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幼崽求生日常: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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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引擎的低鸣声,商砚辞绝尘而去。

    被无情抛下的路书泽叹了口气,竟毫不意外。

    他拿出手机, 熟练地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喂?顾局, 小辞已经知道了……对, 他骑着摩托车过去了……”

    ……

    贺予诚、姜旻几人接下的是一个B级任务。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简简单单的B级任务会因为黑雾和古神教会的横插一脚, 惹来S级污染物畸形巨鸟, 甚至将前来救援的许岁禾也牵扯入局。

    ——或者说, 这本就是为了小乖而设的一个陷阱。

    血液从撕裂的伤口中流出, 滴答落地,满身暴虐的商砚辞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异常理智地分析着。

    在他前方不远处, 浑浊的水坑里, 静静躺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巨鸟尸体。

    可商砚辞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悦, 瞳眸黑沉, 犹如暴怒中强自按捺蛰伏的凶兽。

    他没能将畸形巨鸟杀死。

    地上那个,只是畸形巨鸟舍弃的大半身躯而已。

    商砚辞抬眸看向阴云渐散的天穹,目光仿若出鞘利刃, 穿透无尽时空,看到了数千里外,那只舍弃了大半个身子才侥幸逃脱的污染物。

    ——那是一个对它很重要的地方。

    商砚辞回忆着畸形巨鸟的一举一动,冷静地推测,它不想让人类知道那地方的位置,甚至宁愿自己力量受损,身躯破碎。

    可它却把小乖他们送到了那里…不,从畸形巨鸟的表现来看,它不会做这样的事,它很珍惜、很看重那地方,绝不会让那地方变成战场,暴露在诸多目光中的。

    所以,其实它也不知道小乖他们会被送到那地方……

    它是被别的东西算计了。

    不过,那又怎样呢?

    商砚辞神情幽冷,眼底一片漠然。

    畸形巨鸟被骗,就应该去找骗它的东西算账,而不是让小乖和贺队长他们承担后果,成为这场骗局里的又一个受害者。

    还有那躲在畸形巨鸟身后兴风作浪的东西——除了古神教会和黑雾,他实在找不出,还有谁会对小乖抱有如此之多的恶意。

    小乖…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得差不多了,黑发青年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思绪涌向那个一直牵扯着他心弦,让他满心忧虑,满身焦躁的人。

    ——小乖现在还好吗?

    商砚辞忍不住想,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害怕?

    他就不应该和小乖分开。

    黑发青年眸色微沉,心绪起伏间,眼底似有漆黑暗色悄然涌动。

    这些年,商砚辞和许岁禾彼此间的感情一如既往地好,从未因时光与岁月的磨洗而损耗分毫。

    可随着年龄增长,就如小鹰终要飞出巢穴般,许岁禾对许多事情也有了比幼时更深刻、更明确的坚持。

    他想要变强,想要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

    曾经,小小矮矮的稚嫩幼苗被尚未长成的小树护在枝桠下,隔绝风雨。

    而现在,幼苗发荣滋长,努力探出自己青翠的枝丫,想要将如今已成根深叶茂巨木的小树笼住。

    作为被笼在枝丫下的巨木本木,商砚辞怎么忍心拒绝?

    因而,便有了这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一次又一次的分离,直到如今——小乖失踪。

    他是不是做错了?

    商砚辞扪心自问,黑眸漆深,犹如化不开的墨,在光影中晦暗难明。

    ……

    因畸形巨鸟的举动,商砚辞本以为自己将耗费大量时间,才能得到些许不知真假的线索。

    但出乎意料的是,线索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

    ——那是一只通体纯黑的玄猫。

    它叼着一封‘信’,飞檐走壁,灵活地顶开窗户,窜进屋内。

    商砚辞早便听到声响,但直到玄猫进到屋子里,他才抬眸:“污染物?”

    玄猫毫不见外地跳到桌子上面,把‘信’放下,应了声:“喵。”

    商砚辞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封‘信’,而是紧盯着玄猫,目光审视,犹如刀锋:“是大狸让你过来的?”

    玄猫点头。

    思考片刻,它伸出一只爪子,将‘信’朝商砚辞那边推了推,并催促道:“喵!”

    商砚辞垂眸打量这封‘信’。

    说是信都抬举它了,不过是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破布,随便团吧团吧,让有字的那面朝里,以防被水渍或其他什么污渍污染罢了。

    将‘信’铺展开,看清楚上面字迹那一刻,虽然心里早已有了些猜测,但商砚辞仍不免眸色稍变,眼底染上几分喜色。

    是小乖的字迹!

    许是受所处环境和自身状态限制,‘信’上只写了几个歪歪扭扭,言简意赅的字词,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笔锋、风骨,可商砚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许岁禾的字迹。

    人在写字时,总会有一些不自觉的小习惯。

    许岁禾的字,是商砚辞教的。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是商砚辞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在纸上一点点写下来的。

    商砚辞曾无数次检查许岁禾的作业,也曾无数次在某个小孩写完作业随意一扔后,无奈地将乱放的课本和纸张整理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商砚辞比许岁禾自己,更熟悉他的字迹。

    因此,哪怕此时‘信’上的字迹为了省力而变得歪歪扭扭,失去了往日的锋芒跳脱,但商砚辞仍能从细微之处,分辨出熟悉的痕迹。

    看完‘信’,商砚辞神情微不可察地缓和些许。

    “小乖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将‘信’小心收好,看向等在一旁的玄猫。

    许岁禾在‘信’上写的很简略,只是报了平安,说他们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他们,并没有提及其他。

    是以,商砚辞想要知道更多,只能询问玄猫。

    但玄猫明显没有解答的意思。

    它盯着面前俊朗的黑发青年,定定看了一会儿,瞳孔渐渐泛出野兽特有的警惕与凶戾。

    面对玄猫的敌意,商砚辞神情不动,漆黑眼眉平静,如亘古不化的冰川,带着难言的冰寒与酷冷。

    玄猫愈发警惕,背部弓起。

    半晌,它突然一声不吭跳下桌子,顺着未关的窗缝挤了出去,几下便消失在高楼大厦间,没了踪影。

    宁愿舍弃大半身躯的畸形巨鸟、避重就轻的‘信’、一直未曾露面的大狸花猫……商砚辞对玄猫的逃窜并不意外。

    他没有追,而是垂眸看向指尖。

    那里,一点漆黑色泽迁延出长长的、若隐若现的细丝。

    细丝的另一端,在玄猫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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