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面不寒心上月 gb: 18、崔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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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不敢的。”

    李琅月泰然自若地拿起酒壶,给自己和沈不寒都斟了一杯酒。

    “顾学士变法都是为了大昭,本就没有错,是我的生父和外祖对不起顾家。”

    “那你就不怕他接近你是为了挟私报复?”

    李琅月望着沈不寒,眼底有深不可见的暗潮。

    “怀风。”李琅月轻唤沈不寒的表字,将手边的茶盏推到了沈不寒的面前:

    “我的外祖也对不起你,你会报复我吗?”

    “当然不会。”

    这句话沈不寒完全没经过思考,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脱口而出。

    李琅月轻笑出声,微微含泪的眉眼,像浸润过春雨的海棠。

    但明媚鲜妍的海棠花只是绽放了一瞬,立马便枯萎殆尽,只剩下一片残枝。

    “不,你在报复我。”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

    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让她知道他很在乎她,可就是不接受她。

    明明舍不得放手,却还要把她推向别人。

    这如果不算报复,那什么才算?

    “沈不寒,你今天来,是不是以为我真的看上顾东林了,而顾东林在你看来,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一个连清白都没有的罪籍。”

    沈不寒沉默良久,方才点头。

    这确实是他心中所想,即使阴暗可憎,他也不会瞒她。

    她可以临幸这世间任何一个健全的男子,但还是那个前提,那人得清清白白。

    “那你知道吗?就是顾东林这样的人,对骆西楼来说,比她的性命都重要。”

    李琅月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骆西楼和顾东林的故事。

    “顾东林一直觉得自己很脏,配不上骆西楼。自我认识他俩起,顾东林就一直在拒绝骆西楼。”

    沈不寒一直在安安静静地听李琅月的讲述,直至此时才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今天为何?”

    如果他当时没有闯进去,骆西楼与顾东林便已共赴巫山了。

    “因为我给骆西楼提了一个建议。”

    “我教她威胁顾东林,教她告诉顾东林她会陪我去西戎,如果死在了西戎,让顾东林可别后悔。”

    李琅月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

    “怀风,如果我死在了西戎,你会不会……”

    “不会。”

    沈不寒果断地打断了李琅月。

    “奴婢不会让公主去西戎的。”

    手边的酒壶被打翻,刺鼻的烈酒全部泼洒开,弥漫开的酒气,刺得李琅月几乎快睁不开眼睛。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能帮骆西楼和顾东林解开心结,能渡旁人,却渡不了自己。

    她想要的答案就像新生的嫩芽,明明已经呼之欲出了,却又被沈不寒亲手掐断。

    没关系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琅月苦笑着安慰自己,趔趄起身,再推开房门时,只觉天旋地转。

    一顶帷帽轻轻地落在李琅月的头顶,是沈不寒替她戴上的。

    “公主当心,在万国春被人瞧见不好。”

    科举在即,如果被人看到定国公主在逛青楼,捅到李宣那里,李琅月为知贡举做出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李琅月很想把帷帽扯掉。

    被人看见她出入青楼又怎么样?被人看见她和沈不寒一起出入青楼又怎么样?

    旁人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愿意怎么编排便怎么编排,就算是口诛笔伐声名尽毁又如何?她凭什么一辈子都要被那些庸人的妄议牵着走?

    她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便无愧于天地。

    可李琅月终是忍住了。

    在此世间,沈不寒比她更在乎她的名声。

    李琅月顺着楼梯一路向下走,越走越快,想将沈不寒甩在后面,如此才不会不停地去想沈不寒对她每一次不留情面的拒绝。

    沈不寒却始终跟在她的身后,就是隔着那么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敢靠近,也不敢远离。

    李琅月一直低着头,却在楼梯的转角处被一人叫住。

    “德昭?”

    李琅月怔了片刻,停住了脚步,那人叫她德昭,却不是沈不寒。

    “德昭,真的是你?”

    一个身穿大红刺金锦袍,腰系双鱼玉佩的贵公子,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摇晃着玉扇朝李琅月走来,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玩味地看着李琅月。

    “几年不见,怎么连你也学起逛青楼了?”那人用玉扇点了点李琅月身后的沈不寒,微微扬了扬下巴,“难道是被沈大人带坏了?”

    “崔小侯爷?”

    李琅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崔佑虔,崔佑虔身上一如既往张扬醒目的锦袍,刺得李琅月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你不在浙东老实待着,跑来圣都做什么?”

    “在浙东一待都待了这么多年了,总不能这一辈子真的都在浙东养老吧?”

    崔佑虔眼尾上挑,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扇,好整以暇地瞧着李琅月和沈不寒。

    “这么多年没见,一起喝两杯?”

    “可以。”李琅月倒是不拒绝。

    崔佑虔一个“请”的手势,将李琅月和沈不寒请进自己的包厢。

    “你们都下去吧。”

    崔佑虔挥挥手,让屋中弹琴唱曲的妓女小倌全部退下。

    “说吧,来圣都干什么的。”

    李琅月今日心情不好,免去了所有寒暄的过程,直接开门见山。

    崔佑虔用手一撑,轻巧地跃上屋中一处栏杆,一只脚踩在栏杆上,一只脚悬在半空晃悠,指尖转动着玉扇,似笑非笑地望着李琅月:

    “听说你对今年投卷的举子都不满意,我这不是回来解你的燃眉之急吗?考不考虑点我做个状元当当,成就一段佳话?”

    “听说?”李琅月倒酒的手微顿,“听谁说?”

    “你说我能听谁?”

    崔佑虔懒洋洋地倚着旁边的柱子,眼神却不住地往沈不寒身上瞟。

    李琅月立刻就明白了。

    崔佑虔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万国春绝非偶然,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背后都是有人在苦心孤诣地谋划。

    比如,她设计让沈不寒误以为她看上了万国春的小倌,逼着沈不寒闯进万国春。

    再比如,沈不寒安排崔佑虔,出现在万国春。

    在沈不寒的计划里,此时他可能已经解决掉了顾东林,崔佑虔是他给她的赔罪礼。

    所谓“得觅良人”,崔佑虔就是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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