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 13、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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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欢。

    眼底好像有很浅的泪光,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他,沈芙礼点点头,“好。”

    “有不会的问我。”

    “嗯。”

    “喝这个。”他拆了一盒酸奶插上插管递给她。

    沈芙礼看着他左手中指的戒指,眼睫轻颤了下,“师兄。”

    “嗯?”

    “我……”

    应伽城低头查看手机消息,眼睫微垂,眼底打出一圈阴影,他听着,掀开眼皮看他,眼底沉寂淡漠,“怎么?”

    一些悸动好像平息了,沈芙礼轻轻开口,“我们中秋放假,我要回家,实验室我来不了。”

    “成。”应伽城食指搭在玻璃杯上,嗓音有些笑意,“准放假,我们实验室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也遵守劳动法,你担心什么师妹。”

    她眼底的犹豫,忐忑,酝酿的风暴又平息,在他眼里只是担心。

    沈芙礼抬头笑,露出小梨涡,“那就好师兄,我怕你记着导师的气,也连带我一起看不惯。”

    “没良心啊。”翘了翘唇角,应伽城笑意很淡。

    他很照顾自己,细心温柔,会注意到她的喜好,他对她算是很好。

    捏了捏指节,沈沈芙礼不再去想,接下来只是问他工作上的问题。

    饭局接近尾声,应伽城有事出去接个电话,陈让拿了半瓶干邑过来,他倒了一杯递过来,看向沈芙礼的眼神里充满戒备,“上次你说那些话,我真挺看不惯的。”

    “三哥说过去,在我这却没有。”

    “和我喝一杯,喝完上次的事才算翻篇。”

    “不喜欢,就别招惹。”他低头倒酒,低声在她耳边说。

    像警告。

    沈芙礼眨了眨眼,杏眼清澈无辜,“怎么会,我一直都知道,师兄和陈让哥哥,一直拿我当妹妹,我怎么会有其他想法。”

    “在我心底,师兄是拿来尊敬的,不会讨厌,也更谈不上陈让哥哥用的词语描述。”

    “噗嗤。”一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叶子忍俊不禁。

    陈让被说懵了,没想到她来这一出,还没反应过来,沈芙礼就端起那杯酒仰着头一咕噜喝进去了。

    大步过来,应伽城大手夺过她的酒杯,看着见底的杯子皱了皱眉。

    “陈让哥,这样可以了吗,那件事算过去吗?”眼睛微微泛红,她的眼神却很倔强。

    “43度。”应伽城冷冷看了眼陈让。

    “解酒药。”他问身旁助理。

    温水兑解酒药下肚,沈芙礼端着水杯,喉咙里的灼热缓解了些。

    她摇摇头对应伽城笑笑,“师兄,我没事。”

    就是有点晕。

    “不会喝酒还喝什么?”应伽城冷声道,他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陈让。”他叫他的语气里透着不悦。

    陈让抓了把头发,“三哥。”

    “出来。”

    雅间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完了。

    他们出去后,沈芙礼听见了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改装过的,轰隆轰隆,扬起尘沙一般。

    沈芙礼腹部有些不舒服,有点晕晕的。

    叶子走到窗边去看外面的情形,回头看她,淡淡开口:“解酒药起效还得半个小时。”

    “不会喝酒的人硬喝酒,只有难受。”

    “只是尊敬的师兄,会做到这样吗。”

    “我很好奇。”

    沿着湖跑了一圈,赛车车灯照着湖面,飞驰而过,柳枝被卷起,叶片也掉落了些许。

    两圈过后,陈让在副驾驶座上面如死灰。

    而应伽城面无表情,全程冷静,头盔赛车服都没有穿,在漆黑的夜里疾驰,熟练侧漂,横漂,s弯道过山弯竞速,贴着湖边,震起湖面涟漪。

    玩赛车玩得很疯,陈让心底只有这一个念头,下车。

    引擎声渐渐平息,拉开车门,陈让下车的时候腿脚都是软的,一滑差点跪下去。

    身旁有侍应生去扶他,他仰头靠在花坛围栏上,求饶,“服了,三哥。”

    他只听说过他以前玩赛车很厉害很疯狂,却没有真正见识过,或者说这几年来,他很少再和他们一起混。

    创业,应付那边,他应该很累。

    他自诩赛车熟手,这会见识到他开车时不要命的劲也还是心有余悸,“我以后,保证,保证,不会再找沈芙礼的麻烦。”

    “嗯。”没穿西装外套,他一件白色衬衫,下摆没扎,站在湖边,额前发丝有点凌乱,眼底情绪很平静。

    啪嗒一声,他低头点了支烟,随手递给陈让。

    陈让摆手,捂着腹部,“哥我现在抽不下。”偏头他还能开玩笑无谓的笑,“来我们组织的野跑呗,把那几个龟孙都干趴。”

    “不去。”

    “也是,你忙。”

    站在窗边,热晕了脑袋,隔着玻璃看向那边,他站在湖边孤寂的身影。

    温度好像散了点,沈芙礼偏头额头贴在玻璃上,眼眸星星点点的,只睁着眼看,却并不说话。

    叶子拉开窗帘,拿烟出来,看了眼她换成了棒棒糖,在嘴里嚼,她看着陈让在那边弯腰趴椅子上的模样无动于衷。

    那侍应生是个挺好看的女生,穿着旗袍,一直耐心的在旁边扶住他,一手轻拍他的背。

    “你不去吗。”沈芙礼还记着他们是一起来的。

    “为什么去。”叶子平静反问,她单手抱胸,“耽误人家挣钱。”

    “你们是……”

    叶子笑了下,眼底有轻蔑,“他只是个很菜的徒弟,玩赛车玩得烂,没人敢反驳他,是个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纨绔富二代。”

    “和你那位,没得比。”

    “不论车技还是其他。”

    玻璃亮晶晶的,照着脸颊的红晕,沈芙礼感觉头更热了,什么你那位,什么车技。

    离开山庄时,沈芙礼酒已经醒了很多。

    她上了那辆越野,隔着玻璃看见草灰绿的草坪上站着两个人。

    陈让和那个穿着紫色旗袍的侍应生,她好像追了一截路了,穿着高跟鞋,一直谦卑的低着头,面庞明明挺温柔的,面善。

    她眼底的担心和关切好像是真的,站在陈让身边,嘘寒问暖。

    或许男人都喜欢这种,温柔小意,处处乖巧听话。

    沈芙礼看见陈让抬手挪开她抓衣袖的手,他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都拿出来递给她。

    约莫有十几二十张,他该是很喜欢她,后来还递了张银行卡,那女人没收。

    沈芙礼脑海里回响起叶子的那句话,“以后我不是她的唯一,现在当然更算不上,我们是朋友。”

    “朋友是不可以睡觉的,适当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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