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低徊[刑娱]: 1、笑面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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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是博弈过程。

    以筹码下注,然而其实并没有什么赌注,两人只是借着娱乐的名义想压对方一头罢了。

    池观月把她手边一半的筹码推了出去。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看样子大概是个禁欲系,即使是在这种地方也丝毫没有浪荡享乐的意思,领口袖扣无一不透着冷淡工整。眉眼舒展深邃,似乎无论什么局面都不会让他表情发生太大变化,让人难猜喜怒。

    冷漠俊逸的长相,偏偏配上薄软微微上翘的唇就增添了奇异的碰撞,直生出几分淡淡的桀骜,举手投足间都似乎带了些傲慢。

    又是一个没挨过社会毒打的富二代,手里有点钱就要作威作福。

    池观月腹诽。

    被盖章富二代的人果然出手阔绰,张嘴说了句“allin”,两人下注的筹码被堆到了一起。

    池观月颇感意外地一挑眉,一时间不知道这人是真不会玩,还是单纯的艺高人胆大。

    不过事已至此,她当然没有弃牌的道理,大不了自己也全押直接开牌,当下战况于她而言问题不大。

    两人迎着对方的目光,收敛着所有情绪。

    记牌的,留了后路,赌对方加注或者弃牌;无记牌的,押上所有,赌对方拿着最小使诈。

    双方开牌,旁观的人们这才敢出声感叹称奇——两张牌点数一样,胜负由下一局决定。

    偏偏,下一局两人放到桌子上的纸牌点数又是一样的——罕见的情况,只能由最后一局点数定胜负。

    几番极限的拉扯,让在场的其他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修长的食指点在纸牌背面却没着急翻牌,池观月眨了下眼,一脸无害地看着对面的人:“考不考虑弃牌放我一马?”

    “当然不,想看你赢。”

    说得好听。

    除了心理战术,这游戏大概还需要些记忆力——

    记牌,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在极限往来试探中拥有十拿九稳的底气。

    总共二十张牌的游戏,池观月从头到尾跟了全局,记全了已出的十八张牌。

    因此在看到对方亮牌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知道了游戏的结局。

    唇角掀起愉悦弧度,池观月轻笑一声翻过纸牌,用口型无声地向对方示威:我赢了。

    先前撩拨似的示弱,不过是好奇他的反应罢了——好斗的人,会耀武扬威地反驳;别有用心的人,会顺势而下当个绅士。

    以此作为划分,这两种人她都没少见过。

    但是今天竟然见识到了第三种。

    对面情绪始终没多大起伏的人,此时却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绽,看起来似乎有些懊恼。

    池观月端杯起身,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男人身旁的朋友搭着他的肩低声调侃:“漫野出了名的‘五号桌’,这下可得心服口服地拱手让给人家了啊。”

    池观月本能地端详猜测着旁边那人的身份——

    身形笔挺,即使在笑也莫名带着股威严正气,不完全是与生俱来的气质,而更像是出自某种职业习惯。

    她盯着对方的手看了几秒后暗自笑笑,看来这是位警察啊。

    至于刚刚玩牌和自己交手的这位……

    难得出现这种让她一眼判断不出来身份的人。

    他是警察的同盟,还是反派的眼线?

    败局已定,男人在所难免地受了朋友一通揶揄,最后舒展肩颈从容起身,接过酒侍递来的酒杯,和池观月默契一碰。

    “局是我赢了,所以还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当然,愿赌服输,”何将醉优雅举杯,“改造的事我不会再推进。”

    池观月莞尔,歪了歪头示意旁边与自己一同前来的男人:“那具体事宜你和他谈就好。”

    没有称谓,言行神态间看不出她与那人是什么关系。

    一轮十局,她的同行人和她玩了前六局,何将醉是在后来才稀里糊涂被朋友拉过来入局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朋友美其名曰找回主场,结果连本钱都没捞回来。

    池观月轻声隐约哼着那不知名的调,目光落到了对方手中的满杯酒上,微微欠身似乎在定睛观察,片刻后好奇地抬眼看住他:“这是什么酒?好漂亮。”

    “长烟醉月。”

    在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神里,池观月一脸期待地抿抿唇,用口型无声问他:我能尝尝吗?

    何将醉一愣,显然没料到这段展开。

    “……当然。”

    听到肯定的回复,池观月索性垂眸就着他端杯的手轻抿了一口,接着与他碰了一下杯。

    清脆的一声响起,她在他耳边轻声附了句:“味道不错,下次教我?”

    极近距离的那人停顿一秒,滴水不漏地把话接了过来:“赢我一局,应该我向你请教才对。”

    态度暧昧不明,熟练得像是个“惯犯”。

    池观月意味不明地翘了下嘴角,深深看他一眼后撤开距离。

    回头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远处不和谐的骚乱。

    以这个地方的安保措施来说,不该有这种情况才对。

    想到自己还有约在身,池观月收回视线走到刚才和她一起打牌的彭焕身边,佯装亲昵地扶住他的肩膀近距离低语,实则腾出一只手无意识地揉搓膝盖,借力缓解腿痛。

    她一敛刚才散漫的状态,从周遭暧昧不可言说的视线中抽回目光,扫了一眼同行的另一个姑娘,低声对彭焕嘱咐:“你先把她送出去,然后抓紧时间把改造的事谈妥,小心别被拍到。我还有事,解决完之后出去找你。”

    彭焕也没多问,点头答应后神色不变,转身吊儿郎当地揽着身旁的姑娘就往外走。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见。”池观月随手拍了拍何将醉的肩算是打过招呼,随后转身去往二楼。

    二楼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前,池观月伸手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随后推开门没入黑暗。

    一楼的两个人行完注目礼,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难得见你在这儿露脸上赌桌,又看上什么了这是?”周澄一撞身旁人的肩膀,压低声音打趣恐吓,“要是非法的钱权交易的话,我可就直接抓人了啊。”

    “人命,”何将醉重新抬头看向二楼紧闭的那扇门,“还记得之前那起失踪悬案吗——”

    “当事人未成年、至今生死未卜的那个?”

    “嗯。当事人在失踪后,她原本租住的旧房突然易主,甚至那一整栋楼都被同一个人一口气买下来了。要知道那片住宅区房龄老且位置偏僻,基本不具备投资价值。”

    “看来是有人别有用心了?买房的人难道是……”

    “池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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