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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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站在床边,闻言好似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打了个哆嗦。

    他猛地摇摇头,抱着一沓纸走了出来:“先用这些,辛苦你了。”

    “不辛苦。”屈黎接过那些作业纸,微微挑起眉,余光貌似瞥到长青背后挡住的地面上还落很多纸张。

    他有些不解,但还是出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决生火问题,只要火生起来一切好说。

    屈黎一阵忙活后总算是煮出两碗面,白净的面条躺在奶白色的清汤中,面香阵阵。

    能够在湿气沉重的早晨吃到这样一碗热面,足以驱散所有寒气。

    两人无言吃着饭,屈黎察觉到长青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往屋子里飘。

    待到吃完,长青主动揽下了收拾的任务。

    借着机会,屈黎踌躇片刻,还是决定站在门口看看房间里面的情况。

    在没有得到长青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自觉保持了分寸。

    直到长青甩着手率先进屋,唤他,他才迈步进去。

    “我发现些东西。”

    长青拿起地上的纸,小心翼翼地捏在手心。

    在屈黎做饭的间隙里,他已经重新将所有纸张筛选了一遍,将确保是他小时候写的作业拿给屈黎,剩下的则进行了简单的分类。

    “我外婆以前是村子唯一一间私塾的校长,所以特别注重我的学习,会给我上课和安排作业,那些作业纸都被收在箱子里,后来就全部塞在床底了。我刚刚把箱子翻出来,却在里面发现了另外的一些作业。”

    长青语气微停,望过来的神情复杂至极。

    屈黎一时看不明白,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意识到长青接下来的话不简单。

    “那些不是我字迹,而是我妈妈的。”

    长苑。

    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再度出现在眼前时,长青瞬间僵在了原地。

    外婆从未和他提起母亲的名字,但长青却听过。

    只不过当时外婆正在生病,于高烧迷糊之际,唤了一宿的:“阿yuan。”

    小时候的长青站在外婆床边,并不知道这是谁,但记了下来。

    后来他长大,出山,一天接到一通来自遗产公证处的电话,收到了一份他母亲留下的遗产清单。

    在上面,那个一直留在脑中的音调终于有了对应的字。

    是苑。

    气氛凝滞,屈黎顺着长青的目光,看向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只见上面用明显不同的字写着几句话:

    “小苑,长命百岁。”

    这段笔锋老练,应该是长青外婆写的。而在下面,一行歪曲且稚嫩的字迹回应道:

    “妈妈,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长青不敢想,外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该有多痛。

    他未曾知晓母亲的死因,外婆也从未提及过。

    外婆对他说的,关于母亲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妈妈很厉害,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随后,便总会要他好好学习,早些出山。

    长青总想着,外婆如此执念着让他出山,或许是因为外面曾有过母亲的痕迹。

    因为他以前就听村子里的大人讲过,他是村里第二个大学生。

    第一个,是他的母亲。

    长苑。

    第69章

    长家村规矩一:子时不可出村。

    规矩二:鳞未上脸不可入祭坛。

    规矩三:不可触怒山祖。

    三条,前两条皆有具体实际可依,唯独最后一条虚无缥缈,并未说明如何会触怒山祖。

    屈黎听完,反倒心里困惑更深。

    但长青也不愿意多说,只是瞧着他,认真叮嘱道:“你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就好,不会出事的。”

    屈黎忽地眸色一黯,他想起他也曾无数次让长青不要擅自行动。

    但长青好似并未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置于事外。

    不乖。

    但他听话。

    屈黎掩住情绪,沉声应允。

    两人将那些作业纸全部收拾好,重新塞回床底。

    刚弄完大门就被敲响,长青去开了门,发现是村长阿叔。

    “小青,收拾一下,子时带上你朋友去受洗。”

    “受洗?”长青闻言,神情瞬变:“为什么?”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先一步掩上门将屈黎关在了屋内。自己拉着村长走到院子角落,语速略快:“他是村外人,与山祖无关,不用洗礼吧。”

    村长还未言语,只是有些诧异地将长青打量了一遍后摇摇头:“你莫紧张,只是让山祖见见,好勿伤了他。”

    但长青仍旧坚持:“还是算了阿叔,他与山祖无关,也不信这些。他只是陪我回来玩一趟,我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

    长青带屈黎来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朋友想来玩。不想让朋友知道村子里太多的东西,确实正常。

    话已至此,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那行,那不受洗,你守好他。”

    “这几月来山祖愈发难安抚了,恐怕要变天哩……”

    “什么意思?”长青才放下的心再度悬起,他眉间死死扭紧。

    “自从你外婆下葬那天起,村子里就几个月村子都没死人,无人献祭,山里就一直地动,震得村子里都不安宁。”村长边说边摇头:“山祖怕是在怪我们,唉,也不知道我条老命什么时候能被收了去。”

    “阿叔你别说这种胡话,村子里其他人感受到过异动吗?”

    长青难以置信,他们这里压根不在地震带上,哪里来的地动?

    他反倒看着村长满脸的鳞和过分消瘦发黑的面颊,有种更不好的预感。

    之前去医院检查鳞的时候,医生虽然弄不明白这病的原理,但怀疑它会伤及神经。

    外婆去世前就异常容易发火,当时长青以为是天气热导致的她心情烦躁,故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时的她已经不太对劲了。

    长青担心,是鳞导致村长阿叔产生了“异动”这样的错觉。

    然而村长直接否认:“我绝不是老糊涂说胡话……唉罢了罢了,我不扰你们了。”

    他摆摆手,迈着步子就走了。

    直到他消失于眼前,长青叹了口气,突然侧头开口道:“村长说这几个月村子里有异动,我们得快些做准备了。”

    “异动?”屈黎才从屋子里走出,站在他身后环胸沉思。

    他联想起一件事:“先前砚山龙脉上的五座石窟也发生过异动,我曾调查过,犬牙山同属这条龙脉。异动不源于地质运动,而源于石窟内部某种东西发生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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