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师妹: 18、魂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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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如飞梭,眨眼月底也去。

    南芪差人送礼,礼佛节相贺,邀渡船祭拜,她无事便应。

    “都利索点,莫把小姐东西摔坏了!”下人声如洪雷,搬行货物长龙。

    清风袭来,水波不兴。

    温扶冬偷躲草垛,定睛瞧,那小厮喊得万分卖力,见南芪走来,吐着瓜壳便溜。

    女人眼疾手快,将她揪起,面无表情道:“你去哪?”

    温扶冬淡笑:“家中猫尚未喂。”

    “家中仆人自会安排。”南芪不悦。

    “再拿点东西。不远,很快回来。”

    南芪沉默,盯着她,终是松手。

    她立于幽篁深处,看着离去背影,声音愈发轻,忽地道:“渡船两刻钟后启航,你切记快去快回,千万——不可耽误了时辰。”

    “好。”温扶冬跑得飞快,嘴头虽答应,抬腿却拐去北。

    她踏径飞奔,翻草捣木,找着那口井。

    瞧着也无甚变化,仍是破败,往里探,像是有......金箔与香油气息。

    她抹去杂草,再抬头,天色竟立马昏暗,眼前景象变化,浮现座香炉鼎盛,头角恢宏的四合院堂。

    这是……幻境?

    温扶冬敛色。

    掩映于枝繁,朱红高墙陈旧,院外草长莺飞,里头却凄凉,宛若与外隔绝,更发令人觉着灰暗。

    祀堂大门敞着,帐内金身大佛,满头肉髻,生的慈眉善目,微笑看来。

    佛像笑着,眼部似有裂纹,直勾勾看着温扶冬。

    她越发想笑,抄起榔头,忽听人窃语。

    含糊不清,叽声呱啦,她好像......听见了自己名字。

    也许再靠近,便能知晓内容。

    温扶冬放轻脚,那声音却止,竟往着反方向,快步离去。

    她疾步追之,只见群人推搡,抬着件血色寿衣,步伐慌乱。

    看着眼熟,皆是府内下人,领头的指手画脚,着急喊道:“可别弄坏了,可别弄坏了!这可是老祖宗的东西,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吗!”

    老祖宗?

    “你们在做什么?”温扶冬冷声。

    仆人回头,见她阴沉脸色,撒手跪地:“小.....小姐,您怎的在这?”

    “寿衣哪来的?”

    那人抬头,眼底恐惧消失,麻木笑道:“回禀小姐,这可是佛祖为您量身打造的,是天赐,外人求都求不来,您可得好生感谢啊。”

    温扶冬看去,寿衣庞大,怎会是她的?于是沉默:“佛祖?”

    下人笑容更深。

    她低头抚摸,这“天赐”做工简陋,血迹未干,布料是陈旧的麻,走近几步,忽将其踹倒在地。力道极大,下人近乎散架,痴笑着,脸贴于地。

    温扶冬俯视走去,踩其头颅,眼底阴冷:“那叫你们的佛祖去死吧。”

    “......”玉听石外众人惊掉下巴。

    那人无法动弹,时哭时笑,声线如蟾蜍般,神色碎于脚下。

    其余仆从齐惊,逃窜作团:“不对不对不对!”

    “你不是温家人!”

    “你是温家人!”

    “你不是温家人!”

    “你是你是!”

    “不是不是——”

    他们脚步飞快,跑得无影,温扶冬也未追,拾起油灯往里走。

    昏暗烛火,踏入祀堂,霎那熄灭。

    她轻拍两下,灯盏噗嗤声,便又复燃。

    祀堂瞧着不大,却浩如烟海,望去漫漫无边。

    昏黑火光可鉴,照拂寸指,温扶冬提起裙摆,里头潮气太盛,风里含着血。行至深处,肉髻大佛却消失不见。

    又长腿跑了?

    空气裹挟腥味,脚边堆满杂物,踢及滚入深处。咕咚声后,消失无底,忽而快速靠近,发出重物拖拽之音。

    阴风吹起,烛火熄灭,复又闪烁。

    回头,却何物没有。

    头顶......好像有双眼睛,散发绿光。

    她并未好奇,反倒矮身,摸索着,捡起地面纸伞。而后若无其事,将符纸贴至伞骨,往深处去。

    温扶冬抚着墙壁,湿冷如水,应是有暗门,摸至机关,便自行打开。

    走入甬道,登时弥漫霉味,她边走着,边将药吞,却听前方人语。

    谁在那儿?

    温扶冬心生疑惑,放轻步子,抬头时,撞见抹霞光烈红。

    来人背对,仅拐角之外,身段高挑,英姿飒爽,背影峭拔卓立。烈红衣角随风飞扬,蹁跹似蝶。

    谢寄欢?温扶冬愕然。

    他怎么在这?

    她眉头紧蹙,万是没想到,忙躲入拐角,方才惊悸,胸膛也起伏。

    天地昏暗,少年只有背影,看不清脸。他身前之外,还立有位身穿蓑衣,戴斗笠之人。

    狭长暗道熹光,宛若裂痕。

    二人交谈,声音很低,听不大清,那少年背脊笔直,腰线劲瘦,身形苍劲昂藏,霎是峻峭。

    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敢动弹,趁对方尚未发现,逃离这处。

    幽道漆黑,难见路况。温扶冬提裙狂奔,心跳快得不行,满是忿惑。

    这是怎么回事,姓谢的咋在这里?

    寒风拂起碎发,红色身影抱手,意慵心懒靠墙边。

    忽而阵风卷过,他感受到什么,睁眼看去身后。

    残旧油灯破碎,静躺于地,微弱火星跳动,簌然失去生息。

    拐角处,阒然无人。

    *

    身后疾风飞驰,眨眼追来,温扶冬暗道不好,噔噔往外跑,想起扇骨符纸,肉疼着未丢。

    被发现了!

    “杀了她。”深渊处,传来道陌生声音,低沉而诡异,如茶后闲谈轻惬。

    她大口喘息,这般架势,是不打算让她活着出去了!

    暗径森冷飓风,携凌冽杀意,吹起夹耳缕发,眨眼便近。黑影颀长劲挺,穿过困阻长道,径直掠至后方。

    那人身姿轻盈,似飞燕般,携来抹轻风,顷刻便气势压天,将这无边黑暗夷为平地。

    就在——她身后!

    温扶冬夺出大门,黑影瞬至身前,甚没来得及看清,冰凉手掌拂过脸颊,掐住她项颈,压至石墙。

    极强压迫感令人窒息,逼得她无路可退。

    来的人是谁?谢青晏?蓑衣人?

    她闭上眼,呼吸也静止,脖颈触感与温度,令她隐有所猜,却不敢多想。

    天青色小雨,她举着油纸伞,轻轻一偏。那人走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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