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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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巷子开放的这天整个杨家镇仿佛活了过来。

    街边,不论是卖字画、卖瓷器还是卖些金银珠宝的店铺商家全都一扫萎靡,支起最亮的招牌,拿出最大的气势拉生意。显得本就小的道路愈发逼仄,颇有遮天蔽日的架势。

    往来人群形形色色,操着各地的口音,汇聚成一股浩浩荡荡的长流塞满了这座小镇的每个角落,好不热闹。

    长青压低帽檐,随着人流一直走到小镇深处,见到了杨家巷子的真容。不似他想的那般气派,这座盘活小镇的核心竟然藏在一家普通的古董店门后。

    这里还离那个通行证的办事处很近,他上次出来后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房子的门槛承载了它不该承载的重量,长青经过时清晰听见木头撕裂的声响,讪讪在心里给它道了个歉。

    随人流继续推进,走着走着,队伍突然停滞不前了。

    人挤人,陌生的气味与体温只会激发出人最大的烦躁,等了几分钟队伍还是没动,长青身旁已经陆陆续续地出现抱怨:“前面怎么回事啊?挤死了。”

    “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入口搞得那么小,又破又旧……不怕出事情嘛?”

    “就是,体验感太差了。”

    不满在人群中飞速传递,且有逐步激化的趋势——有人已经闹着要往回退。

    前面仍然没有动静,如果任由这群人逆行返回,那一定会造成大混乱。

    长青喉结滑动着,正准备说些什么控制一下场面。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音量分明不大,却声如洪钟地砸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们脚下踩着的房子可是古董,已经七百五十二岁了。”

    此话一出,瞬间镇住了人群,抱怨的声音被许多抽气声所取代。不少人抬脚看地,似乎这样看就能看出历史的沉积一般。他们本就是为寻宝、买宝、鉴宝几件事情而来,对物品的年代非常敏感。

    七百多年,若是器物有七百年的年份,那绝对是一票难寻、国宝级别的大货。

    长青望向声音来源,见一位老人,面容清瘦而矍铄,发须皆白,身着一袭飘逸白衣,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老人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剑眉一挑,朝他看来。

    就在这时,一直寂静的前面忽地爆发出争吵。

    长青很快收回眼,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前面发生了什么。

    是两拨人在一张桌子前后吵架,站在桌子后的戴着红袖章,是工作人员,其中长青还看到了上次考核他的那位大妈。而他们对面,是一个肥头大耳的“阔爷”。

    这爷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财力有多雄厚似的,几乎是暴发户穿戴的集大成者,花衬衫、金项链,以及脖颈处显眼的黑棘皮。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人群一下子没了声,只听得见那两拨人的声音。

    工作人员:“大哥,没有通行证是绝对不可以进。我们办事处就在旁边,您办了再来,不要让队伍堵着呐。”

    阔爷仰鼻冲天喷气:“你们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

    长青闻言忍俊不禁,这话也太“暴发户”了吧,若是他还镶着一口金牙,那是真的“五毒俱全”了。

    大妈额头上已经冒满豆大的汗珠,还是坚守:“来者皆是客,是客也得遵守规则。”

    “老子姓杨!杨!听懂没有,和你们门头一个名字,什么时候杨家人进巷子还要通行证?去你们狗屁。”

    杨家人,长青在嘴中琢磨了一下这个称呼,能养出如此刁蛮之人,想来就是巷子背后的大东家了。

    “这……”大妈一时语塞,还是道:“那也请先出示一下杨家令牌吧,不然我们真没权利放你……”

    “一群窝囊废!我****”男人一下子破了防,竟当众骂起街,用词极为难听刺耳。

    自他身边像是画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结界,靠近他的人全都默契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只剩下两位难做的工作人员无所适从地接受怒火,大妈油润的脸涨得通红,看得出来很憋屈。

    长青实在是看不下去。

    “自家人带头不守自家的规矩,那我们这些外人岂不是更管不着了?”

    凛冽透亮的声线像一股清泉,带着温和而又令人平静的神奇力量。

    全场视线聚焦到长青身上,他抬起帽檐,先前刻意收敛的气质一下子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阔爷”正在气头上,愤愤转过身,怒视这个不长眼的找碴者。“你他么什么意思?找碴?”

    长青面色如常,甚至愉快地微笑了下——

    猜对了!这男的嘴里真的镶了金牙。

    “说话啊!小白脸干张嘴不说话?嘴巴用来干什么别的勾当去了吧。”说罢。阔爷带头大笑,但无人应和,全场死寂。

    笑完,他邪笑着瞪长青,想:这个小白脸肯定要难堪红脸、夹着尾巴滚蛋。

    他玩了半辈子,这种人见多了,隔老远都能闻到身上的脂粉味。不过脸长得的确不错,和他们这边模样不一样,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南方人,也不是不可以换换口味。

    想着,他瞄人的眼神越发不对劲起来。

    但结果不遂他愿,长青笑都不带僵。特别是那双眼睛,桃花般的形状直勾勾地望过来,本该柔情似水才对。

    可为什么他品出一股要溺死他的杀意?阔爷莫名小腿肚子一抽,但仍然面上鼓着不可一世的气势。“你他么要干吗?浪费老子时间是吧,小心我让你……”

    “别急,我在想……”

    长青终于有了动作,他松了松肩骨,发出几声磨耳的咔咔声:

    “我要怎么把你扔出去才比较好呢。”

    巷子门口规定:“禁止巷内打斗。”

    可眼下就有杨家人带头违规,那不就是在说这些规矩都是放屁?

    “阔爷”显然也意识到这点,面色瞬间黑了。

    “我*你***!”

    他要干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白脸。

    长青冷眼哂笑,信步走到“阔爷”的身前。

    这副模样更令“阔爷”无法容忍,赤裸裸的挑衅!他直接毫不留情对长青面部挥舞拳头,力度之大两米外都能听见破风声。

    只是这一拳落入了围观者的惊呼中,却没能落到长青的脸上。

    待肾上腺素褪去,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递至大脑。“阔爷”看着眼前微笑的漂亮男人,不可置信地生出恐惧。

    他试图将手从长青手下挣脱,未果,只听咔的一声,这次不是长青活动筋骨的声音,而是他的手腕脱臼了。

    长青扔下“阔爷”的手,神色平静的就好像刚刚只是扔了袋垃圾,而不是卸掉了一只手。

    骂人的气势那么足,结果打架也不过如此。

    不如和屈黎打架打得爽。

    而“阔爷”瞬息间在提不起打人的力气,疼痛压弯了他的背脊,却还是压不住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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