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夫小叔爱上我: 5、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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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视线径直望进对方眼底。

    好像只有一瞬,又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旷远的风,横亘在他们之间,无形地分隔着两个世界。

    赵崇生搭在扳机上的指腹缓缓收紧下压,仿佛是危险与死亡逼近的讯号。

    祝静恩脊柱僵直着,眉心的位置隐隐发麻。大脑里的弦紧绷,却不知作何反应。

    枪口陡然抬高,击碎了空中掠过的飞盘,在她后方上空炸碎。

    距离太近,枪声很响,震得耳朵隐隐耳鸣。

    祝静恩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刚刚枪口就正对着她,一把已经上膛的高准度半自动狙击枪,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以赵崇生的准头,子弹出膛定中目标。

    她的目光颤了颤,心脏却跳得更剧烈了,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很难说清她心跳加速是因为什么。

    被枪口瞄准的恐惧,肾上腺素飙升的作用,还是视线相撞的“后遗症”。

    赵崇生单手拎着狙击枪,半垂着眼眸,好似上位者连给予目光都是一种施舍。

    他身上是传统的西装四件套,衬衣扣子系到最上边那颗,别着一枚领针。高智古板的造型却与他手中的热兵器金属并不产生违和。

    西装与暴徒,智感与性感。

    矛盾反差形成的张力,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实在很难移开视线。

    他语气淡淡:“吓到你了?抱歉。”

    身旁的人接过他手中的枪,他云淡风轻地落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祝静恩看着他的背影,偏执地想要记住什么,忽然感觉有人从她身后走到她旁边。

    方峻心有余悸,拍了拍心口:“你平常不怕derek先生吗?”

    不知道为什么,祝静恩从他脸上竟看出几分心虚的意味。

    她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uncle平时很宽厚包容的。”

    方峻:“?”

    n市上层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赵崇生的手段雷霆,即便是百年的老贵族也

    人们惧怕这位derek先生,又想在他面前露面,渴望傍荫。

    方峻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名声在外、甚至刚刚还用枪指着人的人,居然能和“宽厚包容”这四个字产生联系。

    他摇头,“我想我们对他的认知存在差异。”

    祝静恩没有否认。

    毕竟她对他的心思不纯,自然与别人对他的感受不同。

    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原来他执枪的时候是这副模样。

    跟在赵崇生身边的特助走了过来,对着祝静恩说道:“greta小姐,先生现在要回去了,您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祝静恩点点头,转而看向方峻说道,“抱歉,我要先和uncle回去了,今天很开心,谢谢招待。”

    说罢礼貌笑笑,转身跟着特助走了。

    有赵崇生的选择里,她总是选择赵崇生。

    特助为祝静恩打开了后排的车门,赵崇生坐在另一侧,正在看一份文件。

    她的礼仪老师曾说,像derek先生这样的人,儿时接受到的是更为严苛的培养,学业只是他要完成的最基础的课程。语言、礼仪、艺术鉴赏以及各项运动,都是从小要学习的。

    他当得上“金尊玉贵”这个形容,只是坐在那什么也不做,甚至不需要刻意散发疏离感,就已仿佛和人隔着天堑,让人只能远观。

    祝静恩坐进车里,和赵崇生问好:“uncle。”

    她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但好像已经习惯了久未见面。今天这一面就像是平静日子里忽然收到的礼物,分外惊喜。

    他淡淡应了声,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没有抬头看她。直到将那两页看完,他合上文件放到一旁,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她暗恋的人问她和相亲对象玩得开心吗,祝静恩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残忍,她只能安慰自己,他并不知晓她的心意,或许只是关心而已。

    指尖掐了掐手心,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挺好的。”

    他大约是希望她这么回答吧。

    “挺好的。”

    赵崇生重复着她说的那句“prettygood”,嗓音温淡,语气漫不经心又有几分耐人寻味。

    接下来一路上什么也没说。

    祝静恩莫名觉得自那句话之后,车里的气压低了许多,又实在无从解释。

    她只能当作是她的错觉。

    回到庄园后,祝静恩听见特助提醒赵崇生接下来的行程,几乎是一回来就马上要开始一场线上的跨国会议。

    祝静恩回到房间,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径直走向了画室。

    将画具一一准备好,拆了块新的画布放到架子上,寥寥几笔就已经能看出大致的轮廓。

    她迫切地想要记录下什么。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脑海中的画面与面前的画布上,时间一晃而过,窗外的日光彻底落下去,庄园里路灯的光亮蓬蓬映照进窗户里。

    佣人在外边敲了好一会儿门,她才回过神来。佣人隔着门和她说,是晚餐时间了。

    祝静恩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后,还是放下画笔锁上画室的门走了出去。

    赵崇生不在,黛西去逛街还没有回来,只有她一个人吃晚餐。很快地对付几口,又回到画室,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等到整幅画完成之后,祝静恩对着画板发了一会儿呆,任时间流淌。

    她伸手很轻地在画面上触碰了一下。

    而后站起身慢悠悠地整理画具,她一般不让人进画室,理由是会打乱她放置东西的规律,但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她将各种画具清洗归位,在这个过程里把自己的情绪慢慢整理妥当。最后取下那幅画,走向墙角带锁的柜子。

    那不是一个展示柜。

    厚实的柜门将里边储存的东西遮挡的严严实实,这些年除了她,没有人能打开这个柜子,更不会有人知晓里边藏着什么。

    她就着不甚明亮的光线,熟悉地输入密码。随着“滴”的提示音响起,她拉开了柜门。

    柜里的灯亮起,里边满满当当堆放着的,是所有她画过的关于赵崇生的画。而她手中这幅画着的,是今日在露天靶场上的赵崇生。

    他的枪口对准画布之外,和下午她见到的景象如出一辙。

    每一次她和赵崇生接触,都会偷偷观察他,再用作画的形式记录下来。

    这些画和她的心思,同样不可告人。

    只能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

    隔天祝静恩照常去学校上课,专业课结束后,还需要去旁听一个科普讲座。

    其他人陆续离开,祝静恩还在慢悠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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