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狂欢夜: 16、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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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汗浸透,在急促的喘息间勉强平复呼吸:“老人家,你孙子现在被餍住了,他听不见。”他的声音低沉,“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他那个耳钉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

    “耳、耳钉?”陈暮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仿佛在一段可怕的回忆中挣扎。

    应归燎根本等不及她犹豫,厉声打断道:“老人家!再不说你家阿晚可就要去跳河了!”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击碎了老人最后的防线。

    陈暮踉跄着扶住墙壁,声音支离破碎:“那个耳钉,是、是阿离的!阿晚他有灵力枯竭症,阿离……他妈妈,就把自己所有的灵力都锁在那个耳钉里,供给他了!”

    “灵力枯竭症?”应归燎和唐佐佐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唐佐佐立刻意会,迅速取过了应归燎的罗盘。她的手指快速地摩挲过罗盘上的古老符文后,将罗盘贴到钟遥晚胸前。

    霎时间,荧绿色的光芒从罗盘中释放出,在钟遥晚周身形成了稀薄到近乎透明的灵力场,与耳钉处凝聚着浓郁的青色光晕形成鲜明对比。

    应归燎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灵力枯竭症——这种罕见的体质意味着宿主体内的灵力会像漏水的容器一般不断流失。

    如果没有外力补充,患者最终会像缺水的植物般枯萎而死。

    “难怪他身上的灵力那么稀薄,但是耳钉里的灵力却很充沛……”应归燎小声地呢喃着现状,随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掐住了喉咙。

    他死死地盯着钟遥晚耳垂上那枚泛着诡异青光的耳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所以,他耳钉里的灵力是他母亲的……有人在召唤钟遥晚的母亲?”

    陈暮瞪大了眼睛,浑浊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什么意思?……阿离,可是阿离她…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啊……”

    “思绪体只有在磁场紊乱的夜里才能够实体化,但是现在是白天。”应归燎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那灿烂的光线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钟遥晚仍然在床上无意识地挣扎着,眼神呆滞。

    “但是,无法现形不代表思绪体不存在。那东西可能正在释放出某种能量,在呼唤钟遥晚……不过如果他身体的灵力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那性质就不同了。”应归燎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望向不知所措的陈暮,深吸了一口气后一字一顿道,“那个思绪体在找的,是你女儿,阿离。”

    房间里突然陷入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暮踉跄着后退一步,苍老的脸上血色褪尽,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气,佝偻的身影就像是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老爷子……和阿离……”陈暮还是不敢相信,仍然寻找着各种可能性。她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衣角,指节泛出青白,却仍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的眼中翻涌着太多情绪——困惑、恐惧、还有一丝深藏多年的愧疚。

    应归燎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他上前一步,声音沉得可怕:“老人家,你家老爷子……和你女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我、我不知道……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应归燎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陈暮心口。她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他对阿晚那么好…怎么会……”

    陈暮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望向躺在床上的钟遥晚,“那阿晚……他现在没事吧?……他会没事的吧。”

    应归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唐佐佐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将罗盘摁在钟遥晚身上。

    只是那阵本就微弱的荧绿色光芒,在经过时间的流逝以后变得更加微弱了,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放心。”应归燎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他将手腕翻转过来,只见他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截奇异的朱红色印记。那似乎是某种古老的符文,繁复的花纹沿着他的血脉划出诡异的纹路,“那个罗盘和我联结了,可以透支我的灵力,佐佐在把我的灵力输送给钟遥晚。”

    “只要我的灵力能够覆盖他的身体,形成屏障……”应归燎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抬手利落地将血液擦拭,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声音却依旧平淡,“那么,那个思绪体应该短时间里应该找不到他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罗盘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就彻底消失了。

    唐佐佐将罗盘从钟遥晚身上移开,钟遥晚却依旧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似乎仍被困在梦魇中无法挣脱。

    “他、他怎么还……”陈暮伸出手,却在半空中被应归燎轻轻拦住。

    陈暮刚要出声,应归燎就先一步道:“没事,一会儿就会醒了。”

    应归燎朝唐佐佐试了个眼色,唐佐佐点了点头便走到陈暮身边,轻轻扶住老人摇摇欲坠的身子,用手机给她打字:「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可是阿晚他……”陈暮仍不放心地回头张望。

    “这里有我们守着。”应归燎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严实,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阳光。他转身时不着痕迹地扶了下墙,声音却依然平稳,“您先去休息吧,等钟遥晚醒了,我们去喊您。”他顿了顿,又放柔了语气补充道,“您先去把精神养好,等他醒了,还有很多事需要您告诉我们。”

    唐佐佐搀扶着陈暮往门外走去,老人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衣袖。

    房门即将关上的瞬间,陈暮突然回头——床上钟遥晚苍白的侧脸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目,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咔嗒。”

    门锁轻响的刹那,应归燎强撑的身体终于垮下了,他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床沿。

    他喉间涌上一股暖流,鲜血喷溅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但是应归燎却感觉不到液体流经下巴的温热。

    他试图抬手擦拭,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像是戴了一层厚厚的手套,连嘴角的血液都擦不干净。

    “草……”他含混地骂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他明明能看到它们在动,却仿佛在看别人的肢体。

    这种诡异的剥离感让应归燎不得不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清醒抓住钟遥晚的手腕,至少那里传来的冰凉触感还能让他确认自己确实触碰到了什么。

    “这下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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