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他追悔莫及: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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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苏安收了对牌,裴淮瑾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至戌正,又问苏安:

    “可知他二人去了哪儿?”

    苏安知道世子爷问的是陆大人他们,忙道:

    “巧了,方才唐大人在书房与您议事的时候,陆大人托人来给您带了信儿,说他与闻公子去了醉欢楼为闻公子践行,主子若是忙完了,可去醉欢楼寻他们。”-

    天色渐黯,海棠苑没有掌灯。

    沈知懿抱臂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对面的墙上月影缓慢地游走。

    她想起来今日那周大夫的徒弟对她说的话:

    “血竭已经有了消息,是南边的商队带来的,不过也仅此一棵,价格昂贵不说还重金难求,我师父让娘子在裴府中静待消息,若是能确定血竭的消息,怕是……还得劳世子爷出面。”

    沈知懿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觉得自己本该高兴才对,却又似乎高兴不起来。

    仿佛本就预知也早就默认了自己的死亡,面对突如其来的生机,便总有那么几分不真实的虚浮之感。

    或许……是没了什么活着的期待吧。

    她其实本来是想回京后便离开裴府的,可如今周大夫说血竭一事还需要裴淮瑾亲自出面,她又不得不留下来。

    沈知懿咬了咬唇,想起今日碰到谢长钰的画面。

    其实从前,最初的时候,她与谢长钰并非如现在这般势同水火。

    只是从前年少,不知怎么处理炽热的感情,便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

    那时候谢长钰向她表白心迹,她慌不择路开门想逃,却被谢长钰压在门上强夺去了初吻。

    后来她也用最极端的恶语去伤害谢长钰,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的中秋,她摔了他亲手雕刻的玉簪,同他分道扬镳。

    谢长钰第二日就奏请圣上申请了外放。

    后来第二年沈家出事,等到谢长钰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裴府里的沈姨娘。

    那时候沈家刚出事,她缩在裴府一角,心中偏执又绝望,恨极了所有人。

    连翻墙来找她的谢长钰她都恨。

    所以当谢长钰红着眼眶质问她为何不等他的时候,她挑了多少捅心窝子的话,自己都记不清了。

    近十年的青梅竹马,他们彼此都太了解,沈知懿知道什么话最能让他痛。

    她偏执地发泄着,看着谢长钰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不知是在报复谁,心里既痛快又疼得快要窒息。

    但唯独那种疼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才能让她短暂地忘记沈家已经没了这件事。

    后来谢长钰不死心,又来过裴府几次。

    直到最后一次,他来的时候碰到了裴淮瑾……

    沈知懿知道他在窗外,所以她当着裴淮瑾的面,解了自己的衣裳。

    衣衫堆叠在脚边的时候,她如愿看见裴淮瑾紧紧皱起的眉头和眼里的嫌恶,以及……窗外那短暂停留又离开的身影。

    自此之后,谢长钰再未来过,而裴淮瑾也有一月多没来。

    再之后,裴淮瑾就循例每月初一十五才来海棠苑一趟。

    沈府的一把火,烧光了她在这世间的所有亲缘,也烧死了沈知懿前半生所有的骄傲。

    那时候的沈知懿把恨当做了解脱的筹码,用了整整半年多的时间,才慢慢走出生命中那场漫长而潮湿的连阴雨-

    雪夜深浓,大雪纷纷扬扬洒落在无人的街上。

    经了下午那场闹剧后,陆琛又约着闻连烨去醉欢楼续了二场。

    裴淮瑾进去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微醺。

    陆琛正窝在一旁的榻上,同那陪酒的小仙娘凑在一处腻歪,闻连烨则是一脸不屑地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眉眼深沉地看向窗外。

    裴淮瑾面不改色地进屋,走到闻连烨身旁坐下:

    “明日何时走?”

    醉欢楼知道这位裴大人的规矩,虽然都对他心向往之,却无人敢造次上前。

    “明日一早,知道你要上值,就不必送了。”

    闻连烨举了酒壶要替裴淮瑾满上,裴淮瑾自己接过来倒了一杯,又替闻连烨斟满,同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代我向闻将军问声好。”

    闻连烨嗯了声,还要给裴淮瑾倒酒,裴淮瑾先他一步将酒杯倒扣在了桌上:

    “明日要面圣,不宜多饮,你我来日方长。”

    “成,你现在是大忙人,当以公务为重。”

    闻连烨颔首,转着酒杯,看向对面正被那小仙娘喂酒的陆琛,抬了抬唇角嗤笑一声。

    陆琛喝了酒,搂着那小仙娘的腰身,手就往那白花花的衣襟里面探去,笑意好不风流:

    “闻承之,你现在笑我,等你回去甘州那种地方,天天就是骑在马上与大胡子马匪打交道,憋得久了看那母马都眉清目秀的。”

    裴淮瑾微微舒展身体,姿态闲散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唇角含笑,斜睨着斗嘴的二人。

    闻连烨哼笑一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呢?当年你同苏婉还有沈钰楼你们三人的纠葛呢,苏婉嫁去北羌,沈钰楼身死,你便醉生梦死日日流连花楼,欠下一屁股情债,你又好到哪儿去?”

    闻连烨神色微微肃了下来,“我此次回甘州,是要查清当年粮草被劫一事。”

    陆琛啧了声,不以为意:

    “沈家都已经定了案,你闻家没被牵连出来都已算万幸,十年前的事,你能查出什么?还不如像我,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数不尽的风流快活,总好过你替那秦茵守身如玉,如今她可是裴……哎哟!”

    陆琛话还未说完,脑门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

    他拿过来一看,是方才裴淮瑾手中把玩的那枚骰子。

    陆琛在小仙娘面前落了面子,敢怒不敢言地抬眸看向对面。

    裴淮瑾眸色半眯,手指在桌案上叩了两下,淡淡道:

    “今年除夕,北羌太子和太子妃要来大燕朝贡。”

    陆琛一怔,脸上因酒气染上的红晕慢慢退了下去,他魂不守舍地推开小仙娘,沉默良久,几不可闻地叹了声:

    “苏婉她……要回来了?”

    闻连烨看她这副模样,啧着嘴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裴淮瑾同二人散了宴回到裴府已近子时,路过府中靠近海棠苑的小花园时,突然瞧见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苏安。”

    苏安立刻意会,抬脚便冲了过去,直到将人抓住的时候,他忍不住“咦”了一声,“夏荷?”

    裴淮瑾原本压着眼帘漫不经心地站着,闻言抬眸朝那边看去,待看清夏荷的脸时,不禁皱了皱眉:

    “大半夜在此做什么?你主子呢?”

    夏荷低着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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