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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禁止娇养恶毒炮灰![快穿]》 60-70(第4/18页)
垂着的脑袋,迟疑片刻,小心唤了一声:“辛少?”
回应他的是更急促的抽泣。辛茸在梦中止不住地呜咽,整个人往墙角又缩了缩。
奚桥俯下身子,将他的两条腿捞起来,小心翼翼地床边走。
刚走没两步,怀里传来一阵动静。低头的瞬间,对上一双骤然清明的眼睛。
只见怀里人的身体猛地僵直,骤然爆发出惊人力道,死命往外挣扎。奚桥怕他摔着,只得赶紧放开。
双脚一落地,辛茸立刻迷茫又戒备地环顾四周。
人呢?
那个刚才还在梦里的人呢?
好几周了,今天终于好不容易梦见他。
两人窝在落地窗前晒太阳,喝着甜腻的百利酒,他讲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对方低头听着,伸手揉他头发,把他抱在怀里,像从前那样,过一个平淡安稳的下午。
直到这温存的一切被硬生生打断。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在心底炸开。视线晃了一圈,最后落在奚桥脸上。
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落点。
是他!
是他把自己叫醒的。
就是因为他,景樾才不见了。
全都是他的错!!
奚桥看着眼前发抖的少年,嘴唇惨白,眼睛却红得骇人。他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上前,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开口:“辛少——”
“你为什么叫醒我……”
就在这时,辛茸抬起了头。被那双猩红的双眼锁定的瞬间,奚桥所有话语全数堵在喉咙里。
辛茸死死盯着他,脸上写满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悲怆,止不住的眼泪滚滚而下。
“好不容易梦见他,你凭什么叫醒我?!”
下一秒,他抄起地上一个易拉罐,用几乎带着恨意的力道,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
罐子正中奚桥肩头,力道不轻,他眉头一蹙,听见易拉罐掉落在地的脆响。
疼痛后知后觉漫上来,随之而来的是不解,困惑、愤怒……
可在所有其他的情绪之前,最先冲破理智防线、不受控地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
“……谁?”
第63章 践踏梦想的草包二世祖(21)
辛茸没有回答。
那股怒意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瞬之间便偃旗息鼓,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不再搭理奚桥,径直将人推开,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游移,也不知是醉意未消还是梦境未醒,唇瓣里还在低声念着谁的名字,裹着未散的睡意,叫人听不真切。
可刚刚发生的一切,已足够让奚桥明白一件事。
辛茸在梦里见到了一个人,他为了那个人流了泪。
而那个人……
多半,应该……不是自己。
否则他不会在睁眼看到自己时,脸上掠过那样明显的失望。
像是被某种钝器重重抡在心口,奚桥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还没等他理清这阵闷痛的来由,余光就瞥见辛茸脚下一滑,踩到易拉罐,踉跄着往前栽。
“慢点。”
奚桥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辛茸扶住,却被狠狠甩开。
辛茸仍在低声呓语,浑身写着抗拒:“不要你管我。”
说完像是怕他再靠近,直接缩进墙角蹲下,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将奚桥彻底隔绝他的世界之外。
奚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人。
在他的记忆中,辛茸总是这样。平日里软绵绵地黏上来,让你误以为自己是他世界的全部,可一旦你试着靠近半步,又立刻竖起满身尖刺,对你避之不及。
他本该厌恶这种反复无常,可偏偏……这就是辛茸。
会黏着你依赖你仿佛没有你就不行的是辛茸,在你试图伸手时毫不留情地甩开的也是辛茸。
上辈子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是辛茸,这辈子那个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字字笃定地说“不是你的错”的也是辛茸。
复杂的,危险的,满身钩子的,叫人捉摸不透的,都是他。
越挣扎,越让人沦陷。
就在这时,辛茸突然伸手去抓床头柜上的易拉罐。
奚桥猛地上前,在那只易拉罐抵上唇之前拦住他。
“别喝了。”
易拉罐是空的,辛茸没能如愿喝到,摇摇晃晃地起身,直奔冰箱。
里面放着奚桥刚刚新买的酒。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铝罐,整只手腕就被狠狠钳制。
酒被夺走的瞬间,辛茸身子一晃,像是被抽空了支撑,怔怔地立在原地。睫毛湿漉漉地垂着,沾着细密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泪。
他的脸颊泛着潮红,本该是健康的颜色,此刻落在奚桥眼里,却透着一股可怖的病态。
明明和梦里那个脆弱苍白的辛茸完全不同,可不知为何,两个画面却在他眼前缓慢重叠,最终融合成一个人。
心脏猛地揪紧,奚桥直接将酒罐从他手里夺过:“我说了别喝了。”
语气已极力克制,却依旧控制不住颤抖。
就这么一句话,便像火星落进干柴,压下去的怒意倏然窜起,毫不偏差地燃在奚桥身上。
辛茸猛地抬头,眼眶烧得通红:“这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奚桥一把扣住他的肩,酝酿得太久的怒火终于到了临界点,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用恭敬顺从的口吻对雇主说话,语气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你住在我家里,就跟我有关系。”
辛茸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你的工资是我发的,工作是我给的,我住你家里怎么了?”
奚桥几乎是咆哮出声:“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烂掉!”
这半个月来,自从辛茸搬进他家,他看着辛茸白天浑浑噩噩混日子,夜里一瓶接一瓶地灌酒,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刚才那个梦,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明知道你叔叔和弟弟都等着看你笑话,为什么就不能争口气?公司已经起来了,一切都在变好,为什么你还——”
“你在搞笑吗?”辛茸冷笑着打断,“你都说了,我叔叔、我弟弟,全都巴不得我倒下,我拿什么跟他们斗?谁在乎我过得好不好?谁会帮我?”
“我。”
奚桥几乎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辛茸已经用一种荒谬又嘲讽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喉头发紧,莫名难堪。
“你?”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现在再改口也来不及,于是奚桥索性壮着胆子。一口气说到底:“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能力,给不了你太多,可我在学。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为你……得到。”
辛茸看着他,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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