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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仵作今天掉马了吗》 4、邀约(第2/2页)
之际,这才发觉谢皖南竟还没走。这位大理寺少卿就立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注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她不自觉蹙起眉,谢皖南是她此行中最不可控的一环。
这人行事古怪,心思难猜,来清平更不知所谓何事。
王家案刚刚告破,尚有诸多疑点,他适才接了案子,此刻不去查案,在这儿看她作甚?
总不至于……是看出些什么了?
不管怎样,与他相处都得万分小心。
云裳借着抬手擦汗的动作,暗暗拉低了幞头,垂手间,又不动声色地将验尸时挽起的袖口放下,遮住纤细的腕骨。
收拾妥帖一切,她压下眼底的戒备,这才耐着性子问:“谢大人还有事?”
谢皖南走至她身前,俯身拾起一片碎瓷,淡蓝色的瓷片落在他白皙的掌间,莫名十分契合。
“无事。”他捏着手里的瓷片看了看,“只是想谢过云仵作,若非你慧眼如珠,这关键证物怕是就要忽略了。”
“谢大人言重了,该是我谢大人今早的仗义相助才对,况且……”
云裳顿了顿,目光掠过满地碎瓷,语气笃定,“谢大人早有准备,今日哪怕没有我,破案也是迟早的事吧。”
谢皖南闻言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清俊的面容罕见染上几分无奈。
他入大理寺三年,遇过的对手不计其数,还是头一回被人在言语上轻巧地反将一军。
偏对方说得不卑不亢,让他竟挑不出半分错处。
谢皖南抬眼,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今早太过仓促未曾细看,此刻才发现他至多十六七岁的模样,身量纤细,还是少年骨骼。
可即便如此,在他面前,脊背却挺得笔直,浑身气势没落下他半点。
小小年纪,说话滴水不漏,行事更是老辣得过分。
无论是拂晓时分,以一敌三的从容,还是验尸时的娴熟手法,再到方才的一番推理,这般能耐,绝非寻常仵作所有,更别提是个年岁尚小的少年了。
“云仵作过于自谦了。”谢皖南眸光微敛,忽然话锋一转,“看云仵作年纪轻轻,验尸之术却如此精湛,不知师承何处?”
这是在试探她?
云裳心中警铃大作,面色却不显分毫,还是一派处变不惊,“谢少卿谬赞,我家中世代都是仵作,不过是些家传的本事罢了,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谢皖南抬眸,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忽然他向前一步,身形逼近,带起一阵强大的压迫感。
“不光验尸本领精湛,还能识破王泊川处心积虑的毒杀诡计,就连心怀鬼胎的赵德令都被人看透了。”
他压低声音:“云仵作,怕是深藏不露啊。”
云裳抬眼时,正撞进谢皖南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她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果然,方才盯着赵德令的举动,全然被他看在了眼底。
“谢大人此言何意?”
“云仵作不必紧张,本官并无他意,只是想请云仵作帮个忙。”谢皖南直起身,抬眼望向远方。
清平县依山滂水,风景秀丽,远处山脉连绵不绝,几乎看不到尽头。
他收紧掌心的瓷片,低声开口:“你可知,此案看似了结,实则不过是冰山一角。王家背后牵扯的,绝不仅仅是贪墨这么简单。”
他收回视线,直直望进云裳眼底,语气郑重:“本官听闻这案子先前是云仵作经手,如今虽由本官接下,可毕竟初来乍到,对清平不甚了解。”
“不知云仵作可愿协助本官查明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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