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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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院从未因此来找她的不是。

    常年暗暗观察,她大概能确定一件事,姜姮身有隐疾。

    所以国公夫人这个位子,她迟早要让出来的。

    每每想到这里,骆辞就觉心下雀跃,忍不住扬了扬眉。

    傍晚,等顾峪回来,骆辞便去和他说了姜姮不愿帮忙置办衣食一事。

    见顾峪皱眉,忙做温言软语慌忙劝道:“表哥,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去找嫂嫂的不是,我是想提醒你,嫂嫂是不是,不高兴呢?”

    她只说到这里,并不说透,小声道:“总之,表哥,您不要去责怪嫂嫂什么,不然叫嫂嫂以为,是我故意跟你告她的恶状呢。”

    骆辞说完就走了,顾峪站了片刻,抬步去了凝和院。

    他到时,姜姮尚在西序偏狭的小房抱着狸花猫看书。婢子来禀,说是顾峪到了主房,要她立即过去。

    “已经来了?”春锦不满道:“也就刚刚用过晚饭,还未到闭门时刻,认真算,离上回定下的三日之期还有两个时辰呢,家主就这么着急考校夫人?”

    姜姮不语,放下狸花猫,掩上书卷递给春锦,“好好擦拭一下,别留下猫的味道和痕迹。”

    这书是顾峪看重之物,若脏了皱了,少不得又生是非。

    姜姮也细致梳洗一番,新换了身衣裳,确保身上没有了猫的味道,才快步回了凝和院。

    顾峪正坐在灯下看书。

    他穿着一身玄青翻领袍子,脊背挺得笔直,一手执卷,一手下意识按着系在蹀躞带上的短刀。已入初夏,暑气渐盛,夜色并不寒,房内烛火煌煌,打在男人身上,如明耀的日头没进寒潭,熠熠光泽都染了一层寒气。

    “夫君。”姜姮进门,在他眼前规规矩矩站定,低眉行了一礼。

    顾峪转目看来,姜姮已把那本游记递在眼前,“是从头背起,还是抽查?”

    男人略略一怔,似是没料到她一进门就说这事,默了一息,顺势接过书卷,一面翻开,一面淡声道:“从头背起。”

    游记涵盖许多篇章,整个背完也需好些时辰,姜姮便在另一处案旁坐下,喝了几口茶润过嗓子,缓缓背来。

    她并不看男人,望着窗外夜色,语声清婉,字句清晰,全然没有受罚背书的敷衍。

    男人也不看书卷,只是定定望着女郎,目光沉肃,好似在认真听着她背诵的内容有无差错。

    约莫背过两页的内容,男人忽然抬手示意她暂停,而后翻了几页,翻到自己注解的地方,让女郎从这里开始背。

    游记上凡是顾峪注解的内容,姜姮都着意重点背诵过,自是很熟练就背出来了。

    概因这部分较之开头背诵的还要流畅,垂目翻书的顾峪忽抬头望来,看女郎片刻,又换了另一处。

    如此反复换了几个段落,女郎背诵的虽还算流畅,毕竟内容庞杂,少不得错漏之处,不过,每逢顾峪注解的地方,倒是流畅准确,没有半点差错。

    “好了,就到这里罢。”顾峪掩上书卷,示意女郎不必再背。

    姜姮轻轻松了口气,喝口茶润润嗓子,见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却也不评判她方才诵书如何,正欲开口问上一句能否容她继续养猫,见男人起身入了内寝。

    姜姮一怔,看看时辰,原已将近子时了。

    他是要在这里歇么?

    原以为,他来这里只是考校她诵书,竟还要歇在这里么?

    往常他征战归来,确是日日歇在她房里的,但彼时他院中只她一位妻子,并无其他侍妾,如今却不一样……

    “进来。”男人的声音自帐内递出,似乎有些不耐烦。

    姜姮只好掀帐进了内寝,见男人已经卸下蹀躞带,果真是要歇在她这儿。

    “夫君,我,我来了月事……”姜姮柔声拒绝道。

    顾峪目光一顿,看看女郎,没有说话,照旧微微张开双臂,要她侍候宽衣。

    竟还是要歇在这里。

    姜姮微微抿唇,只好明说:“夫君,不如,你还是去东院……”

    东院安顿着他新纳的三个侍妾。

    话音才落,就见顾峪眉头微微一皱,肃声命道:“宽衣。”

    向知男人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且养猫之事尚未落定,姜姮还须要个明确答复,遂也不再推脱,为他宽下袍子。

    换好寝衣,入榻,男人还是压了过来。

    姜姮怕说谎事泄,牢牢按住自己寝裙,再次央求:“夫君,我不方便……”

    男人不语,目光定定落在她面庞上,忽地大掌覆在她手腕,扯了她的手来。

    姜姮一愣,面色霎时飞红。

    这些年征战频仍,夫妻聚少离多,姜姮还不曾用过这个借口搪塞男人,这是头一回,实在没想到他会……

    纵使被男人提腕使力,不消她用多大力气,姜姮还是没一会儿便手腕酸疼,坚持不住了,但看男人情状……

    这么会儿的时间显然杯水车薪,连火苗都扑不下去,反倒似越烧越旺了。

    她的手被握的越来越紧,动作也越来越疾,像挣脱缰绳的马,无羁无绊,横冲直撞。

    姜姮只觉手已不是自己的,偏过头去,无力地任由男人摆布。

    许是太累,她没有察觉,寝裙早已滑落堆叠在腰间,男人的手也按了上来。

    像把苍劲有力的长刀,危险地梭巡着。

    等姜姮反应过来想要拉下寝裙时,男人也已觉察不对。

    她双手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掌反剪压去腰后,寝裙和亵裤在干脆的滋啦声里被撕开。

    房间倏尔寥寂一片。

    姜姮看到男人眉宇深深皱了下,本就冷清的凤目沉沉望着她,方才的□□有多浓烈,此刻的怒气就有多汹涌。

    “为何骗我?”他盯着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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