日在画室,一连画两三个小时都不觉得累,但在家,又因为是作业,她根本不想画。

    这个时候,她更想抱着平板,凭心情的随意画。

    眼睛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裴舒语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被季颜拒绝的画,她握了握手,打消缠着女生答应的想法,低头继续赶工。

    忽地,她视线中多了道浅淡的阴影。

    是季颜过来了。

    裴舒语和她对视了眼,后者转身去了厨房:“午饭想吃什么?”

    裴舒语不挑:“都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季颜应了声。

    得益于之前一个人生活,季颜的手艺还算不错。

    打开冰箱翻找一圈,季颜正在想午饭的搭配时,一道惊呼声触不及防地炸开。

    季颜下意识往客厅跑去。

    坐在地上的人攥着左手食指,不时吹着起,五官因疼痛扭曲到一起,见到季颜出来,裴舒语夸张道:“嘶,好疼好疼……啊啊啊啊,好疼。”

    她苦兮兮地抽出几张纸,不管不顾地按在手指上,对过来的人说:“我削炭笔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瞧见指尖的一抹红色,裴舒语更加委屈了:“人怎么能这么倒霉。”

    季颜跪坐在裴舒语身前,拉过对方的手,掀开覆盖在伤口上的纸,仔细查看伤口深度。

    好在不是很深。

    季颜没理裴舒语的鬼哭狼嚎,拉着人到卫生间,用清水冲洗伤口:“刀上都是碳灰,先清理一下。”

    随后,她找到家用医药箱,对着正在拿手机拍照,发给阮庄静的人道:“手伸过来。”

    裴舒语听话地伸出受伤的手,而后单手打字。

    裴舒语:【哭哭.jpg】

    裴舒语:【呜呜呜,削笔把手削出血了,划得好深好疼。可怜.jpg】

    发完后,裴舒语注意力回到眼前事。

    季颜正在用棉签蘸碘伏给她消毒。

    凉凉的,还有些刺疼。

    裴舒语觉得自己有点点蠢,她找补:“当时在看班群消息,没注意才削到手的。”

    季颜淡淡地:“哦。”

    裴舒语:“……”

    季颜微垂着头,她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凭着对对方的了解,她大概能猜到那张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一定是很无语,还带着点点看笨蛋的眼神。

    裴舒语放弃,转念道:“你说,我把这个发给班姐,她会不会不让我交罚的那些了。”

    季颜给她贴好创可贴,指腹顺着手背滑动,握住她的手腕,往上提起,戳破她的幻想:“受伤的是左手,跟你画画的右手有什么关系?”

    太犀利了。

    怎么可以这么犀利,这么直白。

    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裴舒语拿起。

    阮庄静:【快到医院去,不然等会就愈合了。抱抱.jpg】

    裴舒语:【再见,你将短暂的失去你亲爱的宝贝女儿。】

    发送完,她将手机屏幕亮给季颜看:“还好有你在。”

    季颜看清上面的文字,挑眉:“没关系,赶在愈合前贴上创可贴了。”

    裴舒语:“……”

    她身体前倾,额头怼在季颜肩膀上,故作哭泣的模样:“你竟然不跟我一条战线,好伤心,好痛苦,好难受,好冷漠。”

    季颜拍拍她的后背:“起来。”

    裴舒语瘪嘴:“靠一下都不行吗?”

    她叹气,又想到手把手带季颜画画时的僵硬,不想因为这些再影响两人的关系,她索性直接问:“季颜,你能接受什么程度的肢体触碰?”

    季颜别过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裴舒语想了想:“嗯……刚刚画画接触的那个程度,你是不是……不太喜欢。”

    季颜将脸侧的碎发捋到耳后:“没有不喜欢。”

    裴舒语狐疑:“真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多想。”

    季颜盖上医药箱,轻声道:“真的。”

    裴舒语往后一躺,莫名轻松下来:“那就好,我那时看你那么紧张,以为你不喜欢,又不好意思说。”

    她理不直气也壮:“亏我贴心,一直撑着手臂,酸死了。罚你把我那几张卷子写了。”

    季颜没有感情地弯唇:“想当白日梦想家?”

    裴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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