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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错》 8、第 8 章(第2/2页)
离开。
“国公爷,夫人不会以为,是我伤了她的猫吧?”夏妙姬故作担心地说。
“我自会和她说明。”
顾峪说罢,去拿自己短刀,夏妙姬立刻拿了帛布擦拭干净恭敬递还,作忧怕状:“望国公爷垂怜。”
顾峪随口“嗯”了声,去了姜姮居处。
他到时,女郎正坐在灯前给狸花猫处理伤口。
猫尾上的血已经清洗干净,她拿着金疮药正小心细致地往伤口上撒,为缓解上药带来的刺痛感,还轻轻吹着猫尾伤口处。
她今日没有簪戴牡丹,只绾了简单的半翻高髻,戴着的似乎还是看榜那日的石榴花簪,长睫乌密,轻轻颤动着,像山间积雪驻留的蝴蝶。
烛光掩映,愈瞧着灯下人难得的温柔耐心,是顾峪从未见过的样子。
成婚三年,他在家的日子不多,两人亲近之时,唯有床榻之间,她自是温顺恭敬,但与今日相比,总似少了点……用心。
他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侍婢的行礼声,他的脚步声,她怎可能没有察觉?但她的全部心思都用在那只猫身上,也或许,她又在和他使性子,故意视他不见。
狸花猫也看见了顾峪,立即戒备地弓起身子,目露凶光,对着他哈气。
顾峪目光一深,单手按住腰间蹀躞带,食指叩了叩金灿灿的短刀刀柄。
叩下的力道不重,又低又沉的叮叮两声,却威严十足,震得那猫瑟缩着后退几步,躲进姜姮怀里,只露一个脑袋,记仇地看着男人。
顾峪走近,于案前正襟危坐,肃然说道:“姜氏,你不要玩物丧志。”
姜姮不语,只是低头抱紧狸花猫,安抚着它因为男人的靠近复又生出的慌乱惊怕。
她已从婢子那里知晓了前因后果,也很清楚这次狸花猫很难保全,婆母说要剥了狸花猫的皮,虽是气急之言,但也绝不会轻饶。顾峪这厢显然也没打算手下留情,若非要留着猫哄那侍妾,说不定早将它一刀毙命。
她确实不能再将它养在顾家了。
但眼下,她要保住它的命。
是她的猫有错么?其罪当诛么?
她说了要带来主院养着,那样小郎子来逗玩,他们就能早点听到动静,早点制止,是顾峪非要把她的猫赶去西序……
再者她的猫又不是无故伤人,是两个小郎子没有分寸,惹恼了猫儿……
姜姮紧紧抱着狸花猫,下巴抵在它额头上,想了许多,怨了许多,却终是一个字都没有分辩。
这狸花猫终究是养在顾家的院子里,终究是伤了人,是也非,对也错,越争越错。
姜姮起身,把猫儿交给春锦,示意她抱下去好生护着。
回过头,见顾峪也站起身,似有阻拦之意。
“夫君。”
姜姮去挽他的手,要把他留在这里。
男人的手掌却紧紧叩在腰间刀柄上,严丝合缝,将女郎拒之于外。
姜姮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妥协,他在拒绝她的求情。
“夫君。”姜姮低着头,不看男人冷峻薄情的面庞,一只手倔强地叩在他手背,摩挲着他粗砺的掌侧,一点点把手指挤进去。
她终于握住了他的手,便牢牢攥在掌心,柔声说道:“夫君,我不养了,我把它送走,让它再不能闯祸伤人,只求你,留它一命。”
男人不语,概是不想和她做无谓纠缠,手掌轻轻一动,便甩开了女郎手臂。
“夫君!”姜姮挡在身前,双手环住他腰,紧紧抱住了他。
顾峪僵了一下,低眸看向女郎。她低着头贴在他胸前,几缕散落的发丝垂在白净的耳侧,纤弱轻盈,随着吹进来的微微夜风摆动着。
衣衫很薄,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微凉的脸颊,和因为用力不自觉轻轻颤抖着的身子。
“夫君,它的错,我来担,我去观音寺,持斋三月,抄经百篇,向两位兄长告罪,只求夫君,不要杀它。”
姜姮仰头,对上男人垂下来的目光,再次尝试去挽他的手,央求道:“好么,夫君?”
男人依旧沉默,但这样的距离,姜姮能察觉,他起了-欲-火,很旺盛的-欲-火。
“夫君。”姜姮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裙带上,伸手为他解腰带。
男人却推开了她,不耐烦道:“明日就送走,以后,不准再养任何猫狗。”
说罢,大步走了。
姜姮呆呆站着,良久才看着兀自摇曳的烛火,淡淡应了声:“好。”
她也不会再养了,除了这只猫,她什么都不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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