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没有余粮啦: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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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神秘兮兮地上前,“你猜他们是谁?”

    梨花瞅了两眼,心头仍是困惑,“谁?”

    “西山村的人。”他乡遇故知,总归是令人高兴的事儿,“他们说出来偷东西的时候经常看到你和你阿耶悠闲自得的坐牛车回家,所以一眼就认出你了。”

    托赵广安的福,梨花在十里八村也算响当当的人,天天有车坐,有零嘴吃,有乐子玩,没有孩子不羡慕她的。

    昨晚黑市的如果是大人,肯定认识他而不认识梨花。

    梨花看向昨晚向她求救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泥鳅…”少年脸颊淤青,眼里满是血丝,想来没睡好的缘故。

    他双手护着胸,不敢看梨花的眼,“木头看到你们全村逃荒走了,回村一说,村长就叫大家搬到你们村去,木头说你们村不好藏身,仇人找来必死无疑,就还带着我们住村里,偶尔去西山村瞧瞧…”

    第140章 140打造新村望乡村

    梨花不认识他口中的木头,但看天边乌云翻涌,雷电蠢蠢欲动,又有风雨欲来的征兆,说道,“去车里说吧。”

    泥鳅低头抹去泪,眼眶通红的站去了后边。

    赵铁牛已将箩筐抬上了车,转身抱梨花时,瞥到两道鬼祟的身影扒着墙往这儿看。

    他呲起牙,目光凶恶。

    两人像是被吓着了,缩回头不见了。

    梨花看他凶相毕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面无表情道,“走吧。“

    “那儿有人。”赵铁牛说。

    “不碍事。”梨花进到车里,粗略的清点了下昨晚买的东西,回头问上车就跪着的泥鳅,“吃早饭了吗?”

    车里铺了层竹席,因是雨天,竹席湿哒哒的,尽是泥。

    泥鳅抓着袖子轻轻擦拭,闻言,眼泪大颗大颗往竹席上砸,语不成调,“吃过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上车。

    车里堆着箩筐背篓,以及没来得及卖的果酱,本以为会拥挤,但他们太瘦了,跪在那儿都没占多少地,梨花扶他起身,“坐着说话,你们怎么来荆州的?”

    “村里人都死了,木头提议去县里,谁知到县里后,大街小巷全是死人”回想起县里的惨景,他脸色惨白,“他们多数被挖了心,死状和阿翁他们很像”

    “阿翁就是被人挖了心,我们到时,他的血都流光了,木头说是仇人干的,如果知道我们活着,肯定会追杀我们,县里有官差,治安好,先到县里躲几天再说”

    说着,他抑制不住哭起来。

    “县衙关门了,里头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官差,我们不知该去哪儿,给村里人收尸时,鬼手叔用血给我们留了暗号。”

    “我们村的名声不好,仇家也多,村里人有共识,遇到危险彼此提个醒,鬼手叔的暗号是箭头,箭头指着县城方向,但县城里没有活人”

    “木头说事情不简单,得赶紧离开,我们从死人身上搜了许多干粮便往戎州城的方向走”他吸了吸鼻子,“我们是小偷,去哪儿都爱走没人的小路,但走出青葵县后,发现小路上也是横七竖八的死人”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终于碰到了个活人,他说北边有山火,出不去了,让我们往东走。”

    马车慢慢往前行驶,他的声音伴着颠簸开始停顿。

    “走了好久好久,终于遇到了逃荒的难民,他们有些是从奎星县过来的,说戎州要打仗了,当官的害怕,携家眷逃了”木头靠着车壁,眼泪流个不停,“没多久我们就碰到了东去的官差,本想跟在他们后头,但其他难民太愤怒了,纷纷涌过去讨要说法,和官差们打了起来”

    “渐渐地,难民们发了疯,开始见人就打,打不过就咬人”

    “我们不想掺和,偏偏控制不住自己”他捂住脸,“木头受了伤,我们想给他找草药,可蝗虫太多了,连片叶子都没给我们留”

    蝗灾那会,梨花她们已经在戎州城了。

    没受什么苦。

    泥鳅断断续续的说着,其他人颤着唇,不停的抹眼泪。

    梨花面露沉思,“木头怎么死的?”

    泥鳅痛哭,“没水了,他说左右活不了了,让我们喝他的血”

    穷途末路,什么都吃,什么都喝。

    其他人再也抑制不住,呜呜大哭,“阿兄知道没水,故意跟难民拼命的,他早就不想活了”

    梨花有些恍惚,“你阿兄故意的?”

    “阿兄不让我们亲近难民,平日能避则避,那天,他却主动跟示好的几个难民打招呼,看到官差的队伍后,他让我们去前面等他,他去求官差施舍点粮”

    “我们以为没粮了就老实去前头,等阿兄死后才知道包袱里是有粮的”

    梨花张了张嘴,“你阿兄多大了?”

    “十四了,你们去青葵县的路上,抢你们行李的就是我和阿兄他们”

    赵家的队伍长,阿兄说动作快点,抢了就跑,他们特意朝瘦弱的妇人动手,哪晓得那些妇人看着瘦,力气贼大,一跳一压就把他们制得动弹不得。

    幸好老村长心善,只让他们跪着,若像往常把他们脱了衣服绑树上,不被晒死也会被渴死。

    他不说,梨花快想不起这桩事了。

    那是族里人第一次遇到抢劫,赵广安怕她伤着,不让她凑热闹,恰逢那会儿有老丈询问他们是哪儿的人。

    他们回了句西山村的。

    将那老丈吓得不轻。

    赵铁牛也想起这桩事来,“是你们啊”

    少年心虚,昨晚泥鳅回来,坚决不让他提这事,但他觉得已经受了惩罚,找三娘不会再追究了,所以情不自禁就把那件事说了出来。

    梨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雨顺,木头是我大兄,我二兄叫风调,我们最初被安置在难民村的,后来被管事送到衙门卖给了城里人,那家人的郎君爱耍酒疯,喝醉了就打我们,还不给我们饭吃,二兄想带我们逃出去,偷了他们的粮,但没跑到城门口就被抓住了”

    “二兄被他们打死了,郎君不敢再要我们,就把我们卖去了黑市。”

    两位兄长都死了,他又哭起来。

    梨花打断他的哭声,“杀过人吗?”

    雨顺点头,如实道

    ,“杀过,杀了九个。”

    梨花看向其他人,他们也微微点头。

    难民看他们年龄小,拉帮结派的抢他们的粮,阿兄捣了汁水抹他们衣服上,谁沾到就会手痒难忍,趁对方晃神的工夫,他们就杀了他。

    梨花撩帘,看了眼电闪雷鸣的天,“想跟着我吗?”

    “想。”雨顺不假思索,“只要你给我饭吃,我什么都听你的。”

    阿耶他们死得不明不白,他定要找到仇人为他们报仇雪恨。

    梨花倾身,朝身后瞥了眼,淡淡道,“我让刘二叔送你们进山,如果你们能把跟踪咱的人杀了,我就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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