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规则之主: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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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掐住主茎,绿色汁液混着暗红黏液滴落。

    周围张牙舞爪的藤蔓这才安静下来。风吹拂过的时候,叶片之间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小声嘀咕着。

    估计这些小东西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装好监控,陈恪扛着梯子进了大楼。

    电梯门一打开,就听到张余的惨叫声:“老板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虽然屋子装潢变了,但张余不关大门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电话那边,是张余的老板暴怒的咆哮声。

    “我没有追究你给公司造成的损失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想继续在我这儿干?你以为我这里是慈善机构吗?你他妈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张余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字字泣血,“我都在公司干了五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就是在公司干到老、干到死我照样开除!”

    虽然张余是污染物,但是污染物也是有尊严的。

    陈恪绝不会嘲笑一个遵纪守法,兢兢业业上班的污染物。

    ——有的领导游手好闲,只会打嘴炮,还不如人家认真工作的污染物。

    听到张余被骂,陈恪想到了自家老板的模样,一时间感叹良多。

    老板只是发工资的,又不是拿了员工的卖身契,有的时候真的很过分。

    用到你了说你给我干,没用时说走别碍眼;加班加点累死累活装瞎看不见,下班提前走开会将全组阴阳个遍。

    电话那头挂断了,张余两根蜗牛眼好像刚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吧嗒吧嗒”的豆大泪珠往下掉。

    “你……”

    “我失业了。”

    张余抽泣,上气不接下气:“老板太生气了,根本不听我解释。”

    不仅仅是眼睛,张余身上的毛孔里也开始渗出透明的黏液,渐渐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洼。

    这东西并没有存在太久,短短几秒后,地面上的湿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消失。像是面膜精华被吸收了一样。

    陈恪瞥了一眼地板,劝张余看开:“慢慢找工作吧。”

    张余抽了张纸,擤了擤鼻涕。

    “可是我怎么能那么快找到工作呢?五年基层码农经验,去其他公司也只能是从底层干,还没有等到35岁爬上管理层就被优化了。”

    “考公务员过独木桥,刚毕业那几年脑子好使的时候都没考上,现在上班这么多年脑子都钝化了。”

    “进厂我又脱不下长衫,创业又没那个魄力和资本,跑滴滴没车,摆摊我又没这个手艺,当保安竞争不过大爷,连买彩票我都试过了,没中。”

    张余越说越伤心,后来伏在地上“呜呜”又开始哭了起来,眼柄贴在地上,跟脑袋一起磕头。

    陈恪面露难色。

    正在他绞尽脑汁如何安慰张余时,后者突然抬起头。挂着泪的眼柄微微一转,瞳仁闪烁地望向陈恪:“要不,你把我收了吧?”

    陈恪浑身寒毛倒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拒绝:“我工资只有3500,只够养自己。”

    “啊,不是不是!”

    张余慌忙澄清,差点又激动得渗出黏液,“我的意思是,你们公司还招人不,我想试试。”

    陈恪上下打量了一眼,张余穿着潮湿的格子衬衫,身板单薄。

    他有些迟疑:“我担心你吃不了苦。”

    张余一只眼歪着,问:“你们难道要通宵抢修吗?”

    “那倒不用。”

    “要不就是一天工作20个小时?”

    “也没有。”

    张余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生活?

    陈恪:“我们工资不高,你见过我工资条的。”

    张余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没事先过渡一下,主要是不工作,我心里没底。”

    上班这东西就是,不上焦虑,上了还焦虑。

    上久了头疼,很久不上头更疼。

    陈恪实在拗不过他,肩线一松:“好吧,要不你先跟我去看看情况?”

    第二天一早。

    “我说陈恪,外面怎么这么多人啊?”张余的声音隔着厚口罩嗡嗡作响,带着明显颤音。

    张余已经近半年没有出过门了。

    他身体不好,但实在是好牛马,老板就一直允许他居家办公。

    张余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有的时候连睡觉和玩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有时间出门。

    而好久没有出门的后果就是,他社恐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张余感觉有好多人都在打量自己。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和刘阿婆的阴冷不一样,更多的是一种没有恶意的好奇。

    他下意识地往下猛拽帽檐,又把已经盖着半张脸的口罩使劲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墨镜镜框的边缘。

    “我很奇怪吗?”

    他小声问陈恪。

    为了最大限度显得正常,他几乎耗尽全力才把那两根敏感的眼柄收回眼眶,又戴上了墨镜。周身裹在拖到脚踝的黑色风衣里。

    三伏天这般打扮,走在路上带来超高回头率。

    “你不能把墨镜摘掉吗?”

    陈恪压低声音,肩膀上的工具箱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一下,又被他拽了上去。

    “不行啊,我眼睛看电脑屏幕太久,畏光得厉害。”

    张余欲哭无泪:“还有皮肤一晒就红了,以前不这样的!”

    在睦安佳苑的时候,温度湿度都能自主调节,现在在外面,大太阳晒着,张余感到十分难受。

    “忍忍,习惯了就好。”

    “那我能不能变成一米九的视角?”

    张余压低声音:“虽然可能是幻觉,但每次变成一米九,我都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陈恪脚步一顿,侧过脸看了他两秒,说:“相应地,你的工作量和工作时长也会立刻同步变成一米九的强度。”

    张余严肃脸。

    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大责任,变强的代价就是成为更沉重的牛马?

    那还是算了。

    平安家政公司在一栋近20年的商住两用大楼里。

    楼里的公司陆陆续续倒闭,目前只有平安家政一家公司还在活跃,整栋大楼空旷得如同鬼蜮,脚步声都能带回响。

    这里的日常维护多是靠请人来定期清理,因为连物业公司都已经撤走了。

    这样的情况,在大污染之后屡见不鲜,毕竟现在的人口数量,已经无法填满这些之前就盖好的楼了。

    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房子。

    陈恪锁好共享单车,两人踏入幽暗的楼道门厅。

    臭味夹杂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漂浮着。

    这味道在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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