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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岁岁今朝》 11、少记一笔罢(第2/2页)
是有底气地保证肯定办好此事。
羹汤很快送来,榆禾唤来砚四,寻问道:“可有加浓版胡椒粉,一吃便涕泪交加的那种?”
“有。”砚四取出一支白瓷瓶,“殿下可是要加入这羹汤?需得让属下先端至无风处,免得风一吹,这层楼都要遭殃。”
“哇,威力这么猛?”榆禾本来还想自己下狠手,不禁生出退意道,“你也小心些,别呛着了,加完就送去下头那桌。”
“是,谢殿下关心,保证这一瓶都用完。”砚四动作极快,没一会儿就将加料版羹汤交于店小二。
四处张望片刻,榆禾兴致冲冲地蹲在栏杆边俯看底下,悄声问道:“砚一砚一,这个角度他们看不见吧?”
砚一也被迫蹲在殿下身后,“看不到。”
祁泽也被榆禾拉至他身旁半蹲下,饶有兴致地俯视,“你猜他是先掀桌还是先骂人?”
话音刚落,碗筷碎裂声和怒骂踹人声一并响起,祁泽连忙捂住榆禾的耳朵,他知道方绍业骂人脏,情绪激动时更甚,实属不雅。
谁知榆禾还要扒拉他,毫不领情,“哎呀,松手松手,热闹怎能瞧哑戏版的?”
无奈,祁泽只得松开一边,“你也不嫌脏耳朵。”
“你都能听,我怎听不得?还一只手也拿开!”
“小爷我年长两岁,自是可以!”
“现在有你我二人,若是有两枚糕点在此,你说,当如何分?”
“小爷我哪次不是只能吃半个?”
“这就是了,所以你分我一岁半,现在本世子比你大!”
“榆禾?你哪来的歪理!”
两人动静闹得虽小,但落在早已寂静无声的一楼却是显眼。衣袍都沾满菜汤,满脸狼狈的方绍业恶狠狠看向二楼栏杆后的身影,“出来!我就知道是你们!敢下黑手,有本事别躲啊!”
祁泽眼神叮嘱榆禾不许冒头,才施施然站起,睨向楼下,“小爷我想站,或是坐,亦或是蹲着吃饭,与你何干?”
方绍业一脚踹飞木椅,屑片四溅,“祁泽,你少胡诌,还有个人呢?榆禾,你敢做不敢认是吧?”
祁泽眼底的戾气更甚,道道寒光直逼下方,“方绍业,小爷奉劝你,没有证据,休要信口雌黄,乱攀咬人。”
“呵,证据?”方绍业狠笑着望向脸色发白的送菜小厮,“把这几个抓去好好审审,相信一道刑罚的时间都不用,就能出结果。”
眼见那头的人要动手,榆禾赶紧朝砚一比划,几乎是呼吸间的功夫,方绍业周边的侍从全部倒下,其他几个跟班更是不敢靠近。
砚一再次纵身而起,转瞬轻落在已经站起的殿下身后。榆禾清清嗓,端起十足的跋扈架势,手肘倚在栏杆上,轻蔑瞥去。
“这知味楼是本世子的地盘,方公子的一通胡乱打骂,是对本世子的挑衅?还有这随意动用私刑,真是不将大理寺放在眼里啊,莫不是得亲自身临,才能将律法听进耳?”
“好,很好。”方绍业瞋目裂眦,“榆禾,你等着。”
语毕,方绍业转身大步离去,身后一群畏畏缩缩之人也马不停蹄地跟着跑走。
榆禾懒散得直起身,“真没劲,还以为他多大能耐呢。”随即抬手再招来躲到老远处的店小二,“等会计算个数,知味楼的损失本世子全部补偿。”
店小二恭敬谢道,跟着拾竹后头下楼去了。
“怎么?威风还没耍够?”祁泽也跟着回座位,“不是别让你出来,你看,仇恨全加你头上了。”
榆禾哼哼两声道:“我至少有个爵位在身,他不敢动手,你要是偷偷去套人麻袋,少不了得掰扯许久。”
祁泽:“……行行行,小爷不去。”
“泽儿乖,不打架。”榆禾憋着笑起身走过去,弯腰摸摸祁泽的头顶。
祁泽笑着攥住他手腕,将人往身前拽,作势要揉乱他发束,“少学我祖母讲话。”
“行啦,快到宫门落钥时间了,我得先行一步。”榆禾抽了下手,没挣脱,“祁泽?”
“过时辰就去小爷府上住呗,你也好久没来了。”祁泽抬眸,眼带笑意,故作放松道,“正好祖母也念叨,每次你来,屋里都是禾儿长禾儿短的。”
榆禾笑着倾身凑过去嗅嗅,“哪来的一股子酸味?哎呀,太招长辈喜欢也是没办法呀。”
笑脸凑得近,祁泽呆愣着,反驳的话语都变慢道:“我哪是这个意……”
哐当一声,从二楼转角阶梯处传来。
“谁?”被打断的祁泽很是脸色不善,榆禾也疑惑看去,楼下的店小二闻声火速冲上来察看,连连作辑,“见谅见谅,不知是哪个手脚毛燥的蠢货,竟连盘也端不稳,掉落在此惊扰二位贵客,小的马上就收拾干净。”
榆禾站直拍拍祁泽肩膀,“行啦,少发脾气对身体好,明儿见阿泽。”
“比祖母还啰嗦。”祁泽松开手,烦躁地挠头,“小爷替你拿了一路的东西记得拿走。”
“你,不识好人心。”榆禾幽幽看他,只让砚一提着香酥鸭,他在竹筐里拿出一只狸奴木雕,很是娇纵道:“我偏要你再拿一路,都给我带回去妥善保管,下次去你院里检查。”
祁泽这才眉开眼笑,懒散地抬眉,“也就你敢这般使唤小爷。”
被使唤还这么开心,榆禾也是无奈,再斗嘴下去,真要错过时辰了,挥挥手便快步下楼。
临上马车前,店小二又匆忙赶来,拿着一提盒递给旁边的拾竹,转身恭敬道:“小公子留步,这是两份酥油泡螺儿,后厨做得精细,这才耽误片刻。”
“无碍。”榆禾这才想起,“两份?”
小二回道:“一份是祁公子吩咐的,还有一份是名玄衣公子赠送的,他自称是小公子同窗,又亮出国子监的监生玉牌,小的这才帮忙跑腿。”
“确有此事。”榆禾道,又让拾竹多赏些银两,这才扶着砚一上马车。
车厢内,榆禾给砚一拾竹各塞一枚,才捻起一颗小口嚼着,看在糕点的份上,少记阿景一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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