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谋士求死指南: 3、国将不国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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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进玉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皇帝会这般拒绝他。他虽是帝师,先帝在世时上任,至今也不过五年。

    老师?他甚至都担不上先帝的老师,又怎会是严堰的老师?

    他的想法被一竿子给打死了,也不知该如何作话。

    偏偏面前的人不肯就此作罢,弯了半边身子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沉闷,“老师,说,是吗?”

    他哪里敢说不是!

    于是昧着良心,点下了头,“是,陛下说的是。”

    “老师风寒还未好?”严堰移开原本的视线,从床边其起了身,往前一站。

    皇帝都站起来了,阮进玉也没有如此继续坐着不动的道理,随即便要跟着起身下来。却是肩上忽下一道力,生生又给他按了回去。

    阮进玉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眨了下双眼,怔怔的答他话,“好,了。”

    其实还不算大好,但也差不多了。

    严堰半边身子向前微作俯,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辩不明意味,阮进玉总觉得自己的回答要是没满他的意,下一刻他就能一只手掐死自己。

    现下的情景,他就算真的掐死了自己,这桩冤案在天下看来都不能算作案。

    于是,识时务。既然出宫暂时无望,还是先本分一点不要让人抓到错处才是。

    在床榻上躺了差不多五日的帝师在这第六日终于起了大早,刻意去赶今日的朝会。

    赵公公随在他身后,出来前不忘客套一句,“大人若风寒未好,可不去朝会。”

    阮进玉淡淡朝他一笑,“无妨的。”

    他昨日才和那皇帝说自己已经好了,今日又借口不去朝会,不大可能。再一来,如果不能辞官出宫,他也得亲自去看看朝中局势,再做打算。

    刚迈入朝堂,这第一个让他犯了难的事就迎面来了。

    先帝在世时,阮进玉在朝会的位置很特殊,因为先帝特许,帝师无须在朝臣位列,甚至比太子殿下和二皇子还要随意。

    那么现下,他是该入朝臣位列还是站原位?

    若是依着之前的特殊位子站,难免会让现在的皇帝觉得他僭越、大不敬。这般一思索,他便利索往翰林学士等一众文官中一站,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不引人注意。

    出门时阮进玉喝过药,这药恐是有些别的作用,乃至于才刚到朝堂他就有些昏昏欲睡。

    好在是缩在人群中不显眼,上位的人该看不到他。旁人也该注意不到他。

    朝会就这么几件事,听来听去也没听到大事,让本就有些想睡觉的帝师更加欲倒。

    今日散朝很早,没有大臣上奏上位的皇帝立刻就下了散朝的令,然后众人散去。阮进玉终是到此刻才清醒了些,转身迈步就要走,结果还没走出俩步就被人拦下。

    这人阮进玉不认得,但看他着装也能分明出来,这太监着装比旁的太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差异,不论是布料质地光泽还是配饰图案上。

    显然,只有皇帝身边的御前太监能有同别的不一般。

    “帝师留步,陛下口谕,宣帝师至太生殿晋见。”

    阮进玉没忍住的抽了下嘴角,随后也不忘了礼数接旨再同公公转了前进的方向。

    太生殿是太生宫的一处,用作君臣朝会的朝堂,而边上那宫,也就是正殿,便是平日里帝王处理政务的地方。也能被叫做太生殿,总归隔得不远都在一个宫中。

    阮进玉到时,太生殿中一片光明......一个人都没有。

    他看了看,只好问边上刚刚带路的太监,“公公,陛下..?”

    公公按照皇帝旨意将人带到此处就要退步出去,前一刻被询问挡住了脚步,他恭敬的站着,双眼一直低着卑谦的紧,被他问话,仍旧目不斜视,“奴才不敢妄议,帝师只管等着便是。”

    也是,阮进玉本也不是要为难他,公公便碎步退出了这方殿。

    不见皇帝,又无指令,他也只得继续站在原地等。

    这方殿本就宽大,他站在御案前,尽管殿中再明亮也不免让人觉着有些瘆得慌。

    “站着做什么?”严堰换了身红衫袍常服出来。

    声音是从阮进玉的身后传来的,正是明知来人是谁,他才不敢回头去看。

    “老师,又同孤生分了不是。”

    这声音离他的耳朵越来越近,也明白是人离他越来越近。严堰的声音几番都是这种半生不灭的,每每的话说出来意味原像是戏谑,但搭上他这声音就不然了。

    阮进玉每次听他和自己讲话,都好似觉着他是在问自己现在死还是等会死。

    再一个,他这话说的阮进玉实在没法接,脑中一万个水滴闪过,也实在没想明白他这话出来的意味在何处,自己同他,本就不熟,又何来生分一说?

    想是这般想,说却不是这般说,阮进玉扯出一个挑不出错的笑,头还是没转过来,“陛下说笑,臣确不知。如此,站着等本就应该的。”

    “那,该是孤的不是,”接着好似一声冷笑。

    “......”阮进玉的笑凝了一瞬又立即转变,“臣,不敢。”

    他反应极快,在严堰的话一出来时就转了身过去,嘴上话出来,腿上一弯手一伸就要请罪。

    下去一半的身子在严堰忽然伸出来的手截住他落下的胳膊时中止,“生分了不是。”

    “......”

    这礼自然便没有行成。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自古以来君王脾性各异,做臣子的免不了要殚精竭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得君王不悦从而牵连获罪。

    新帝这脾性,阮进玉全然摸不住半分。

    未免也..太....奇、了。

    好在严堰终于收掉这意,迈步往御案那边走去,随即坐下。他抬眸,“坐啊,老师。”

    阮进玉忙不迭的上了座。他怕他要是怠慢一分,这人又要没完没了。

    能怎么办,顺着皇帝的来呗。

    他坐在此处,忽然出了神,实在是有些恍然,恍然到清醒都差点不分。他脑仁疼。

    严堰叫他来也不说事,于是阮进玉一坐就在此处坐了好半晌,上位的皇帝便专心看起手中的奏书来。

    中间阮进玉小动作瞟了他好多次,他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所以这是干什么?叫他来就让他在此坐着?

    阮进玉理不大清,但也不敢先开口问。

    终于,看了好半晌奏书的严堰终于舍得将眼神往他这边来一个。

    阮进玉连忙汇神等他开口。

    “老师也知道,孤刚即位不久。”严堰手中的奏书还没放下,但是视线已经彻底到了这边来,“让孤苦恼的事实有些多。孤将帝师找来,自然是想,老师能同孤一道参谋一二。”

    那大抵就是些政事了,好歹阮进玉身上的帝师位还在,自然是他职责。

    他认真点头,“陛下言重,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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