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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24-30(第6/13页)
将中间那人保护起来,那人手中抱着个巨大的物体,步履略显沉重。周围人顾及他,一起走慢了些。
只是这步子一慢,便给了后来者追赶的机会。
一人率先发现不对,他奋力拍打着手臂,扯拉衣领,几番动作惹得其他人不解:“你发什么神经?”
“没有,我身上痒,好像有东西……”
话还没说完,这股痒意像是强传染性的病毒飞速蔓延开来。
“老大,我身上也痒!”
“好、好像有虫子在爬——”
“停下!!”
中间的那人闷着一口气,终于喊停了队伍。
刷的一下,火折子燃亮火苗,照亮一张扭曲而恐怖的面孔来。
离得最近的人率先发出尖叫:“老大你的脸!”
老大才困惑地皱起眉,便发觉这眉像是被粘住了一般,分外难动,好不容易有了褶皱的幅度,就感受到眉间强烈的异物感。
他干涩地一眨眼,黑色的斑点物如同雨点般落下。
蚂蚁,都是蚂蚁,无处不在。
无处可逃。
随蚂蚁而下的,还有刀刃的寒风,一道凉光闪过,五人便多了一人,那人笑着,将匕首搁置于中间那人的脖颈之上。
而其他人,早已纷纷倒伏一片,徒留中间人颤抖双腿,厉声质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道,声音如淬了冰:“取你命来了。”
一语末,锋芒毕露。寒光现,人顿然倒地。
但血液并未从身下蔓延,只因长青在最后一刻将刀刃转变为刀背。
他终究还是法治社会孕育大的守法青年,实在狠不下心来杀人。
反正目的达到了,出去让屈黎处理这些人即可。
唯一遗憾的是林季良不在其中。
长青接过那黑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掀开看了看,确定是《方丈仙山图》真品。
他迈步准备往外走,却突然脚腕一紧。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心一紧。
缓慢回过头,就见本该晕厥过去的中间人瞪着双眼,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嘴边挂着无边癫狂的笑。
长青:……
他记得这个笑,上次这么笑的人直接当着他的面自爆了。
不好。
强烈的不祥预感让他毫不犹豫将那双手砍下,拔腿狂奔。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在跑,死死抱着手里的画,两侧石墙边全是和他竞速的蚁群。
生死时速,直到爆炸声响起。
黢黑幽暗的通道瞬间被爆裂的火光照亮,灼热的气浪层卷喷射,一瞬间,空气中都是令人作呕得焦煳肉香味。
长青直接被掀起,腾空片刻又撞击到石壁下落,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只顾得上蜷缩身体保护那幅画,其他的什么都抛在了脑后。
以至于最后清醒过来,五感都是虚的,他整个人像是被千刀万剐了般,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而这样的伤势,竟还是在蚁群保护之下产生的。
长青恍惚地望着一地的焦黑蚂蚁躯体,这些小家伙,在最后挡在了他和爆炸之间。
真是该死,他想:林家这些暗卫,真该那天走火一把把林家炸了才好。
长青艰难地喘息着,感受到空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少。
还活着的蚁群又逐渐汇聚在身下,似乎也在催促着他快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爆炸急剧消耗了氧气,再停留下去只会死于缺氧窒息。
但也许是二氧化碳多少蒙蔽了些他的感知,身上的伤痛不再强烈,给了长青喘息的机会。他摸着骤亮后的黑暗一点点站起,跌跌撞撞地向外移动。
并没有移动太久,就见光亮。
但随即出口的光亮很快被一个人影遮挡。
向他奔来。
*
无边夜幕下,蓝红警灯交替闪烁,刺耳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在严阵以待,宾客们全部集中于花园配合调查。他们大多神色慌张,并不明白方才还欢腾的拍卖盛会为何会变成这类状况。
来往人中,有一些人穿着特殊棕色工装,他们身上都别着一枚徽章,暗红色,中心是一尊青铜鼎,下方围绕一圈麦穗,上方大字刻着:
“华国国家文物部”。
林家已经被团团包围。
屈黎的手笔,眼下他正在人群中下达着下一步指令。这些警卫是他提前安排的埋伏,一切本该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却突生出了唯一的变故。
手上的对讲机正不断冒着嘈杂的人声,却忽然电流不稳,发出刺耳的干扰声。
再之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自屋外不远处响起,成为点燃黑夜的那簇火引,溅起沸油的那滴水,瞬间划破了寂静。
所有的一切发生得极快,交织成一片迷蒙眩晕的光影,颇像一出现实主义荒诞喜剧。
屈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那是一种直觉。他猛地抬头望向那处,是被冲击波摧毁的茂盛花圃。似乎寻常,但他毫不犹豫,将对讲机交给身边的同事,像出鞘的利箭一般奔去。
“长青!”
乍一听,这声呼喊有些陌生,不是熟悉的声调。
遥远地传来,倒像是裹挟着怒火的咆哮。
长青尝试看清这个人的脸。
发现是屈黎。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有了劫后余生的实感,真真切切地松了一口气。
“画,”他靠着墙才稳住身体,抬手将画递了出去。“我找到了……”
他很开心,所以他想屈黎应该也会开心。
但是意外的是,他在屈黎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表情,不简单是皱眉,那双眼里的光炽热得骇人。
长青说不清,却心有所感地生出一股惧怕来。“你怎么了?”他无所适从地飞快眨了眨眼,问。
但屈黎一言不发,冷着脸大步走来,气势汹汹,却在靠近的瞬间颤抖着递出手,拂过长青的脸侧。
指尖带下一片灰烬。
长青突然意识他现在的状况有些狼狈了。
“没有下次。”屈黎声音低沉得吓人,好像从喉口挤出的这些词句。
带着体温的外套被不容拒绝地披在了身上,长青一时间有些懵。
他望向屈黎,空白了半晌才意识到屈黎的意思,无意识地舔了口干涩的下唇,低声呢喃道:“好。”
心里却细细地冒出泡泡,扑哧一下炸开。
“画,给你。”
屈黎接过画,也不看,只一味地看长青,看得长青浑身发毛。
实在忍不了想问一句:“你到底在看什么?”
就听洞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屈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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