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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柔弱郎君的彪悍夫郎》 1、倒计时1秒(第1/2页)
“孩子他娘,你待会煎药的时候,顺便把老二的药一并给他煎了。”
陈大牛把几个窝窝头、胡饼装进麻布袋子里,又绑在腰上,不放心的又紧了紧打结处。
“煎药煎药!你知道这药钱多贵吗!他这遭前前后后花了我们500文!那个白眼狼,烂酒鬼,你就不该给他背回来,让他死在那水沟里,也省得来找我们讨债!”
“胡说什么!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亲兄弟,是我老陈家的血脉。”
苗翠兰“哼”了一声,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进灶台上的篓子里,甩甩手上的水,嘲讽道:“你亲兄弟可说了,他这辈子都姓赵,不姓陈,人家可没认你这个大哥。”然后把冻得通红的手在围布上擦了擦。
“还有,你兄弟的命是命,你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他这打娘胎里带来的毛病,那是一天药都断不了,眼看着今年翻了春就七岁了,那多出来的人头税又要整整300文,米缸也快见底了,再养着一个吃白饭的,我们全家就等着饿死吧!”
陈大牛叹了口气,“得了,你这婆娘少说两句,等会让老二听见了。”
他拿过打着补丁的薄棉衣套上,“走了,这码头上的活去晚了就抢没了。”
等到“滋滋”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雪白的田野里,陈淮安才吐了口气。
唉,三天了,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也听他们吵了三天。
三天前,陈淮安还是一个在游戏里叱咤风云,挥斥方遒的游戏主播,业余兼职美食博主,莫名其妙穿越到了一个架空朝代。
根据原身的记忆,陈淮安发现,他拿的还是两家抱错儿子的真假少爷剧本。
一户是村头的猪肉贩子赵家,一户是村尾的农户陈家,也就是刚刚吵架的陈大牛家。
虽然都是稻香村的农户,但是在古代不是谁都吃得起肉的,所以这原身根本不愿意回陈家。
这不,这刚回来没几天就闹着要回赵家,腆着个脸跑到赵家门前去闹,被人拿着扫帚赶了出来。
郁闷之下,又跑去赌坊赌了几手,赔了个精光。
雪上加霜下,却还不知悔改,最后竟然当掉了身上仅有的一层薄棉衣,拿去换了酒喝。
许是作妖太多,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在回村的路上醉醺醺的栽进了结冰的河里。
要不是陈大牛下工回来晚,刚好瞧见,没准就真冻死在那了。
陈大牛找郎中给陈淮安看过,说是栽进河里的时候,后脑勺撞在了冰面上,有点脑震荡,加上泡久了冰水染上了风寒,需要卧床静养,不能随意走动。
在古代风寒可不是小病,陈大牛说不管怎么样,陈淮安也是陈家的血脉,不能让人就这么死掉了,所以这药还是给陈淮安吃着,这才有了开头苗翠兰和陈大牛吵架的原因。
话说回来,原身说不定真给冻死了,这才有了陈淮安的穿越?
而且他感觉他后脑勺不像撞伤,这痛法倒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的感觉???
“咳咳咳”一股冷风透过全是缝隙的破木窗吹进来,吹得他嗓子眼直发痒,他忍不住咳起来,却怎么也不得劲,心肝肺都扯着痛。
迫不得已他慢慢坐起来靠着床头,想着能舒缓一点,谁知这一动又牵动了后脑勺的伤口,导致他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直恶心想吐。
等忍过这劲,陈淮安环顾四周——漏风的门窗,泥巴稻草盖得房子,房间里唯二的两个家具:一张瘸腿的桌子,一张他现在躺着的木板床,连张褥子也没有,垫的还是去岁的干稻草,稍微动一下就‘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翻个身都怕塌了。
陈淮安已经在心里把老天爷骂了八百遍了,别人穿越不是王侯将相,就是神仙富少,他倒好穿成个不学无术,好赌成性的烂酒鬼,最主要的是——
他没钱!没钱啊!一个铜板都没有!
全被原身霍霍光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家徒四壁’的具象化。
还有,他快饿死了!他如果有个进度条,保准是饥饿值99.9%,生命值1%。
家里苗翠兰根本不搭理他,陈大牛白天都在码头卸货,赚点体力钱,晚上下工回家才给他偷塞点吃的,他三天就吃了两顿饭!两顿饭啊!
再这样下去,他不是病死就是饿死。
奈何他这副破身子,根本下不了地,不能自食其力。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办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陈淮安先看见的是一双小短腿,从门缝里卡进来,接着才看见扎着两个啾啾的小脑袋,
“小叔,我给你送药来了,热得很嘞!”一个小孩捧着个破陶碗,左手捧一下换到右手,右手拿一下又换左手,然后另一只手趁着间隙捏捏耳垂。
原身记忆里,这就是陈大牛和苗翠兰的儿子小石头,可能是早产的原因,已经七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有四五岁的身量。
“咳咳,快放桌子上吧,别烫着了。”陈淮安看着眼前还没桌子高的萝卜头赶忙说道。
小石头愣了愣,踮着脚把碗放在了那张瘸腿桌上,“娘说了,药烫着喝效果才好呢。”
“臭小子,干什么呢,让你送个药,磨磨蹭蹭的这么久还不出来,小心被那个扫把星染上什么霉运!”苗翠兰扯着嗓子在门外喊道。
啊?这小孩不是才刚进来说了一句话吗?
还有这苗翠兰骂人也不带重样的,刚刚还是白眼狼讨债鬼,现在他又成扫把星了。
是个人都是有脾气的,他陈淮安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骂过,要是搁以前他高低得骂回去,且是不带一个脏字,还能把你气的半死的那种。
他的粉丝都调侃他是游戏喷子,逮谁喷谁,保准喷的对面一喷一个不吱声。
不过现在不敢吱声的变成了他,毕竟原身做的混账事,确实该骂,而且他还靠着陈大牛的药活着呢。
“小叔,你喝药,喝了药就不疼了”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始翻自己随身挂着的小布兜,小手在里面翻了半天,掏出了两个灰溜溜的‘疙瘩球’,快速的塞到陈淮安手里。
“阿爹让我悄悄带给小叔的,不能让阿娘发现。”说完也不等陈淮安反应,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回了回了,阿娘~”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门外还有苗翠兰的喝止声:“臭小子,慢点跑,后面有鬼追你呢!”
看着手里的两个疑似窝窝头的食物,陈淮安快哭出来了——
好险,差点就被饿死了。
窝窝头虽然已经冷了,但陈淮安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嚼吧嚼吧半天,然后发现根本咽不下去。
这窝头并不像现代一样是用精细的玉米粉经过发酵后做的,也不像现代的窝窝头看着金灿灿,吃起来是又泡又软糯的口感。
他手里的窝头是用高粱粗磨粉做的,还掺杂了一点麦麸、豆渣和一些野菜碎。
他一口咬下去像吃了一嘴生面渣,牙齿缝里都是麦皮的感觉。
陈淮安一边使劲的嚼吧嚼吧,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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