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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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概率就是他。

    这次,他们终于揪住了狐狸尾巴。

    “那山在何处?”

    *

    “哥哥们?”阿布急刹停与屋前,鼻尖几乎撞上长青的胸膛,他踮脚朝屋里望了望,在一片阴影里看到婆婆似乎躺下了:“你们好了吗?”

    长青伸手扶住阿布单薄的身子,轻嗯一声:“对,我们在外面等你,待会送你回家。”

    “这么快嘛,没有别的活动了吗?”阿布面色难掩失望,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探险。

    长青嘴角挂着笑,但一双眼看起来颇为冷淡,好在阿布个子不高,没能看见他的哥哥们审视他的目光。

    他们既然拿到线索,那么后几天的任务已然清晰。阿布这孩子是个包袱,必须甩开,不能坏事。

    天色还早,刚过中午。

    阿布不情不愿地回到家中,他的母亲还在楼台上,正洗着衣服。女人听到他们的声音,又抬头望过来,她并没有惊讶,反倒在长青和屈黎即将转身时问了一句:

    “留下来吃顿饭吧。”

    这平常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一丝和善的意味。

    长青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背后攀上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好似她不是喊他们吃饭,而是要吃他们一样。

    “不麻烦了,我们屋里有准备。”长青眉眼弯弯,但笑意不及眼底。

    回绝完,两人赶回自己那栋小吊脚楼,收拾起下午进山的装备。

    这寨子里太过古怪,而张行此人也过分狡猾。指不定这里潜伏有他的眼线,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远山间,数座隆起相依,宛若几座坟包伏在大地上。

    屈黎和长青简单吃过饭,搭伙朝山里进发。

    老人所说的山没有名字,她凭经验给他们指了一条上山路。但是山道险阻,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极易出事。最后两人一致考量决定,跟着卫星改走水道。

    当发出昨夜可怖动静的河流真正出现在眼前时,它却比长青想象中温顺。只是当水在岩石上拍打出白浪时,才能于这份平静下窥得些狂暴。

    它犹如一条绸面白缎,自遥远的山尖顺势铺下来。

    而那山尖,便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沿着河边走,一路不可避免地涉水,两人的鞋袜和裤腿都湿得彻底。

    一直走了许久,天色渐暗,林间的风愈发呼啸,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冷得长青打了个寒战。

    他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天,意识到不对劲。

    分明还是白天,这天色怎会如此的暗?

    没待长青低头,豆大的雨水便争先恐后,毫无预兆地落下。

    整座森林像是活了过来,在雨点的敲击下同鸣共振。一时间四处喧哗,却又无端寂静,因为那都不是人的动静。

    长青和屈黎隔着雨雾相视,此刻唯有眼前的人可以触及。

    这样猝不及防的大雨,让两人的神情都凝重了几分,想起了上次那场山体滑坡。

    眼下最重要的事不再是前进,而是寻一个高处落脚。

    随着雨不断变大,身侧的河水明显急湍起来,隐约能听到前方山谷传来与夜里相似的咆哮。此刻近距离听着,冲击力仿若万鬼齐哭,几乎要震碎人类耳膜。

    “手给我!”屈黎从腰包里翻出一条安全绳,麻利地扣在两人腰间。

    大雨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湿滑了脚下的泥土。两只手已然被雨水打湿,却又在相握间,被对方的体温蒸发。

    两条命拴在一块儿,他们都明白,对方是可以交付信任的人,也是眼下唯一的依靠。

    一路拽着树木植被,最终寻了一处石壁后停下。

    屈黎环顾四周后摇摇头,作出判断:“不能走了,我们原地休整。”

    “好。”长青也有些体力不支,靠着石壁平缓呼吸。渐渐地,他瞧着雨露出愁容——天要黑了。

    天黑之后,情况只会更加凶险。

    而今一场大雨,直接打乱了他们的大部分计划,不仅目的地无法顺利达到,眼下连搭营地的条件也没有。

    只能等雨小些。

    好在没等多久,眼前的雨幕弱了些,可见度扩大到方圆十米。

    长青眼尖,瞧见不远处有一个歪斜的轮廓——像是一栋房子。

    说是房子都有些夸大,那分明是一堆破木头堆就的空间,上面用几片大芭蕉叶盖着遮雨,风一来就吹得哗啦啦作响,在这暴雨的侵袭之下更显得脆弱不堪,这像是雨林原始人的房屋。

    但有地方落脚好过在这里淋雨,正好解决了他们搭不起帐篷的难题。

    两人拉开那摇摇欲坠的破叶子门,进到屋内。

    这里面很黑,屈黎从防水背包里拿出手电,冷光瞬间撕破黑暗,惊起无数虫子般的灰尘。

    长青没设防,猛地打了个喷嚏。

    屈黎挥了挥手打散空气中的浮尘,但是打不掉空气里那股浓烈的木叶腐朽臭。

    两人表情微微扭曲,长青捂着口鼻闷声道:“这真不是个住人的好地方。”

    手电筒光在一阵闪烁逐渐变大,照亮了更多的角落。随着屈黎手腕移动,光束横扫过一处,照亮了崎岖混乱的墙面。

    光影割裂出无数诡异的形状,细看,那竟都是些画。

    那些说不上是画,更像是“鬼画符”。乍一看,完全看不出任何意义,倒是暗色的笔迹与下淌的笔墨相融,遥遥看去就像是用血书成的一般。

    长青正了正心神,不自觉地走近几步,眯起眼思考起画里的内容。

    很快,他找到了这种熟悉感的来源,嘴里发出一声轻骂——眼前的这些,都是他曾在专业书上学过的,现储存于各大博物馆中的镇馆之宝和藏品。

    简直是一比一等比例草图,虽然笔迹潦草。但是每一处工艺,纹样重点都清晰分明,可见绘画人花了重心思。当然,除开认真,这份手艺也是精巧得吓人。

    长青这边的消息还没消化完,屈黎那边就又传来更吓人的消息。

    “这边都是些奇门遁甲之术,还有些墓室结构。”他不知何时到另一堵墙前,面色凝重:“修的都是些盗墓的法子。”

    长青怔愣地注视着这几面墙,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墙上的所有图纹都好像张牙舞爪般在朝他压来。

    眼前浮现一个人,站在这墙前,一点一点地绘着这些东西,然后从孩童到成年。然后自模糊的黑暗里,那人佝偻着身躯转过来,露出一张张行的脸。

    眼下,这栋破楼房子的主人是谁已然清晰可见。

    “嘎——!”

    一声凄厉鸟啼刺破天际,数声鸟类扑朔起飞。

    两人双双僵住,看向脚下。

    脚下在动。

    是那种缓慢而轻微的移动,屈黎很快反应过来,是土在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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