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不善: 5、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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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奴婢!见到王爷岂敢不跪?”立在一旁的侍卫,出声呵斥。

    华姝看向他。不似在山上的刀疤彪汉,这侍卫长相白净,身材欣长清瘦。眼生的很,难怪没认出她。

    “说你呢,还傻站着作甚!”

    见她未动,侍卫沉脸逼近。

    “长缨,去将我那宝蓝色披风取来”

    霍霆早已收回目光,这会面无表情地翻阅手上的兵书,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是。”长缨令行禁止,朝亭外走来,对华姝怒目警告。

    华姝反倒安心些,握着锄头木柄的葱白手指,恢复一点血色。

    主仆俩全程没给个好脸,应是真将她误认为除草做杂活的丫鬟了。他们回府那日,她用伞遮住脸,变了声。

    但也不排除,故意为之。

    有次亲密后,两人同衾赤身相拥,静听夜雨。

    他粗粝大掌抚摸着她光洁背脊,忽而问:“你是燕京城哪家的姑娘?”

    她撒了谎:“我只是一个略同医术的丫鬟,小姐对我曾有救命之恩,所以想借此报答。”

    华姝实在猜不透霍霆的心思。石桌旁的男人,好像一座孤岛,周遭所有人事物,都难以走进他的地界。

    她索性以丫鬟身份,没出声,试探地欠身告罪。

    霍霆未予理会,似是犯不着与丫鬟计较。

    于是,华姝紧跟在长缨身后,轻手轻脚逃离几步,长长松了一口气。

    怎知这时,石桌旁炉火上的铁壶,开始“咕噜咕噜”冒泡。

    然后,“你,过来煮茶。”

    嗓音雄浑有力,不容置喙。

    霍霆并没有特指“你”是何人,但在山间的习惯使然,华姝的双脚已比大脑先一步行动。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走进去。尴尬在站在凉亭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个长缨侍卫离开后,凉亭少了一人,骤然空荡许多。空气也冷寂得可怕。

    唯独炉火上的开水,翻滚得更厉害。铁壶盖,发出一阵阵突兀而刺耳的嗡鸣。

    霍霆翻过一页书,食指顺势“哒、哒”敲两下桌案。

    仍是未言明,偏偏华姝就是看得懂,他在催促她……

    无论出于身份,还是亏欠,伺候霍霆喝茶都是理所应当。华姝倒并不抗拒这事,只是还没准备好面对他。

    这会也只能默默近前,垫着厚帕子拎起铁壶,冲洗紫砂茶壶。

    寂静的凉亭内,只有偶尔的茶杯磕碰声,或是沙沙的翻书声。

    但她余光,总是不自觉悄看身旁。

    这人分明没说话,却存在感极强。

    他依旧坐着轮椅,双腿上往常盖的虎皮毯子,换成了手工精致织成的浅灰色羊绒毛毯。身着玄色广袖的常服,袖口描着暗纹金边,威武肃穆的气质中,多了一抹贵气不凡。

    始终聚精会神地翻阅兵书,不曾往这边瞧过。

    貌似真将她当成婢女使唤了。

    这般也好,不出声暂时就不会露馅。

    过段时日,想好万全对策再去赔罪,或许他早已忘记今日这等琐碎。

    华姝塌下心来泡茶,动作渐渐回归熟练、仔细,想着尽快泡好尽快离开。

    然而,霍霆似能洞穿人心一般,“洗茶几回?”

    她后脊一僵,声量极轻:“五回。”

    霍霆大病初愈,不适合饮浓茶。华姝特意多洗茶几次,将浓度冲淡了些。

    应是答案还算满意,男人没再追问。

    她后脊悄然松缓,庆幸霍霆一向寡言少语……

    “你在府上何处当值?”

    霍霆翻过书页,同时又漫不经意一问。

    华姝却是再度僵住,这人何时转变了性情?

    先前已然默认丫鬟身份,此刻可谓骑虎难下。她抿了抿唇,只得掐住嗓子,继续半真半假地回道:“照料老夫人。”

    说完,就忙将紫砂茶杯倒满,端到石桌一角。然后朝他恭身行礼,准备退出去。

    再不走,白术就该找过来了。

    可就在她转身刹那,“你且将老夫人这些年的饮食起居,一一报与本王。”

    霍霆再度开口发问。

    又似开口发难。

    这次可不是一句两句,难保声音不会露馅。

    华姝真像被扼住喉咙,被迫垂眸定住,眼皮突突直跳。

    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还有,那长缨侍卫,怎么还没回来?

    清枫斋就在旁边,取披风要这么久?

    “何故不答?”

    霍霆淡漠抬头,锐利视线射过来,瞧得华姝头皮发麻。

    此时此刻,隐隐感觉自己是被守株待兔的兔子,却不知掐着她小脖的,是狐狸还是一头狼。

    “我……”

    “姑娘,原来你在这啊,可叫奴婢好找。”白术欢喜走过来。

    华姝则欲哭无泪,小心翼翼抬眼看向对面。霍霆好整以暇,将人逮个正着。

    她慌忙别开眼,将头埋低、再埋低。宛若一只犯了错的小兔子,用毛绒长耳朵将自己藏起来,羞于见人。

    旁边,白术已通过轮椅认出男人身份,“奴婢见过四爷。”

    霍霆:“这是府上哪位姑娘?”

    白术懵了下,“……回四爷的话,这位是表姑娘华姝。”

    霍霆恍然嗯了声,“是那位,照料老夫人的表姑娘。”

    华姝听得脸颊一烫,越发羞愧难当。

    可如今白术在场,也不好全摊开了解释。情急之下,她硬着头皮继续装病:“咳咳……风寒未愈,没敢多言,望王爷宽宥。”

    谁想王爷也没再多言,只“哒、哒”轻敲着石桌,每一下都像敲在华姝心头——

    这、这还不如责骂她几句呢!

    幸好这时,长缨取回了披风,规规整整地披到霍霆身上。

    华姝趁机告退,倒是没再被阻拦。走出不远,却听得:“王爷,您衣柜里没有宝蓝色的披风。”

    “是吗?”

    男人漫不经心应道:“许是本王记混了,有件披风的里衬是宝蓝色。”

    “也没有,属下一件件都找遍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久才赶回来。”语气,斩钉截铁。

    华姝不由回身,瞧瞧那一片暗黑的披风,又狐疑看向披风的主人,杏眼微眯。

    寓言里,在田间守株待兔的,貌似是只狐狸。

    凉亭里,察觉到华姝的目光,霍霆一派坦然地看过来,“表姑娘还有何事?若是风寒迟迟难愈,请个太医来瞧瞧也无不可。”

    “……多谢王爷,我可自医。”

    某个装病之人,顿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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