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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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话的机会。“派条宠物来,胆可真够怂的。你跑不掉的,张行。”

    张行忽地大声笑起来:“威胁我是吗?但是这话应该我对你们说才对吧……”

    他忽地拉长语调,语句变得鬼气森森起来,然后那双蛇的眼底泛起幽幽的磷光,貌似幽深墨绿的山谷。

    “猜猜看,你们能不能出得去这个地方呢?”

    什么意思?

    长青和屈黎的神情皆是一变,身后忽地传来喧闹的声响,仿佛电影按下了播放键。

    两人同时眼角一跳,那声音不是雨林的声响,而是人声。

    老人与蛇背后的树丛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幽绿色的眼睛,仿佛无穷无尽,他们像得了指令,整齐划一的从丛中走出,眼底闪烁着与这条蛇一样的金色。

    就像是这条蛇的信众。

    但仔细一看,更加骇人的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非常熟悉,分明就是之前在卓朗寨子里见过的村民。其中,阿布的母亲,那个不苟言笑的女人赫然在列,也正盯着他们看。

    先前觉得眼熟,不是错觉。

    长青咬紧牙关,猛地回头。

    果然没这么简单,这整座卓朗寨分明就是张行此人的大本营。他们来到这,完全就是被指引刻意指引而来的。

    那个小孩,长青心一跳,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眼下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阿布也是故意。

    “既然来了,就别想跑了。”

    蛇的舌尖低频飞速震动起来,嗓音忽地变得幽深低沉。

    像是邪笑。

    音落,黑影瞬间弹射而起,以所有人都无法反应的速度直接冲向了屈黎的心口,带起的虚影间,森白牙齿寒意刺人。

    “屈黎!”

    长青刹那惊呼,尾音划向破音边缘。

    第60章

    蛇尾急速摆动,如一支长枪直刺向屈黎的胸口。

    一切发生得太快。

    只听一声闷响,屈黎身体受力向后弓张,心口前的外衣上凭空出现了两个黑漆漆的小洞,与那蛇的牙完全对应——

    咬到了。

    瞬间,仿佛一辆重卡碾过长青的耳膜,嗡的巨响压过了所有声息。他死死盯着那蛇,几乎要将它生吞活剥了般。

    那蛇身体都被黏液附着,滑溜得不行,屈黎一下子抓不住它,眼见它就要从右肩溜走时,长青出手了。

    南方山林中蛇总是常见,学会抓蛇是他们幼时的必修课。这样被蛇咬了,还能第一时间把蛇抓去医院就诊。

    但眼下,长青也不知道就算他抓住了这蛇又能如何。

    在这深山老林间,最近的医院也有着重山的距离。待到那时……

    长青想不下去,也不愿想。抬手钳子一般按住了蛇的后尾,力道之大到他小臂青筋暴起,手指骨结发白。

    蛇很快发现无法挣脱,猛地甩头调转身体,张开森森巨口冲向屈黎的后脖。

    只是还未窜出去多远,就被长青捏住了七寸。

    打蛇打七寸,这是蛇心脏的位置,一击毙命。

    蛇抖了数下,像是最后的垂死挣扎,正仰起头。

    大雨不知道何时停下了,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地面上,将它身上的鳞片照射得闪闪发光。

    长青乘他眩晕,将它踩在脚底。

    脚下用劲,立马便能够听到它肉骨碾磨的声响。血渐渐从脚下渗出,蛇皮也逐渐脱漏,与肉混杂着一些被碾入泥土。

    很快,蛇不动了。

    大抵是为了适应灵活交易的需求,这蛇约莫半米长,体型非常小巧。可就是这么个小东西,成为张行逃脱多年的庇护符,成为令几代抓捕者头痛的“神秘卖米郎”。

    此刻却在他的脚下成为黑泥的一部分,再无声息。

    血气在喉咙间翻涌,长青心里突然泛起些暴虐的肆意感,如触电般从心口蔓延传递到指尖,麻麻木木的,弥漫起针扎一样的刺痛。

    像是鳞的痛,又好像有什么,正随着他的血脉在向四肢流动。陌生的声音在心里不断地叫嚣:“死了好,带着张行一起死了好。”

    “这蛇的毒性极强,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夺人性命。长青,你与其在这和我对峙,不如好好地和你的同伴道个别……哈哈哈。”

    如同电流信号错频般,苍老的女声与男声穿插,最终被低哑的男声取代。

    长青缓缓扭过头,双目血一般的红,落在了对面领头的那位老妇人身上。

    她与她身后的那些村民,都只是睁大了无神而冷漠的双眼,好似对于老人口中发出张行的声音一事习以为常。

    这样的症状,和“愚蛊”一模一样。

    长青总算是明白了,大概率这整座卓朗寨里的人都是张行精心捏造出的传声傀儡。众人伪装潜伏两日,只为将他们驱来这山中围剿。

    他们还是对张行的手段掉以轻心了。

    才落得现在这番局面,都怪他。

    长青想到这,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得有些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

    他愤怒,直觉身上燃起一团烈火,几乎要烧尽他的理智。

    他看着眼前的所有人,都重重叠叠地化作一张脸——张行,笑着,无处不在。

    长青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攥成拳,迈步出去。

    屈黎抬手去拉长青,却只够到一手心的冰凉。而无论他怎么喊,长青都像中邪似的听不见,简直陌生得可怕。

    屈黎看着长青的背影,满眼担忧。

    忽地,他注意到眼侧的草丛无端动了动,扭头望去——

    长青走到老妇人跟前,蓦地贴近,一双眼冷得像雪,直直钉入对方浑浊的瞳孔底:“张行,滚出来。”

    老人被褥似堆叠的嘴角上扬起,正要吐出什么时,突然被长青掐住了脖子提起。

    瞬间她的声音被捏在了喉咙内,堪堪发出几声尖锐急促的憋气声。

    长青面色白似纸,唯一的红色仅点缀在他的眼尾,为他添上些悚意。

    “不出,我就杀到你出来为止。”

    一语止,手中的老人和身后的屈黎赫然都抬起了头。

    但长青置若罔闻,先前他们便了解过,“愚蛊”的寄生者一旦成为传声傀儡,便不再能够被称为“人”。

    所以眼前这些东西,长青想杀,便杀了。

    随着最后一口气被从腹腔中挤出,老人四肢无力地垂下。她的面色在这样的力道下也没有分毫缺氧的变化,一双死鱼眼干瞪着天空,嘴角缓慢流出乌黑的血迹。

    长青将她的尸体直接甩在了地上,旋即抬眼望向后方所有人。

    他眼眶通红,看起来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眼底肆虐的凶残滔天,几乎要将他洗涤成另一副模样。

    还是不说。

    长青冷笑,抬手伸向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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