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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禁止娇养恶毒炮灰![快穿]》 40-50(第13/22页)
地一声,有什么沉埋太久的东西破土而出,闷声不响地冲了上来。
眼眶骤然一热,他仓皇抬头,却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心脏像被人从高处拽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不是他。
期待在此刻被无情碾碎,化作一阵剧毒般的怒火,轰然在胸腔炸开。
辛茸红着眼,霍地站起身,直接朝奚桥劈头盖脸吼过去:“谁让你给我剥虾的?”
包厢内顷刻死寂。
奚桥怔了一瞬,克制地抽回手,语气淡得一如既往:“您说不喜欢剥虾,我以为——”
“你以为?”辛茸冷声打断,嗓音沙哑,“谁让你乱以为的?”
话音一落,他拎起盘中那只虾仁,手腕一扬,狠狠甩在地上。
满座噤若寒蝉,酒桌气氛顷刻凝固。
说完,他连外套都懒得拿,拂门而出。
夜风猛地扑上来,透着凉意,刮得脑子嗡嗡响。
酒劲还没散,胸口郁气却越缠越紧,像根倒刺深扎心口,稍一动弹就钻心似的疼。
他知道自己这火发得毫无道理,可就是控制不住。
在今天之前,只有一个人为他剥过虾。
而现在,这个“唯一”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剥夺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从心口剜走了一块血肉。
更别说,现在他连在梦里都见不到那个人了。
最近辛茸能明显地感觉到,在这个世界待得越久,上个世界的记忆就越淡。再这么拖下去,总有一天,会彻底消失。
他站在凉风里,任凭那团火在胸口里翻涌,直到终于慢慢熄下去,才晃晃悠悠地推门回到包厢。
刚一落座,一个油头滑脸的纨绔立马凑了上来,笑得谄媚。
辛茸压根不记得这人是谁,这些酒肉朋友在他眼里都一个德行,要不是为了任务,他连正眼都懒得给。
“哎哟辛少,您消消气。兄弟们专门又点了两盘,让他剥个够,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动您的盘子,真是不长眼。”
辛茸的视线越过眼前这人,落在餐桌那头。
奚桥正低着头,一只接一只剥着虾,动作机械麻木得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没人理他,他也像个多余的木桩子,僵在那里,默不作声。
一副逆来顺受、死气沉沉的样子,莫名让辛茸心口那团火气又死灰复燃。
就这么不知反抗?
谁都能踩他一脚?
辛茸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待不下去了。
眼前一切都让他烦透了,恶心透了,提不起半点兴致,只想赶紧做完任务走人。
想到这儿,他索性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桌边,一把抓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这时,手腕却突然被拉住,回头正对上奚桥蹙紧的眉头。
奚桥刚刚剥完一只虾,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指尖还沾着红油,随着刚才的动作,就这么沾在了辛茸的手腕上。
他的动作顿了下,默默收回了手。
“您干什么?”
辛茸理直气壮吐出两个字:“兜风。”
“您喝了酒,”奚桥起立,脸色顿时沉下来,强压着语气,“不能开车。”
辛茸嗤笑一声,眼尾挑起讥诮的弧度:“你那驾照真是花钱买的吧?不知道这儿是私家场地,不归交规管?”
“……”
奚桥险些被他气笑了。
这人到底是蠢还是疯?
重点是这个吗?
大半夜的荒郊野岭,醉成这样还想飙车,是嫌命太硬了?
他再次上前想要阻拦,正在这时,辛茸也回过了头,冲他甩下一句:“你到底有完没完?!”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的同时,一股浓烈的酒气逸入奚桥的鼻腔。
那气息裹着隐约的浆果香。奇怪的是,奚桥发现自己竟然认得出,那是辛茸身上自带的味道,微微的甜味像梅子酒,意外地不那么惹人厌。
就这么片刻恍神的功夫,几道身影已经挡在他面前。
再抬眼时,那道背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辛茸的脚步越来越急。
他赶着去完成今晚的重头戏。
说起来也简单。既然小打小闹刺激不到奚桥,那他就玩票大的。
跑车后备箱里躺着早就准备好的血袋。他动作利落地划开一个,仰面躺进血泊,还特意在额角抹了道伤口,随后给安排好接应的人发了信号,放出动静,把人往这边引。
一切准备就绪,他闭上眼,静静等待着被人发现。
这一次,他就不信仇恨值不涨。
很快,呼喊声引来一阵骚动,耳边人声嘈杂,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群像受惊的鱼群般涌来,辛茸半眯着眼,透过眼睫的缝隙,在一片混乱中精准地锁定了奚桥的身影。
只不过……
那表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并不是他预期中的嫌恶或者厌烦,而是一种近乎空白的怔忡,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宕机当场。
辛茸一时纳闷,正想看得更仔细些,耳边就在这时传来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仇恨值达到30,可以解锁第一个任务了!”
他长舒一口气,胸口那股憋了一晚的火终于散了些。
至少,今天这一晚上,总算是没白忙活。
紧接着,辛茸一个鲤鱼打挺从血泊里坐起来,与此同时,预先安排好的烟花腾空而起,大片光影接连绽放,将夜空炸得璀璨夺目。
“怎么样,”绚烂火光下,他随意抹了把脸上的假血迹,冲目瞪口呆的众人笑得飞扬,“给你们准备的惊喜,够刺激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是一片起哄的奉承声。
“辛少绝了,这招够狠!”
“不愧是你,一出手就是大场面!”
烟花映得半边天通红,人声鼎沸中,有人凑过来递烟,笑嘻嘻地问:“辛少,今天什么日子啊?搞那么阵仗?”
辛茸并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还是接了过来,没点火,只是仰头望着夜空出神。
“没什么,”烟花的光映进他眼底,心里却毫无波澜,“就是突然想看了。”
确实是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就是想到从前,也有人像这样,为他点亮过整片夜空。
在他记忆里,那是一场很美的烟花。
可现在再看,好像也不过如此了。
那样的烟花,终究是再也看不到了。
身边吵吵嚷嚷,有人起哄着要转场去夜总会,他兴致缺缺,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走到半路,身边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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