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圈里请你嘴下留情[电竞]: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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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确实,为求严谨,一方面这种级别的大赛上举报被人作弊本身就要担着舆论风险,另一方面俱乐部自己也要在内部看着录像逐帧分析。

    说逐帧分析是有点夸张,但走完俱乐部的流程再把举报信发回赛事方,总决赛怕是都打完了。

    “所以你们赛中叫裁判吧。”张妙妙说。

    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包括云烁在内,他首先和靠谱的老队友舒沅交换一个眼神,当他发现舒沅也同样错愕的时候才看向路轻。

    跟裁判叫停这种桥段迄今还没发生在世界赛上,毕竟谁会在世界赛上搞这种操作呢。

    “这么刺激吗?”邹嘉嘉两眼发亮,“我们到时候是四个人一块站起来还是只有路轻站起来?”

    张妙妙顺手又劈手一掌,“用语音喊裁判啊我的傻大儿!我当初签你真是瞎了眼!领队生涯污点!”

    三天的淘汰赛得以让晋级队伍获得喘息的时间,酒店内训练顺便调整状态。

    虽然举报文件传回总部再等总部的人看完整个小组赛的录像要耗费打量的时间,但蒋经理还是先传回去了。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三天里,a组战队包括em在内的十三支队伍居然全部给了bs回信。统一得让人不敢相信──

    连带a组另一支韩国战队,全员支持举报。

    总决赛前一天赛事中心发出了面向全世界绝地求生爱好者的道歉,他们为己方裁判的疏忽表示惭愧。

    但处理结果并不是退赛,而是以“情节较轻”为由,pinkbear和neverdie各扣八分。

    讽刺的是尽管减掉八分,这两支战队还是昂首走进了总决赛,并且将被裁判重点照看。

    扣分后,积分榜重置,积分最高的em战队冷眼看江山。时隔一年,这个统治过全世界的战队终于重新回到它应该呆的地方。

    总决赛最后一天的决赛日。

    从小组赛起,em战队在本届世界赛上没有掉下过前三,云烁的归来和路轻的加盟仿佛让这支战队又一次以统治者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位世界冠军重新走上决赛日的舞台,这几天各大微博账号都在评价云烁小组赛以来的表现,毁誉参半。由狙击手转型突击的老将在决赛日前夕如强弩之末,最后一个圈在前期减员了路轻和邹嘉嘉的情况下竟是靠无论何时都泰然自若的舒沅拿下吃鸡的八分。

    云烁犯了个相当低级的失误,是那种“弹幕上弹幕真的行”程度的失误。

    云烁的这个状态在离开场馆坐上商务车后开始变得更严重,上车前路轻让他先进,自己把他挤在商务车第三排的角落里。

    然后路轻坐得笔直,把自己的半个后背留给他,云烁如释重负般额头磕在路轻肩头,一路这么开回酒店。

    邹嘉嘉在车里叽叽喳喳地后怕着如果最后不是舒沅站出来那恐怕头名地位不保,舒沅则不咸不淡地接下奉承,然后眼神示意他闭嘴。

    有时候路轻真的挺羡慕邹嘉嘉这样快乐得像少根筋,他一动不动,由云烁靠着,靠了整整一路。

    司机把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口,保安上前来开门,路轻拎着两个人的外设包牵上云烁,“走了。”

    加州十一月末的早晚温度相差极大,白天穿外套都嫌热,晚上冷到骨头都打颤。光是从下车到进酒店大堂这一截的风就能把人吹傻,“呼。”邹嘉嘉松了口气,揉着太阳穴,“我差点成速冻脑仁。”

    “那今晚我就用你的脑仁包饺子。”路轻淡淡道,“抽烟去?”

    邹嘉嘉一愣,“靠,你还要出去抽烟?外面那么大风,你抽烟还是抽风啊。”

    “你不去拉倒,沅哥?”

    舒沅迅速摇了两下头,“太冷了。”

    “我去吧。”云烁忽然开口,然后朝舒沅伸手,“给我一根你那个,薄荷的那个。”

    舒沅抽的是薄荷烟,其实要说武痴,舒沅也是个武痴,他连抽烟的原始目的都是提神醒脑。

    “哦。”舒沅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他。

    云烁会抽烟,只是没有烟瘾,平时也不太抽。不得不说舒沅这个薄荷烟真是够劲,配合加州晚上的冷风一口凉气只窜天灵盖。

    路轻看着他笑,“挺冲的吧,眼泪都冲出来了。”

    “跟芥末似的。”云烁抹了一把,“舒沅对自己是真狠,他一年四季都抽这个。”

    “嗯。”路轻伸手去抹他另一只眼的眼角。酒店后院的吸烟区没有人,今晚骤然降温又起风,来这儿还真不是抽烟而是抽风。

    路轻弹掉烟灰,风太大,那点烟灰还没掉进烟灰缸就被吹跑了。

    “过来。”路轻朝他招招手。

    云烁叼着烟挪了两步。

    “过来呀。”

    云烁蹙眉,“干嘛,抽个烟还得贴着你啊?”

    “对。”路轻点头,掐了烟,又掏出来烟盒,“你过来,跟我贴着,挡挡风。”

    原本心说都吹了这么久了这时候干嘛要挡风,便看见路轻从烟盒里数了六根烟出来,云烁一愣,“你这是干嘛,单抽一根不够劲儿你要一次抽六根?”

    路轻欲言又止,想解释又想先敲他,“给我挡着点。”

    “哦。”云烁站在风来的方向,但云烁没他那么高,所以路轻弯下腰弓着点了三根烟。

    他把三根烟递给云烁,“拜一拜。”

    云烁呆住了。

    这儿异国他乡,除了这样,还真没其他办法。点三根烟当作三炷香,让云烁拜一拜。其实打从心底里路轻是不信这些的,人走了就是走了,没有什么能证明死去的人还残存着意识在人间漂泊。

    但活着的人总得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好过。

    云烁接过来,三根烟捏在手里,然后路轻把剩下的三根也点上,“来,说点什么。”

    路轻大概能知道今天为什么云烁的状态这么差,明天是决赛日,他爸爸就是决赛日当天走的。他在小组赛的表现无可挑剔,但进入决赛后状态直线下降,路轻完全可以理解。

    这就像人在很开心的一段时间里爱听某首歌,后来再听这首歌的时候往往能回忆起当时开心的情绪。

    痛苦也是同样,比如起床闹铃的那首歌。

    “咳。”云烁看着被风吹着,烧地格外快的三根烟,“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一句你句。”路轻站直了,正经地举着烟,举到额头,“来,爸。”

    云烁顿了顿,他太久没从嘴里吐过这个字,竟有些陌生。

    “爸、爸……”

    “我又上赛场了。”路轻说。

    云烁结结巴巴地跟着重复。

    路轻:“不用您保佑,您过好自己的就行。”

    “不用您……保佑。”云烁开始哽咽,“您过好……”

    云烁哭了。

    不是泣不成声的那种哭,只是有些被风呛着,但他的确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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