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绵绵: 16、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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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楼嫣许安排万晴安住在楼府,是日用过早膳就被她缠着去寻温玠。

    巧的是,徐从璟与温玠正住在当年子琤外祖家。那时老宅因欠债被抵了去,不知怎么辗转到徐从璟手中。

    此地楼嫣许来过一次,如今重回故地,她盯着门上匾额若有所思。

    云陆引二人入内,至庭院时远远见一女子翩然而行,粉面含春,质美如兰,好生标致的娘子!

    早闻徐从璟洁身自好,如今看来实则不然,婚约在身既逗惹她又匿藏娇,心下不由多几分鄙夷。

    恰此时徐从璟从议事厅出来,遥见美人往内院走,开腔问,“那是何人?”

    温玠接过刺史递来的账册,略略抬眸,“她是诚化侯府先夫人之女,名唤盛泠,途经此地被水匪掳去,因未寻得世子行踪,我便安排她暂且住下。”

    照理说,楼嫣许是大嫂,理应将其妥善安置,可温玠思及那夫妻二人关系,遂不强求。况且他是表兄,照顾一二也无妨。

    楼嫣许听二人对话,才知她误会了,遂摸摸鼻尖面色讪讪。

    徐从璟转身见她时,半只脚还未转过来,生生顿在原地。

    楼嫣许下意识瞥了眼他左脸,实则是有些慌的。那夜她气昏了头口出狂言更甚扇他耳光,冷静下来却心生怯意,得亏他未计较,否则照他地位十个楼家也不够一口吞的。

    不过他温润如往常,好似那日种种从未发生。他踏着珠灰履朝她走来,“楼娘子有何事?”

    她哪有什么事?不过是陪万晴安来寻心上人的,只是万不可如此说,思虑片刻道,“欲问司徒,凌波岛那夜有一夫人产子,可带回来了?”

    “她是被强掳去当夫人的,已妥善安置。”

    “如此甚好。”

    楼嫣许说着,余光注意着万晴安与温玠在一旁攀谈,只是温玠与刺史似有要事相商,遂暂告辞。

    徐从璟未发现她失神,忖度着开口欲再致歉,“那日……”

    话起,她眸中闪过一丝慌张。他又想起来了?他要找她算账了?

    未等他说下去,她拉着万晴安匆匆离开,“那我们先告辞了。”

    徐从璟无奈扶额,他就这么可怕么?

    他回神时,刺史已离开。他目光沉沉至廊下,“那盛家娘子身份可查清了?”

    温玠点头,称无异样。

    他却仍紧锁剑眉,万分谨慎,“既住在府中,还是安排人盯着稳妥些。”

    温玠应下,放眼往万晴安踏出门。

    因姑苏城呈西高东低的趋势,城西街市影响较小,又因赈灾粮下发了好几日,百姓缓过那大坎,故西市些许铺子开了张。二人叙谈闲逛,后楼嫣许被拉入一家成衣铺中。

    万晴安相中了一件缀有冬青花纹的栀子色齐胸襦裙,欲与楼嫣许购下同款,故拉她一试。

    “甚好!”

    她围着楼嫣许转一圈,美得她眉开眼笑。趁楼嫣许换衣间隙,她扬手将铜钱一搁,爽快要了。

    正四处张望,目及角落时她方敛下笑容,只见翁楚楚正换上新衣在盛琰面前转过一圈,掀起一阵馨香醉人。

    “元濯阿兄,好看吗?”

    “好看。”盛琰负手直立,如痴如醉。

    店家见缝插针赞道,“你家娘子美若天仙,这衫裙甚是衬她!”

    万晴安一听怒气更甚,双手环胸单眉竖起,“勾栏做派!”

    铺子里只廖廖几人细声细语,故而稍许动静都能听了去,翁楚楚见万晴安盯着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如今远在苏州不想再忍,遂高声驳,“你说谁勾栏做派呢?”

    “我并未指名道姓,你心虚了?”万晴安倚着柜台,赶巧楼嫣许换衣毕,瞥了一眼嗤道,“正头娘子还在这儿呢,由得你没脸没皮往人家夫君身上贴。”

    那店家左右瞧瞧,捻了把汗,不敢再乱语。

    楼嫣许目及二人也收笑,自那日与盛琰争吵后再未见过,他气犹在心横眉冷竖,她也撇开视线不做理会。

    只是目光落至门口时,她恰与蒲娘对视,心中霎时慌乱,目送蒲娘匆匆离开。

    这头翁楚楚还状若委屈,“我只是唤一声阿兄,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楼嫣许生怕蒲娘一股脑告知祖母,遂不敢耽搁,拉着万晴安就走,留翁楚楚在原处直跺脚。

    回到府中,楼嫣许直奔祖母屋里,老夫人笑眼盈盈靠在罗汉床上,这才松口气。后她伺候祖母用药,又叙话几许,撞见蒲娘衣沾雨气入屋,二人相视了然,同行至楼嫣许院中。

    正巧青蕊领命办事回府,楼嫣许令她给蒲娘看座,后垂首捻着茶杯,“蒲娘,今日之事可否瞒下祖母?我不愿她动气伤神。”

    心长在盛琰身上,脚也长在盛琰身上,即便祖母知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劳费心神罢。

    蒲娘又何曾不知这道理,方才一路心神不宁,拿不准该说不该说,“老夫人是知你日子不容易的,不曾想那没心肝的竟还敢把人往你娘家来领!”

    眉睫细长遮住眼眸,瞧不清楼嫣许眼底情绪,“不过是半路赶巧撞上的。”

    “哪是那么简单……”

    她不欲多说,打断蒲娘的话,“好了好了,你知我素来是有主意的,我有分寸。”

    既如此,蒲娘叹口气,主家的事她又怎好多管?

    二人无声,屋里静悄悄的,楼嫣许指尖点在圆桌上,喉间忽似黏住。

    她心中犯踟蹰,眼神飘忽了下,仍是问出口,“我来是想问你件事。”

    “你可知三年前柔姐姐为何想不开?子琤阿兄又为何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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