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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暗室低徊[刑娱]》 2、笑面人 二(第2/3页)
又突然顿住了脚步,“呃,这手铐……”
何将醉没有在意她的犹豫以及自己手腕上的东西,只拉住她调转方向,顺手把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顶棒球帽扣到了她头顶上:“往楼上走,走廊尽头的房间阳台有楼梯,小心点。”
池观月琢磨着他这时候也没什么坑自己的必要,于是果断按照他指的位置重新回到了楼上,进屋前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一楼正在交谈的何将醉和胡锐。
这两个人好像很熟的样子。
池观月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时候,正好看见彭焕盯着手里像芯片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得,看来咱们都有点故事,你先说?”池观月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透风,然后舒服地靠着椅背,偏头看向彭焕。
“无论是圈里幕后盯上你的那个,还是被雇来偷拍你的那个,感觉都不太聪明。”指腹大小的内存卡正被彭焕捏在手里端详,“漏洞百出不说,居然还被你轻轻松松直接给撂倒了?我到的时候差点以为那人没气了。”
“我又不是法盲,人家连着蹲点盯我好几天也不容易,我就让他睡个觉而已。”池观月云淡风轻,“直接夸我厉害不犯法。”
彭焕一挽衬衫衣袖,被她这话激得直接叉腰开始数落起来:“夸你胆大敢往家里领?这又是刀又是电击器的,要是搁别人,跑又跑不过,大概率就直接原地交差了。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人明显不是个普通的狗仔,你还敢这么近距离地跟他接触!”
“客厅吊灯正中间那个灯泡坏了,你抽空买个灯泡帮我换一下吧,我这两天实在忙不开。”池观月也不接招,漫野里对待玩乐如鱼得水的她,此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放空,脑子里盘旋的全是辞安刚才跟她说过的话。
彭焕火气未消,闻言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哪止那一个啊,不是本来就有两个坏了吗?我回头找人一起全换了。”
“你亲自去。只、换、那、一、个,”池观月睨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周身温度陡降,“其他的不许动,全都保持原样。做不到就放着,回头我自己换。”
彭焕闻言下意识手一抖,身上原本的浪荡加怒气瞬间收敛,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察出来往日一向和自己没正形互怼的人当下情绪不佳,于是他识相地迅速缓和语气:“……知道了祖宗,我去还不行吗,你安心忙你的。”
就知道她一回那间老房子情绪就得受影响。
亏他刚才看她玩儿得那么欢,还以为这次是个例外。
结果没想到她又在利用自己的演技在那儿迷惑人。
彭焕悄悄瞄了她一眼,余光刚好瞟到了副驾台上的一团绷带,结果好好的关心话,直接横着就从嘴里冲了出去:“胳膊折了还是腿折了?没事吧?”
池观月剜了他一眼,语气却不见怒气,整个人终于松弛了下来:“训练的时候保护腕关节用的。我下了课还没来得及拆就被人跟上了,怕打草惊蛇就没动。先放你车上吧,明天还得用。”
“转战荧幕接的第一部作品就有打戏啊?”他边说边单手从她身前的储物箱里拎出一瓶跌打喷雾递过去,“不能用替身?”
“我又不是不会,上个课巩固一下就能自己上的事,干嘛还要找替身。”池观月接过喷雾理所当然道,“怎么说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要干就好好干。”
“所以你不会本来还想拿跟踪你的那个男的练手来着吧?我把他捎下去塞回车里的时候,看他头上和受伤还受了点伤,你干的?”
“塞什么车里啊,反正要不了两个小时药效过去人就醒了,直接找个野地扔了就完事了。”和彭焕相比,池观月倒没什么心有余悸的反应,“当初就是为了图个清净才去演的音乐剧,结果没想到这都能碍到别人的眼。”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你新剧开拍之后没多久就开始遇到这种事了吧?还没正式公开的新行程就能被人盯上,对方大概率是个了解你工作行程的人。”
彭焕边说边发动车子。
为了带池观月出来玩,他来这儿一晚上只能点杯不含酒精的饮料来喝,生怕照顾不好这位祖宗,回去又被告黑状。
池观月把公司里认识的人全在脑海里捋了一遍,始终没能想到到底有谁跟她有这么大过节。
想着想着她放空的眼神就飘到了窗外,沉吟着:“刚才那个和我一起打牌的人……”
像他们今天来的那种地方,往往有着能让人抛却白天的社交面具、放下戒备与矜持的魔力。
深谙并且有意无意地试图利用这一点的,大有人在。
戒备的话,她还是带了一些在身上的。
比如她留意过的他端的酒杯——那杯底的图案,并非其他客人所持的一楼吧台提供的样式,她只在辞安的酒柜里见过一只一样的。
除此之外,那杯“长烟醉月”也非外人可点项,她以前没在店里见过,想必应该是他自己调的。
她猜他绝不只是普通的座上宾那么简单。
改造什么的,更是用来做幌子的借口。
他那双一看就招桃花的眼,不知为何总让她有种被洞悉的感觉。
她一向在需要伪装及动用心理战术的场合游刃有余,但过往对视过的人里,没有任何一个能达到他这个段位。
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那人像个矛盾体,不寻常的身份和皮相,偏偏配了个并不常流连于风月的反应。
除此之外没想到他居然还认识胡锐……
彭焕慢了半拍才跟上她的跳跃思维:“那个人有问题?”
“不是个善茬,”酒精让她后知后觉有些头痛,池观月顺手拿起出发时放在车上的水杯,拧开喝了一口,“你抽空去查查他吧,查他和局里顶头的那几个老爷子有没有关系。”
哪怕只是个不会再见的路人,她也必须小心提防。
“哦对了,还有这张寻人启事上的小孩,也一起查查吧。”池观月把包里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翻出来给他,“他不是老房那边的孩子。钱权不缺的家庭,不太可能放任一个才六岁且有先天疾病的孩子在繁华地段走丢,也没道理挑那么个偏僻的老小区找人——他家估计有点问题。”
“知道了。”彭焕打方向盘的间隙瞟了一眼她喝的东西,“这年头来酒吧自带酒水就够离谱的了,这怎么还有人带了杯粥来呢。”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拿枸杞泡的水,什么眼神啊。”
“好家伙,朋克养生啊,”彭焕倏地想到了什么,“等会儿,你该不会是拿我上次带过去的那罐枸杞泡的吧?我那罐里总共也没多少啊,你没给我剩点?”
池观月难得气势突然弱了一截:“我就随手抓了一把……”
“完了,”彭焕拍着方向盘痛心疾首,“就你多泡的这一把,至少剥夺我十年寿命——本来我能多活十年的。”
池观月晃了晃水杯思考措辞无果,最后索性一口气干杯:“没事,男人至死是少年。”
窗边的人回过身,看向身后那道颀长身影:“难得的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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