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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疯批师弟想杀我》 6、一柳赠春平生惑(第1/2页)
玉清峰后山的面积其实并不算很大,但瑶霜仙尊的私田一时半会是开垦不完的,于是沈流尘坐在一棵千年柳树下,手里拿着那本由红莲散人著作的话本,一页一页把明宸道君的私事看得津津有味。偶尔抬头瞥一眼远处勤劳工作的师弟和师妹,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如此也不错。
很快他就把这本书翻完了,剧情卡在关键点上,下本新文还没更新。
沈流尘之所以会在坊市买这门书,一来是因为他确实见过明宸道君本人,那是在儿时天衍宗组织仙门大会的时候,明宸道君率领无极剑宗的弟子前来相会,沈流尘在殿中遇到了那位道君,确实长得十分俊美,并且颇有几分女相,又同师尊甚是交好,因此才叫沈流尘印象颇深。
二来,这话本是红莲散人所著,至于红莲散人究竟是谁,沈流尘不得而知。但这个笔名他倒是耳熟,恰恰是他穿越前看的那本五灵根升级流小说《废柴的逆袭修仙之路》的作者。
所以当沈流尘在坊市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愣在原地,冷汗直流。
天底下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他不信邪,翻阅了坊市书屋里所有红莲散人所著的话本,都没有找到那本以顾北澄为主角的爽文。
沈流尘不禁开始怀疑,倘若红莲散人确有其人,他究竟是浮光界的人,还是现代人。倘若明宸道君的话本为真,那废柴流的小说也必然为真。但是一个人怎么能存于两界呢。
“系统,浮光界真的是书中的世界吗?”
【理论上是的,但也不一定。】
沈流尘收起话本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你曾经存在的蓝星为真,那本小说也是真的。但浮光界从来就不是虚构之地。你穿越到这里十八年,想必已经明白,这里不存在执笔人的最高意识,小说里的人物真实存在,也会被你的行为所影响。】
“你是说,这里是真实世界,而我能修改结局?”
【长官,我必须得纠正你,任何世界,都没有所谓的结局。一切物质都是运动的,而你我都将在这永动的潮流中飘荡。】
“系统你这说话还文绉绉的。说你无能吧,但你说话一套一套的。说你有本事吧,却什么也做不了。真诡异,到底是哪个码农给你写的程序啊。他给你喂的什么模版,别再叫我长官了。”
【好的,宿主。】
沈流尘无语,他觉得这个系统有点智障。
一阵微风吹过,柳枝随风摇曳,在沈流尘眼前划过。他看着风中的一抹绿,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浮现了凌寒烟的身影。他这几日都不曾练剑,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执剑的理由。
曾经他只把练剑当作师尊留给他的课业。而他也确实于剑之一道很有天赋。
因此顺利地修到筑基。
可自打他下山之后,他丢失了执剑的意义。
或者说,他从未寻到自己的剑意。
天衍宗掌门首徒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沈流尘是注定要练剑,也注定要在今后担起掌门之职的,这是全宗上下心照不宣的内定之事。但沈流尘从来不愿意,也从没人问他愿不愿意。
哪怕原著里顾北澄如何在仙魔两道大显神威,这掌门之位终究不是这位师弟的。
掌门之位似乎成了沈流尘的命定之事。
可沈流尘没有为天下生的抱负,也没有为天下死的决心。
他只想快乐、健康、无忧地活下去。
难道这个世界,身为掌门首徒,弟子首席的他,必须要斩妖除魔,护佑浮生么。
沈流尘不由得发问:“系统,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斩魔?”
【为了天下太平】
“可是,这天下并不是因为魔修才不太平的。道门之中有人比魔修还要邪恶。”
【宿主,你可是天衍宗弟子,自当与魔修势不两立】
沈流尘皱了皱眉显然不同意系统的话,他伸手折断了一枝柳树的嫩条,攥在手里,假模假样地挥舞了两下。
“势不两立么。难道正魔两派一直是泾渭分明不能共处的吗。”
【自然】
“那魔修为什么恨我们呢。”
系统不出声了,仿佛又在沉默中下线了。
……
沈流尘心烦,他双指并拢,口中念咒,满树的柳枝因此随风而动。
万缕千丝,绿丝如绦。
那些枝条在空中飞舞,像翻飞的绿色丝带,至柔如水,搅乱乾坤。
柳条上的树叶飘落下来,一片一片,叶叶如剑,闪着寒光,在沈流尘周身盘旋,最终在他身前环成一个剑阵。他立于阵中,闭上双目,细细感受那拂面而来的春风。
轻如纱,凉如水。
早春收寒,云霞漏金。万物覆绿,一剑胜春。
四季轮回之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任何灵物于春时而醒,从死寂中复活,破土而出。
事事如此,世世如此。
一枝柳,万枝春。
沈流尘挥舞柳枝,万叶相随。就在柳叶纷飞的此刻,恍惚间听得一阵哨音,像是用树叶吹奏而成。他睁开眼睛,望向飞刀般的柳叶,原本直立的剑叶随着哨声开始颤动,最终由刚化柔,重新幻化成本来的模样。春风乍起,叶旋如裙,环在沈流尘的身侧。随着曲调的渐收,这些飞叶越转越慢,剑阵散去,叶落成空。
沈流尘抬头,看见一袭红衣从树上一跃而下,两指间转弄着一片绿叶。
“好久不见,师兄。”
凌寒烟笑得胜如春水,让沈流尘一时之间忘了应答。只见那美目绣面的太子殿下上前一步,握住了沈流尘手中垂下的柳枝。他指尖磋磨着生了嫩芽的枝条,装作小心翼翼地开口,“师兄,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练剑了?”
沈流尘忽而回神,他实在是不愿承认刚刚自己看得入了迷。凌寒烟从万千碧绿中隐匿而出,突兀地闯进沈流尘的视线,顶着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带着那抹动人的艳丽绯红,胜似春朝。于是沈流尘醉在了这股春阳的暖意之中,似乎,凌寒烟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但究竟哪里不一样呢,他说不上来。只知道每次面对这位师弟,他胸腔中那颗跳动不息的心脏都会为此一颤。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久到四季轮转,久到世间成尘。
沈流尘突然松手,任由那根柳枝完完全全地落入凌寒烟手中,绿色的丝带,犹如红色的命绳,凌寒烟愣了一瞬,微微低头,自嘲般地翘起嘴角,指尖用力,碾碎了枝条上的一束嫩芽,扼杀了一抹春。
“师弟,你怎么来了。没有打扰我练剑,反倒是你叫我很是惊喜,没想到你还颇擅音律。此曲此调甚是动听,竟然破了我的剑阵。”沈流尘尴尬地笑了笑。
凌寒烟手中玩着柳枝,“侥幸罢了。师兄要是真的用春阳剑,我是万万敌不过的。”
他把长长的柳枝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的左手上,那里藏着一印禁咒。凌寒烟紧了紧手中的枝条,面色如常,只是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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