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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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膳,云笙跟钱婆子知会一声,带着阿喜出门去了趟西市。

    定北候府住在永兴坊里,离东市更近,只里头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平头百姓多望而却步。

    夏日多蚊虫,云笙思来想去,约莫着想给谢清远绣个驱蚊的荷包,她道去采买些香料草药,钱婆子这才松口,她瞪她两眼,掏出几个铜板。

    云笙分别置办好几两的白芷薄荷丁香等,从药铺出去,沿着这条小道只见各式商铺林立,热闹红火。

    路过几家花铺和瓷器铺子,吆喝客人招揽生意竟都是几位小娘子,穿着打扮干净利落,面上喜气洋洋的。

    胭脂铺子门口的女工许是见她张望,笑着道:“店里今日出了新款,娘子要进来看看吗?”

    云笙攥紧手里不剩几个的铜板,下意识摇了摇头,哪知里头的女掌柜招手:“恰巧路过,娘子不防进来看看,不买也是好的。”

    她被女工拥着,半推半就踏进店里,清香扑鼻。

    掌柜的在给她说合木橱上摆放的新品脂粉,云笙舒口气,倏然问道:“掌柜的,不知你这铺子里是否还招女工?”

    逛了半上午的功夫,她只寻到这一个来银钱的法子。

    掌柜愣住,她再细细打量眼面前粉面桃腮的小娘子,她着装虽不如长安的贵女,看着也出自体面人家,不似缺银钱的主儿,她方才把人揽进来。

    她道:“不瞒娘子说,我这铺子生意也一般,素日里要一个女工便能忙得过来,娘子不若去别家问问?”

    云笙失落一瞬,朝掌柜点点头:“多谢。”

    她垂眸,目光落在前头铺案上的手帕,随口问道:“掌柜,你这手帕跟脂粉一样,也是卖的吗?都是什么价?”

    掌柜叹口气:“哎,都是些品相不好的帕子,不绣花的五文,绣花的七文。若有娘子买脂粉并手帕,我便给她们都算便宜些。等处置完这批货,以后便不再进,实在是不好卖。”

    云笙又细看两眼,这帕子多是麻布、粗绢织品,要紧的是绣工包括上头的花纹都不精致,难怪无人问津。

    她思衬片刻,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道:“这是我绣的,掌柜看看如何?”

    掌柜跟那女工瞪直眼,料子也不算甚好料子,只绣在上头的碧色莲花栩栩如生,衬得这料子也上乘些许。

    她拍手叫好,眸中闪过丝欣赏:“娘子真是好手艺,这可真真不比那些绣娘做活差。”

    云笙弯唇:“那敢问掌柜,我这方帕子能出几个价?”

    “娘子这手艺,十文也卖得。”掌柜毫不犹豫道。

    若是用细绢绫罗来织,放到东市的香货铺子里,卖上三五百文的高价也是有得,贵女们最是不差这点银子。

    云笙眼睛一亮:“掌柜的帕子生意既不好做,不若试试我的?我绣好了放在你这,但凡卖出去一条,店里抽一半。要实在卖不出去,我自己拿回来,再贴补你一二,你看可好?”

    掌柜疑惑道:“这法子听着倒好,对我无甚坏处。只我也是个爽快人,不瞒娘子说,你这手艺放到东市卖,可不止这点价。”

    云笙又何尝不知?

    可想要卖出高价,必得细绢绫罗,只一匹料子都是她扯不起的,就算扯粗绢麻布,她也得回家与钱婆子商量。

    掌柜见她神色,也不由回过神来,随后道:“我这倒也不急,娘子不若先去东市问问,若最后决心与我做生意,回头再来登门。”

    云笙忙道:“掌柜的好意,我都记下了,不知我如何唤你?”

    “我姓柳,小娘子看着年岁尚小。你若不嫌弃,唤我声柳姐姐便是。”

    “多谢柳姐姐,我这生意不论与你做不做,回头我都来说一声。”

    辞别后,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云笙没有马上回府,反去了趟东市。

    街道上的娘子郎君们都着绫罗绸缎,白日也能听到笙歌燕舞,她局促地抿抿唇,只觉自己格格不入。

    云笙一连带着阿喜进了几家铺子,要么连掌柜的面都没见着便被帮工嫌寒酸被撵出来,要么掌柜一听她来意便连连摇头,只道他们的货都是与绣坊做生意的。

    日头高悬,来回奔波一上午,云笙与阿喜主仆俩都热的够呛,她面上蔫蔫的,东市的生意果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她低叹一声,强打起精神,原也没抱多大期望。

    云笙低垂着头,丝毫没注意身侧不知何时停下一辆马车。

    “上来。”车帘被挑起半角,她下意识抬眸,半隐的帐帘下隐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下颌骨凌厉锋锐,透着股沉肃。

    “表……表叔?”云笙小嘴微张,有一瞬怔愣。

    她看眼自己汗意津津的衣衫,讷讷道:“不敢劳烦表叔,我自己走回去便好。”

    “莫叫本侯说第二遍。”谢湛偏头,他眉眼稍压,云笙便被他身上那股威压吓得身子一颤。

    “那……那便多谢表叔了。”

    车夫忙取下银蹬踏垫,云笙被阿喜扶着,她撩过帘子,俯身入了车内。

    马车里很是宽敞,车厢四壁上刻有红木雕花,上头坠着粉白珍珠,碧色流苏在两侧悬晃,就连车厢底部都铺了层鎏金毯子。

    云笙迈出去的脚又伸回来,谢湛睨她一眼:“无妨,坐过来便是。”

    他倚在七宝软塌上,中间陈设一张小桌案,云笙轻挪步子,在他另一侧落座。

    桌案下摆放着一盆冰,沁出丝丝凉意,云笙缓缓舒口气,只觉暑气消褪不少。

    小娘子面容狼狈,然仍不掩其姝丽之色,纤细白嫩的脖颈处沁出一滴汗珠,顺着那片雪肤滚落进鼓鼓衣襟里,可谓香汗淋漓。

    她掏出方手帕轻轻擦拭,面上似有窘意:“让表叔见笑了。”

    谢湛不语,深邃的凤眸暗沉几分,旋即瞥向她手里抱着的物件,问道:“拿的什么?”

    云笙低声回话:“一些小玩意,是做驱蚊荷包用的香料草药。”

    “给谁做的?谢清远?”

    谢湛神色平静,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云笙身上。

    她点点头,道了声是。

    云笙不知自己做错说错了什么,只见谢侯阖目,面上一片冷沉。

    她抿抿干涩的唇瓣,直起身问:“表叔,我能讨杯茶水喝吗?”

    实在是口渴难耐,忍不到回府。

    “嗯。”

    谢侯仍旧阖着眼,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疲乏睡了过去。

    得到他准许,云笙提起桌案上的茶盏,满满给自己倒了杯后,掩面一饮而尽。

    被日头晒到泛白的唇有了血色,红嫣嫣的。谢湛一直阖着的凤目微睁,只见她吐出半截粉嫩的舌儿,舔了舔唇角,旋即用帕子拭去残留的水渍。

    他定定望过来,眸似鹰隼般紧锁着她,云笙眼睫轻颤,提着心问:“表叔没睡着吗?”

    谢湛默半响,随后他收回视线:“过来给本侯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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