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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漂亮钓系和他的禁欲同桌》 55-60(第6/11页)
先生吗?您父亲现在情况很不好,可能需要你来一趟医院。”
接到电话和在路上的时候,亭溪的内心没有一丝起伏,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
医院走廊外,除了杨琴和亭泽,还有一个人,他的大伯,亭志洋。
而他们脸上,都带着相同的冷漠。
仿佛丝毫不关心里面那个人的生死。
杨琴和亭志海还未正式离婚,通知她也是理所应当的,至于他这个久不露面的大伯会出现在这,倒是有些诧异。
亭志洋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看见他,立马就把电话挂断,双手背在身后,端了起来:“亭溪,不是大伯说你,你爸生病这么久,你都不来照顾他,你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你看看你像话吗!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都怎么说你?我们老亭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出了这么个不孝子!”
亭志洋越说越激动,手差点戳亭溪脸上来了。
这时,亭泽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阴鸷地盯着亭志洋:“关你屁事!”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了,那你算什么长辈?”亭泽一把将他推开,“别在这倚老卖老,真要是这么关心他,当初他找你做配型,你宁愿说自己得了肺癌,都不愿意来医院试一下,现在装什么兄弟情深?”
亭泽一下就说中了他的痛点。
顿时,亭志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恶狠狠瞪了两个人,跑到角落里抽起了烟。
亭泽这才转身,对着亭溪说:“昨晚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妈。”
亭溪视线越过他,朝他身后看去,坐在椅子上的杨琴不知道是不是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脸色依旧难看得很,甚至目光都有些呆滞,虚虚地望着某一处。
似是察觉到他的疑惑,亭泽解释道:“我妈早上还好好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这幅状态了,也不知道是没缓过来了,还是缓过头了。”
“都到医院了,没找医生看看吗?”
“你……”亭泽顿了下,“还挺关心我妈,我以为,你恨她。”
“确实。”亭溪说,“刚刚只是出于礼貌。”
亭泽:“……”
很快,亭泽又笑出了声:“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来送那个男人最后一程的,要看看他吗?你如果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很痛快。”
要看吗?
亭溪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但直到现在,也没有答案。
“亭溪?”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亭溪转身,便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周琛。
“周琛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周霁那小子呢?他没陪你一起?”周琛问。
“我没让他来。”亭溪没说太多。
周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病房里面:“要进去看看吗?他现在情况不是很好,很有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先……不进去了。”
对这个答案,周琛并不觉得意外,之前虽没多问,但也能猜出,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行,那你先在这待着,有什么事随时去找我,我呀,就先回去加班了。”
“好。”
周琛走后,亭溪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走廊上这三个人,都在等一个人,死。
不过多时,亭志洋抽完烟回来了。
亭溪皱了皱眉,自丛他开始戒烟之后,对烟味就很敏感。
“亭溪啊,你是不是还在怪你爸?”亭志洋在他身边坐下,又换了一副贴心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道,“那个时候你还小,有些事,你可能已经记不得了,但你爸还是很疼你的,他——”
“我是小。”亭溪冷冷开口打断他,“但我不是傻子!”
亭志洋也有些心虚,低头咳了几声:“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小孩子,总是不懂大人的难处。”
“呵呵。”亭泽皮笑肉不笑,冷笑了两声。
亭志洋想要什么,几人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为了亭志海留下来的财产,但先不说这段时间他为了治病,几乎已经耗尽家财,就算真的有,怎么也轮不到他。
走廊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场景,亭溪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试图挤出一丝悲伤,却只感到一片麻木的空白。
直到医生从ICU里出来,面带遗憾地同几人说道:“病人已经走到生命最后一程了,家属可要进去探望?”
还是一片寂静。
这时,亭志洋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我是他亲哥哥,我能进去看他吧?”
“可以是可以,但……”医生又看了眼剩下的三人,两个儿子,一个妻子,竟然都是一脸冷漠,“好吧,你先去消毒,换好隔离衣。”
“行行行,都听医生的。”
亭志洋走之后,亭泽又忍不住嗤笑出声:“虚伪,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装作兄弟情深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不过,他终于要死了,哥,你高兴吗?”
“亭泽。”一直都没说话的杨琴突然回神。
“妈?怎么了?”
“以后,你就叫杨泽了,他也不是你哥。”杨琴说。
亭泽不明白他妈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可是,他才刚刚救了你……”
“就是因为他救了我。”杨琴身体极为虚弱,恐怕也是听到亭志海终于要不行了的消息,才稍微缓过来点力气,抬手就给了亭泽脑袋一巴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配当人家的弟弟吗?”
亭泽一时无语。
杨琴其实很喜欢亭溪,她如此严格要求亭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他和亭溪一样聪慧。
只不过太过执着,适得其反。
“亭志海虽然把钱都花光了,但还有一套房子,我——”
“我不要。”亭溪打断她的话,“以前我和亭志海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话音刚落,抢救室里便传来亭志洋的一阵嚎哭声。
假得要命。
但亭志海,终于死了。
死得仓促,死得突然。
起码亭溪完全没料到,他会死在新年的第一天-
“周先生,这钱我就收下了,容我再多问一句,咱们这事,不违法吧?”
他看向面前这个青年,虽然年纪轻,但举止稳重,办事老练果决,让人不敢轻视。
青年眼神一直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马路对面,就是本市最权威的医院,而他,也是刚从这里面出来。
青年收回视线,抿了口咖啡,语调平淡:“什么事?你不过是随口和同住一个病房的病友说了一句玩笑话,至于他听了之后怎么想的,怎么做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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