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在上: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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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牧决定和重色轻友的兄弟绝交。

    一刻钟。

    于是他冷哼一声扭开头,不再理会明瑾。

    但离散学还有一个时辰,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张牧舔了舔嘴唇,悄摸撕下一页纸,折成个青蛙放在桌边上,用力一按,青蛙就跳到了前面人的身上。

    好巧不巧,还是某个关键部位。

    “啊!”

    瘦高个的男孩在座位上吓得一哆嗦,夹紧双腿,短促尖叫了一声。

    张牧险些笑出声来。

    在老丁头往这边看的瞬间,他又立马摆出严肃听讲的姿态,一副“跟老子没关系”的无辜姿态。

    目睹全程的明瑾瞥了他一眼,摇摇头。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张牧故意挑上课时间搞事了,以前还好,明瑾还会跟着一起偷笑两声。

    今天不知怎的,他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这小子,怎么这么幼稚?

    唉,可能这就是有了心上人之后,一夜之间成熟长大的感觉了。

    明瑾苦恼又甜蜜地想道。

    台上讲课的丁弘毅眉毛狠狠一跳,喝问那瘦高个:“李司,你们几个又在搞什么名堂?”

    李司,明瑾的狗友。

    他当然不可能把张牧供出来,虽然学堂里所有人都知道张牧平时最爱拿他打趣。

    但他和张牧明瑾三个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李司支支吾吾半天,只说是自己被一只虫子吓到了。

    丁弘毅如何不知这其中的猫腻,他冷笑一声,手指点着他们的人头警告道:“你们三个,要是再闹出动静来,散学后哪儿也不许去,统统给我滚去罚扫学院,不扫完不许回家!”

    “……是。”

    李司吸了吸鼻子,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始作俑者张牧却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们三个被连坐惩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虱子多了不痒。

    就连明瑾这种会在爹娘面前装乖的,也早就不怕老丁头的威胁了。

    等丁弘毅走远,他又捅了捅坐回座位上的李司:“喂,你听到明瑾刚才讲的没?那天你不是跟他一起出城的吗,后来可有见过那号人?”

    闻言,明瑾也抬头望向他。

    要说自己被救上岸后,身边唯一有可能跟那位青年有交流的,应该就只有同行的李司了。

    李司有点儿怕被丁弘毅发现,但又不能不搭理朋友。

    踌躇一番,他只好用书掩着嘴,侧头小声回答张牧:“没啊,当时人太多了,我和明瑾走散,一开始都没发现是他掉水里了,还趴在船上看热闹呢。”

    明瑾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谱。要是指望你,我早成水鬼了!”

    李司憨憨笑起来,挠头道:“我太笨了,不会水,对不住嘛。”

    张牧毫不客气道:“是够笨的。”

    扭头看见明瑾还在写东西,本不欲搭理的张牧又好奇凑过来:“不是,你到底在写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写情诗啊。”

    明瑾的唇边带着一丝笑意,低声念道:“昨儿在家中一本旧书扉页上看见的,也不知道是谁题的诗,‘中和癸卯春三月,洛阳城外花如雪。……路旁忽见如花人,独向绿杨阴下歇。’中间那一列看不清了,不过,你不觉得这几句很美吗?这景象,就跟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张牧敬畏道:“你居然还会在家看书?自.虐啊!”

    明瑾怒道:“这是重点吗?”

    张牧哦了一声,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明瑾口中的“他”,就是那个他只见过一面、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心上人。

    他立刻直起身子,匪夷所思地瞪着明瑾,觉得这小子怕不是被下了蛊吧?

    仅仅一面之缘而已!

    那男人到底长了个什么狐媚子的模样,叫他兄弟这么神魂颠倒?

    明瑾对张牧的想法浑然不觉。

    他仍沉醉于诗词营造的甜蜜气氛中,周身仿佛漂浮着能腻死人的甜蜜泡泡。

    李司的反应总比正常人慢半拍,所以暂时还不太理解状况。

    但他觉得有喜欢的人了,这总归是件好事,于是也替明瑾高兴起来,说:“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谢谢,”明瑾谦虚道,“虽然我跟他都是男子,成不了亲,但如果在一起了,会给你们发喜糖的。”

    “不是,你来真的?”

    张牧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许。

    他觉得这俩人都疯了!

    尤其是明瑾,这才只是见了一面就想着发喜糖,等日后找到人,明瑾是打算把他老明家那点家底都巴巴送给人家吗?

    但张牧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身处课堂,这一声叫唤出来,吓得明瑾和李司当场变了脸色,扑上来要捂他的嘴。

    一再被挑衅的丁弘毅终于忍无可忍。

    他啪地合上手中书册,大步走过来,先是用一种看蠹虫的眼神冷冷瞥了张牧一眼,在对方慌张的神情之中,视线竟径直掠过了他,在明瑾又惊又怒的注视下,劈手夺走了他写的东西。

    丁弘毅扫了一眼纸上的字迹,脸上露出讥讽之意:“明家的大少爷,连尊师重道四个字都不懂,还知道看《秦妇吟》呢?”

    明瑾有些不理解丁弘毅的意思。

    他昨天只扫了一眼开头,觉得这几句诗很美,就记下来了。

    难道这不是情诗吗?

    但丁弘毅显然不愿跟他过多解释。

    在明瑾哀怨的目光中,他将那张纸三两下撕得粉碎,丢到地上,又指了指门外,喝道:“你们三个,既然不想上老夫的课,就拿上笤帚滚出去!”

    三人自觉站起身,拿上笤帚,正要和往常一样去书阁前的空地扫落叶,就听有一人拉长了声音道:“先生,这三人目无尊长,只是罚他们扫扫落叶,未免惩罚也太轻了吧?”

    明瑾三人顿时扭头,对那火上浇油之人怒目而视。

    那家伙毫不畏惧地回了他们一个嬉笑的鬼脸,目光扫过三人,最终挑衅地落在了为首的明瑾身上。

    作为课堂之上为数不多带了书童的人,魏金宝自然有这个底气开口。

    毕竟,他的老爹可是当朝左相魏淮。

    官对商,自然是官更胜一筹。

    哪怕他只是小妾生的不受宠的庶子又如何?魏淮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在官商之子云集的云英书院之中,这个身份足够魏金宝横着走了。

    明瑾冷冷地回瞪着魏金宝。

    这混蛋比他大了三岁不止,成绩却比张牧还烂上几分,大字不识几个,相当于半个文盲,只能随着他们这些刚入学的一起上课,课业还全是书童帮忙代写。

    但魏金宝丝毫不以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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