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师妹: 2、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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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本里总写,时运轮转,岁星显灵。女郎幸得复世之会,手刃奸敌,报血海深仇。

    她未想复仇,也不愿争抢刀尖血口,平淡此生,便是她所求。

    孟休危何尝想,自己会成为那话本女郎,却是重生史里头,死的最快反派。

    “恶女当死,天怒难息!温扶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方睁眼,便觉天旋地转,沉溺般窒息,映入男子手腕……与干净衣裳。

    鞋头泥渍,明绣牡丹,透着陌生而诡异之感。

    显然并非她的。

    脖颈掌心紧握,挣扎间,蓦然松手。

    孟休危呛咳,心喊哪个不长眼的,真是狗胆包天,却见那弟子惨叫不绝,先是道哽咽,继而口吐白沫,腿一蹬,脚一抽,仰头没了气息。

    “......”

    死了?

    方圆依山傍林,她盘坐石台,除却身前碰瓷弟子,便是飞虫也无。

    这里是......断水台?

    她怎么会在这?

    见弟子当真死透,孟休危心喊冤枉,想起他方才所言,如今这幅身子,似乎被唤作“温扶冬”?

    她左右摸索,拾起面铜镜。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孟休危微叹,瞧好些会儿,将铜镜纳入怀。

    如话本所言,她真切活着,算不得欣喜,甚觉无聊。

    与其豪言壮志,不如说活着可以,死了也行。前世愿了,她本不欲多活,谁知醒来,魂处异身。

    如今景况而言,原身八成突发恶疾,驾鹤西去,她也并未夺舍,应是天道所为。

    想想,无功不受禄,怎会有这般好事?天老儿定别有所图。

    孟休危揉眉,决定先活两日瞧瞧。

    不过……

    她心有思量。

    既令她重活,便晓得她性子,前世太苦,她定不会再做那等傻事。

    死过一次,她看清自己的无能,知道她的傲世轻物,渺小而愚笨,迟钝又平庸。求何轰烈,叹何人比天高,她救不了世,也没有能力。

    她不过红尘粟米,凡庸之辈,只想种菜晒浴,安稳度日。

    救世?找别人吧。复仇?想得美。勤修俭学?去他大爷的。

    前人入土,后浪更起,会有人胜过她的。

    孟休危想得入神,“温扶冬”便“温扶冬”,隐姓埋名,为之种田奋斗,她也是愿意的。于是起身,却觉周身无力,哪哪都疼,运行周身气息,蓦然明了。

    这身子根骨极薄,力不可支,应是迷药所致,身无灵力也罢,竟患心疾不治,怕是没得救了!

    温扶冬咚地坐下,头痛不已。

    她虽被叫落头鬼女,一不杀生二不害人,老实本分半生,却教人陷害而死,命运戏弄老实人?重生为这般苦鳖之躯?

    依稀记得,断水台荒废多年,鲜为人至,弟子将她带至此处,怕是居心不良。

    温扶冬索性打坐养息,待日落离去,却听身后步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华袍男子脚步飞快,遣人将其擒获,指着地面发青尸身,怒道,“好你个温扶冬,竟都敢在寒南山内杀人了!你这毒妇蛇蝎心肠,小志如此优秀弟子,待人和善恭敬,何时招惹你这妒妇,你竟妒心作祟,不顾同门情谊,害人性命!”

    这男的不知是谁,上来便认定人是她杀,温扶冬好气又好笑,挣扎不得,只得道:“他不是我杀的!”

    “休要狡辩!”那男子道,“此处就你二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温扶冬想,就不能他自己暴毙吗?又见身后另一女子抱臂来,嗤声:“父亲,三妹妹一介平术之辈,平日里胡闹惯了,你还当她晓得寒南山律令吗?境内杀人乃死罪,不过村野之妇,愚昧无知!我这做姐姐的,也不知她是如何变作这幅样子,你何必与她怄气!”

    温扶冬了然,听这语气,想必与原身相熟,怕是积怨已久。碰瓷弟子死哪不好,偏死她前头,这不,让人遂了愿。

    倒霉的!

    “父亲不必怄气,与她这般人计较,只会气伤您的身体。”女子将唇高扬,眼底便有暗芒,就差将“可算让我逮着你”写于脸。

    男子甩袍轻哼,不给她狡辩之机:“你愚昧善妒,心肠歹毒之最,竟下手狠辣叫人心悸!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扶冬啊扶冬,我没想到,你虚伪至此!”

    “你这虚伪之妇,既死不认错,便莫怪我不念叔侄情分,来人,把她给我拖走!带去仙来宫!”

    “是。”

    “……”

    仙来宫位于主山之巅,乃圣君住所,温扶冬心道不妙,真被捉去,怕是少不得会见杨慎。

    正殿豁然开朗,浮现三千阶梯,云雾与灵鸟,金莲生玉椅。那上头,似乎坐着个人。

    身后使从猛将其踹倒,让她老实跪着。

    她倒吸凉气,只觉地砖甚硬,见周遭之人皆瞪来,这才掀起眼皮,心道自己莫不是被所有人讨厌了?

    这般想着,就听外头有人喊道,“她留不得了啊!”

    “偷了仙来宫的鸡也便罢了,圣君圈儿里的猪我也不说了,今日我竟在她屋中找到这些......你瞧瞧,什么九阴白骨爪,绝世阴毒水?”

    “这是她养的男宠手册!看啊,都已经九本,整整九本,写都不下了啊!”

    “还有这,这是她上个月偷的钱……天呐,她简直是要把老夫家底掏空!”

    “……”

    偷钱?

    男宠?

    什么劳什子男宠?

    温扶冬眉心跳得厉害,她何时干过这档子事?

    原身莫不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人?偷杀抢掠无一不做?听这语气,得罪的人,怕还不少!

    白胡子老头义愤填膺,张嘴又是通数落,嚷得悬天之人连连闭眼:“你们倒是吵闹。”

    他目光落下,忽看来,“你是……”

    殿内静默,温扶冬将头埋更低。

    “鄙人二弟之女温扶冬,圣君您见过啊。”此声近着,才觉是将自己捕来之人。

    “原来是她。”圣君道,旋即颔首,“你便是温砚之小女……小三?”

    “临潼山弟子惨死之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有人厌她,有人陷害她,血脉亲缘愿她入狱,到了仙来宫更遭人人喊打,重生为心脏病便也罢,竟还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

    温扶冬简直头痛,欲开口,却听那人道:“你,抬头。”

    忽而凉风过耳,那黄袍之影方还悬于天梯之上,转眼至身前。

    金黄长袍越过人群,绣着莲花暗纹,停伫身前,瞧她不语。她将头埋低,未尽却在无言,又宛如多年前相谈,勾起遥远回忆。

    他眼睛微眯,看着温扶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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