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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岁岁今朝》 21、先来后到(第1/2页)
目送景鄔离去,榆禾也不愿独自在旅舍里歇息,由拾竹将骑射服解去,重新换回别致的浮光锦袍,素白簪子尾端,也以金丝垂挂,坠着两颗剔透的紫玉。
收拾妥帖,料想着旬考应以全部结束,榆禾领着砚一拾竹匆匆往回赶。
等到校场那块,听闻张鹤风三人考完来寻过他,没见着人就先行出了集贤门。
专候在这儿,等世子的群青也赶忙上前,说道:“殿下,祁大公子从蜀地回京,侯爷半柱香前,着人来请公子先行回府,小的替公子传话,今日不能陪殿下玩乐,他日定补上。”
闻言,榆禾了然,祁泽大哥祁言去蜀中历练多年,携功绩回朝,祁府今日定是忙碌,随即示意群青也快快回府罢。
心中暗道,耽搁些许的功夫,人都竟走光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榆禾转身朝两人招手,“走!带你们好好逛一逛!”
刚迈出集贤门,就能听闻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因旬考结束,明日又是旬假,街上的监生可谓骆驿不绝,嬉闹着占据大半的店铺周围。
今日的摊贩又添出不少花样,榆禾逛得尽兴,时不时拉着砚一与拾竹,上前同来欣赏,不要总搁他身后转悠。
榆禾道:“出来玩就是要好好放松的,你们俩也别这么紧张,过来看看嘛。”
三人面前的摊位,摆着不少稀奇的手工艺品,榆禾拿起一枚巴掌大的木盒,跟着摊主的介绍指引,竟能从中抽取出六个暗格,很是精巧非凡。
榆禾将木盒递给拾竹瞧瞧,对方顺从接过,拿在手间三两下,就将暗格重新旋转组合,摇身变为书简那么大。
摊主李大壮喜出望外,拊掌赞道:“少有能彻底拆解老夫设计的构造,这位小友很是精通机关之术啊,敢问师承何处?”
榆禾骄傲地回道:“都是他自己琢磨的!”
李大壮从小钻研奇术,对有天赋的后辈很是欣赏,笑着道:“后生可畏啊,即是有缘,这枚玲珑六角盒就赠予这位小友了。”
榆禾戳戳拾竹,让他赶紧接过来,对方却踟躇道:“公子,这不好罢。”
“这可是老伯的一片心意,再说了……”榆禾伸出玉指,点了大半能入他眼的物件,“这些本公子都要了,讨一个玲珑盒的添头不过分罢。”
在这暗流涌动,市侩薄凉的京城,难能可贵遇见如此心善又俊美的小公子,李大壮眼尾都笑出褶子来,连声道:“小公子爽快,那老夫也不能白占便宜,剩下的这些也都当添头赠予小公子。”
摊位上的每一件都能瞧出精细的雕刻手艺,确实是用心制作,价格定的也公道,无论是摆在珍宝架赏玩,还是送送友人,都很值当。
李大壮细致地将每一样擦拭去灰尘,又从隔壁摊位借来一个大竹筐,装点完才递给他们。
出奇的是,拾竹抢先接过,背在身上,他迎上殿下惊奇的眼神,嘴角微弯道:“这几日也向砚一请教些拳脚功夫,正好练练力道。”
“好!”榆禾高兴地拍拍拾竹的肩,欣喜道:“真的结实些许,拾竹你真厉害,这一筐随便你挑,当是练武的奖赏。”
整个摊位就属一尾锦鲤木鱼最是纤毫毕现,以上等的黄花梨木雕刻,覆以朱漆,鳞片间布满金粉点缀。
鱼嘴处设有灵巧的机关,轻轻一勾,白润珍珠便落于掌心,拾竹刚到摊位前便一眼看中,准备回宫后询问殿下,可否用其余奖赏独换这一尾。
这边拾竹还在斟酌话语,那厢,榆禾已拉着砚一走向不远处的铁匠铺,一人一筐,可不能厚此薄彼。
铁匠铺的小二就坐在门口四处闲看,瞧见刚包下整个摊位的小公子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连忙满眼精光示意里头掌柜,来大贵客了!
孙掌柜也正在接待贵客,闻言,不经意给小二一个好生招待的眼神,继续堆笑着与面前人交谈。
小二连忙几步先迎上前,“几位公子,可是要来我们百锻居瞧瞧?不是小的虚言,我们店铺小到菜刀,大到名剑,只要您想造,通通都会是全京城独一无二的精品!”
榆禾来了兴致,问道:“怎么个独一无二法?”
小二在前头带路,躬身回道:“公子您先里面请坐,喝点茶水,容小二慢慢说道。”
甫一进门,榆禾就看见背对他而坐的宽肩背影,当即抬让小二噤声。
还说什么当真有事,琥珀色的眼底冒出小簇火光,榆禾轻手轻脚地抬步过去。
一个眼神将欲开口迎他的掌柜摁住,准备用力拍向那后背,把人吓一大跳。
远在摊位处时,景鄔就听到极悦耳的音色,堪称是一心两用地在此与孙掌柜议事。
察觉到孙掌柜难言的脸色,与周遭骤然安静的氛围,景鄔在那只手落到背上时,顺从得装作被惊住。
后方,榆禾可以说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嗷一声甩手,感觉力道全反回自己手心了。
低头一看,果然泛起微红。
听闻痛呼,景鄔迅速起身,极快地掏出瓷瓶,取出冰蓝的膏体,仔细地将发红处都涂抹均匀,自责道:“抱歉公子。”
此刻,他当真愧疚万分,就应在手心挥过来时,先一步倒地,由于太过夸张,那时还是选择假装惊吓的方案。
“长这么硬实做甚?”榆禾嘟着嘴囔囔道,转头叮嘱后面两人,“你们可不许练成这样。”
拾竹早已过最佳习武的年龄,又因内侍的限制,只能学些基础功法。
而砚一虽看着单薄,但该有的肌肉一点儿不少,专攻瞬时爆发的路数。
无论是否能练成,二人都会遵从殿下意愿,颔首应是。
榆禾很是满意,谴责的眼神又看回对面,幽幽道:“这就是你所说重要之事?”
膏体吸收还需要时间,为防止榆禾乱动蹭没,景鄔隔着衣袖,轻握住纤细的手腕。
“临近武考,家中练刀断裂,来这买把新的。”
大荣文武并重,特开设科举和武考,入朝为官可选其一,文武双全者可两考俱备,若皆金榜题名,便可跳过六品官,直接从五品做起。
再过七日便是武考,在国子监的校场进行,内舍以上皆可报名,榆禾也有所听闻,因武考期间,他只需上半日课。
还算是个正当理由,榆禾舒展眉眼,扬起下巴道:“等锻造多费时,我送你一把就是。”
眼前人的眸间极亮,只需视一瞬,稍不留神便彻底沉溺,景鄔垂首间,视线又不自觉落在那盈盈细腰处,仓皇半阖眼不敢再看。
景鄔道:“无功不受禄。”
“谁说没有功?”榆禾缓慢地带着手腕处的掌心微晃,笑着道:“这不就是?”
景鄔猛得松开手,后退半步,说道:“在下冒犯,公子恕罪。”
手心已干燥,这膏体药效还挺好,现下一点也看不出红来。
榆禾便也收回手,闷闷道:“我身上是长刺不成?怎你每次碰一下都如被扎般,多少人巴不得领我的赏,只有你对本公子的礼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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