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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栖春》 10、夜语(第2/3页)
酒店工作人员早早地把箱子送到房间里放好了,陆元昭懒得打开,围巾丢到床上,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这几天京城又降温了,跟上周的温度大相径庭。
“你这可怎么办啊,连司机都是姑父的人。”她只穿了件羊绒衫就在齐祺身边坐下,“你今天怎么来的?别把我的行踪给暴露了。”
“放心,打车来的。”齐祺戳了下她的脑门,“还能怎么办,好好上班,争取早些独立呗。”
“不过元昭。”齐祺的指节轻轻瞧着高脚杯,思忖半刻,“你真想好了?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想好了。”陆元昭没有犹豫地点头,“就他吧。”
“我昨天去抱朴道院求了一签,抽了个上吉。”
“真的?”齐祺好奇地打探,“解签的师傅怎么说?”
“说可以得偿所愿,但得早下决断,恐有意外。”
“那你明天把人骗过来睡了好了。”齐祺给她出主意,“实在不行,你当个露水情缘也好,你不是说那男的长得像江聿吗?”
“……”
“诺,你估计需要。”齐祺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我找人做过手脚了,你丢床头柜里。”
“早日给我生个漂亮的外甥女。”齐祺说:“最好眼睛大点,长得像你。”
“……”陆元昭愣了下,没明白,“什么手脚。”
齐祺笑呵呵地,“扎了点洞。”
“……”陆元昭的脸霎时红得发紫,捡起一边的抱枕就往齐祺身上丢。
怎么连东西都给她备好了。
齐祺没在酒店呆多久,怕齐成钧发现,掐算着时间回家了。
隔天陆元昭一天都呆在酒店里,校对了一遍要送去盲审的论文,见时间差不多了,选了件黑色的丝绒半袖旗袍穿上,戴上那对上次见面时的珍珠耳钉,套上黑色对襟羊绒大衣,捡起那条双面老花围巾围住立领就出了门。
黑色丝绒的旗袍料子上只加了几颗珍珠襟扣,作为旗袍上的唯一一点亮色隐入了大衣中,本该是极为暗沉的穿着,穿在她身上却不显老气,一身黑色反倒衬得她的脖颈瓷白而干净,矜贵利落,耳垂上的珍珠更给她了几分优雅的中式气韵。
餐厅是齐祺定的,知道陆元昭不不来法餐,特地定的粤菜。
陆元昭到时,沈淮序已经在包厢等她了,不知等了多久,陆元昭觉得稀奇,低头看了眼手机。
“是我提早来的。”沈淮序解释说,拉开椅子引她入座,“陆小姐都请我吃饭了,总不能叫陆小姐多等。”
陆元昭脱下大衣外套摘下围巾,看服务员将它们一一挂好,才就着沈淮序拉开的椅子坐下,等他坐回自己对面,打量他。
他身上也穿的黑色大衣,脱下挂在一边,里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衣料勾勒出肩颈的线条,领口束在喉结下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莫名地给他身上添了几分禁欲感。
若说不做表情,其实男人的眉目还是冷清,只是大致的面部骨相中还是几分像江聿,但是陆元昭只要陆元昭不刻意去想,也不会将对方当成江聿对待。
陆元昭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挪开,“你该早些给我发消息。”
“那样会显得催促。”沈淮序笑得体贴,“不催促人是最基本的礼貌。”
陆元昭咽动了下喉咙,总觉得对方有那么点反客为主的意味在,她摁了服务铃,吩咐服务员上菜。
菜都是齐祺吩咐人下去定的,陆元昭提前问了沈淮序有什么忌口,得知对方没有后,就全按着自己的喜好让齐祺去定菜了。
还是让自己舒心最重要。
“这是陆小姐要的东西。”等陆元昭落座,沈淮序将一份透明文件夹递给她。
陆元昭道了声谢,扫了眼透明文件夹里的纸质报告,上周一打印的。
她知道他没有作假,也没必要作假,将文件放进包里,在上菜前,撑着头看眼前的男人。
要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就这么滚到床上,陆元昭还是要做好心理建设。
服务员端上两杯茶,陈皮白茶,陆元昭端起来浅尝一口压下心里的紧张。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干这么大胆的事,也不知道被陆凡枝知道了,得念叨多久。
“陆小姐破费了。”沈淮序噙着一缕笑意,拿起茶盏浅酌一口。
“哪的话。”陆元昭单手撑在桌沿,笑着说:“你帮了我弟一个大忙,我还得感谢沈先生呢。”
“陆小姐客气了。”
陆元昭抿着茶,舌尖萦绕着陈皮的柑香,咕哝说:“你叫我名字就好。”
一天到晚陆小姐长陆小姐短的,听得她好不适应。
“那我叫什么?”沈淮序笑出了声,试探性地念她的名字,“元昭?”
他吐字清晰,听得陆元昭端茶的指节僵了下,她在一片浮光中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莞尔一笑,“可以。”
“我长辈朋友都这么叫我。”
“那你是不是要改个口。”沈淮序坐直了些,褪去那散漫的外壳,骨子里露出了一贯的冷傲,只是陆元昭未曾发觉,“沈先生听上去像是在洽谈商务。”
“沈淮序?”陆元昭问,她实在受不了去姓留名地称呼淮序,总觉得过于亲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太合适。
沈淮序笑了声,“你现在可以这么叫。”
现在可以?陆元昭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可不敢确定。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给他们布菜,等菜上齐,沈淮序问:“这周一直在上课?”
陆元昭想起自己上周撒的慌,扯出一个笑来,语气听上去像是在嗔怪,“对啊,也没见你联系我。”
“我怕打扰你。”沈淮序自然而然地用公筷给她夹了只红米肠,“你最近应该很忙。”
沈淮序后来回去仔细想想,也到毕业季了,之前这个时候,沈淮序的毕业论文都送去盲审了。
这一场饭局吃得平静,泾渭分明,有来有往地闲谈,殊不知两股河流早已被改了道淌至一处,彼此在不为人知的背后较着劲。
直到饭局结束,陆元昭才察觉出有点不对。
因着沈淮序脸上泛起一层很淡的薄红,那双手递来自己的围巾,陆元昭无意间触及他的指尖,才惊觉沈淮序体温滚烫。
她不知道是不是齐祺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也不敢深想,听沈淮序的嗓音比来时低哑了不少,但还是保持着绅士的风度,“送你回去?”
陆元昭想起一会儿要做的事,点点头,答应下来。
街角洒满清冷的月光,沈淮序今天没带司机,自己开了车停在室外停车场,带人往停车场走。
等站稳才发觉手腕还困在他掌心,两个人的尾指各蜷起,将触未触地悬在干冷的空气里。
路边的海棠树坠下几朵海棠,叭嗒地落地,惊碎一地影影绰绰的局促。
虽说在心里预演过了许多次,可真到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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