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 1、亲戚(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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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盛春,卉木萋萋。

    青州城一隅,紫藤、蔷薇的芬芳弥漫在四方青砖小院,姐妹二人弹琴赏花,和美之景却被一对不速之客打断。

    “小浅,听说你娘去世了?这么大的事,你怎能不告诉我们!”

    舅母的颧骨较两年前更加高耸,额头也愈发突出,下垂的眉眼将刻薄的面相展露无遗。她口中不满抱怨,不由分说挤开钱浅迈进小院。

    钱浅微微蹙眉,回头对一脸惊恐呆立的绵绵说:“没事,你回屋去玩。”

    小姑娘如蒙大赦般抱起筝钻进屋里,换得舅母狠狠一记白眼。

    她毫不见外地坐在石桌旁,继续对钱浅训话:“俗话说‘娘死等舅来’。自己亲妹妹的死讯,你舅父居然要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舅父仍旧是那副老实木讷的模样,张开略显浑浊的眼睛开口转圜道:“你就别怪她了。她爹去的时候,小浅才十二岁,一个孩子要打理家里上上下下,还要照顾病歪歪的娘亲,已是不易了,哪懂得这些俗理。”

    舅父说着,浑浊的眼睛就泛了红,声音哽咽问:“你娘她,可遭罪了?”

    “平和安详。”

    钱浅淡淡应了声,示意一旁的石凳说:“坐吧!我去沏壶茶。”

    对于这势力的舅母、窝囊的舅父,钱浅实在尊敬不起来。两年前大吵一次后,两家便再无往来,故而年初姜婷病故,钱浅也就没通知他们。

    舅父絮叨着妹妹的不幸,叹息着钱父的早亡,怜悯着钱浅一个孤女的不易。

    舅母时不时附和两声,更多的则是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漂亮的院子。

    紫藤花架下紫穗悬垂,花繁而香。大门两侧的蔷薇,顺着钉在青石砖上的细竹竿向上攀援,与紫藤花争相盛放,美得仿佛与院墙外是两个世界。

    “小浅今年要及笄了吧?”舅母突然笑吟吟地问。

    钱浅一直神色淡漠地听着,一句话都不搭,想看看他们此来究竟目的为何。听到舅母问出此言,才觉得他们终于打算步入正题了。

    得到她淡淡的应声,舅母端出慈爱长辈的模样。

    “小浅你看啊,如今你爹娘都不在了,舅母与你舅父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生活。舅母有个远房侄儿,模样长得十分周正,且家境富庶,如今已有正妻、仲妻,还有一双极聪慧的儿女。可巧,我那侄儿正想找个如你一般书读得好、性子又乖顺的季妻呢!”

    “呵!”

    钱浅冷笑一声,心叹果然如此。

    自胎穿到这里,一切都与前世极为相似,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没有火药,以至于社会发展进程更加缓慢,另外就是历史进程不同导致的嫁娶习俗发生极大变化。

    她所处的算是封建时代末期,嫁娶不再拘泥于性别,而是根据权势、地位、财富、技艺等等来分算。

    虽然明面上是嫁娶自由,但有权有势、有钱有技之人,大都是娶的那一方。身无长物,又一无所长的人,通常是嫁的一方。

    凡娶者,人人可娶三个。

    女子娶夫,是为正夫、仲夫、季夫;男子娶妻,是为正妻、仲妻、季妻。

    凡嫁者,孩子姓氏便与之无关,不论和离或休弃,除非娶者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否则便无权争夺。

    此举不分男女,不论朝中重臣还是皇亲贵族,亦或是平头百姓,均一视同仁。

    当然,皇帝还是特殊的,可娶五人。男帝除皇后外,还可再娶四名皇妃,女帝也可娶一名君后、四名皇夫。

    也有一夫一妻的,不是嫁娶,名曰成婚。

    一男一女、两女、两男均可,但只可两人。若后悔想改娶改嫁,原配可按律休弃,获得大笔财产分割。

    当年舅父就因家贫嫁给了舅母,舅母是一家之主,表兄也是随舅母的姓。

    这些年,钱浅看到了舅父在舅母压制下的憋屈生活。这一世的娘亲有些“扶哥魔”,也是因为不忍兄长日子过得太委屈,才一再帮扶舅父一家。

    嫁人做季妻?简直想瞎了心!

    如今她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钱浅冷笑一声,语气带嘲回绝:“婉拒了哈!我的婚姻大事,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舅母语气无比亲切:“哎呀不费心不费心!你生辰是何时?及笄是大日子,介时舅父舅母来给你操办,顺便直接把婚事办了。你有了归宿,余生便安稳了,你娘的在天之灵也就不用担心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钱浅不知道她耳朵是怎么长的,能把“婉拒了”三个字直接漏掉,只得再强调一遍:“我说,婉、拒、了!还有,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绵绵。”

    舅母顿时一脸鄙弃,丝毫不掩饰心中厌恶:“那孩子那么怕生,连人都见不得,算个什么东西!你呀,赶紧把她送回她家去,收拾好家中物什,早日嫁与我那侄子,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道!”

    钱浅听到“东西”二字,脸直接沉下来:“收起你的如意算盘吧,听着都叫人恶心!”

    “你休要不识抬举!”

    舅母将茶杯重重放在石桌上,瓷杯杯底与石桌相撞,发出玉石般的脆响。

    “我侄儿家境殷实,你父母双亡,本是配不上人家门第的!若非冲着你舅父,我才不会觍着老脸去给你求得这门好姻缘!”

    钱浅不答话,冷脸看着她表演。

    舅母强忍火气,阴阳怪气地说:“我瞧着你小时候挺懂事的,怎地越大越糊涂?若非心疼我那早亡的小姑子,我才懒得管你哩!”

    钱浅噗嗤笑出声,语气讥嘲道:“你的心疼,就是在你小姑夫君刚死,她遭受打击病得下不来床时,以断绝亲缘关系要挟,逼她交出她夫君拿命换回的安家银?这份心疼,恐怕整个大瀚朝也没几人能承受得起!”

    “你!”舅母顿时面红耳赤,恼怒地推了一把舅父:“瞧瞧你这甥女!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舅父嗫喏着动了动唇,终究没发出声。

    钱浅又笑了一声,字字清晰提醒道:“二位莫不是忘了,咱们两年前就已断绝亲缘关系,我哪来的长辈?”

    她无视舅母猪肝般的脸色,偏头问舅父:“你以何身份怨我不告诉你她的死讯?还是你觉得,我娘死前会想见你?”

    舅父脸色瞬间煞白,窘迫又局促地垂下头,一声不敢吭。

    舅母却气得跳脚,指着她骂:“真是不知好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如今你孤身一人,还拉扯那么个傻的,难不成还想找个正经人家的公子去成婚?简直做梦!”

    “没点新鲜的吗?”

    钱浅笑容满含讥嘲:“四年前你就用这话吓唬我娘,说待她死后,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日后成婚嫁人都没有娘家人撑腰,会叫婆家欺负死。你当时口口声声让我日后别求你头上,问题我没求上你啊,倒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找上门?”

    她说着指指面颊,讥诮道:“这位大娘,出门在外,脸是自己给的。你如此反复无常,岂不是把自己的脸皮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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