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他追悔莫及: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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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可出现在门口的,却不是周大夫,而是那日在万方茶肆遇见的周大夫的徒弟。

    徒弟解释道:

    “我师父去了外地收药,这两日不在京中。”

    裴淮瑾没说话。

    陆琛示意苏安将那帕子拿到周大夫徒弟面前,厉声问:

    “沈姨娘前段时日一直找你师父看病,你可知她生了什么病?”

    周大夫徒弟一听,立刻一拍脑袋,关切道:

    “对了,我还差点忘了!那血竭给沈姨娘用下后,要再配合喝上两幅此前我师父给开的药,方能彻底治好她的心疾。”

    “心疾?”陆琛疑惑。

    裴淮瑾眼帘一颤,缓缓收回目光,落在周大夫徒弟身上,张了张嘴,哑声道:

    “什么心疾?”

    周大夫的徒弟见他神情冷肃,脸色也不好,心底直打鼓,如实道:

    “那日,那日我师父被夏荷姑娘请来给沈姨娘诊脉,诊出、诊出……”

    他瞧见贵人的眼神猛地黯了下去,一个激灵,急忙道:

    “诊出患了心疾,是一种不治之症,只有一味血竭能够救活沈姨娘,但那血竭实在难求,好在前几日南边的富商带来一株,我师父本要想法子买到那株血竭,结果一听世子爷已经买了回去,便放弃了。”

    “难不成……”

    周大夫的徒弟小心翼翼抬眸觑着裴淮瑾,“难不成是那株血竭没效果?”

    裴淮瑾咬紧后槽牙,冷笑出声。

    难怪,难怪她会涂口脂,原来是为了遮掩自己生病后的苍白!

    裴淮瑾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嗓音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情?”

    周大夫的徒弟小心翼翼道:

    “约莫、约莫两个多月前,当时沈姨娘让我师父暂时不要同任何人说……”

    “暂时不要同任何人说。”

    裴淮瑾重复了一遍,嗤笑出声,语气里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狠意。

    他抬了抬头,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接着一声,“不要同任何人说……”

    不告诉他,所以让他以为无所谓将血竭给了别人?然后让他在后来的某一日知道,痛恨过去的自己么?!

    裴淮瑾气极反笑。

    好一个不要同任何人说……

    陆琛瞧见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听从外面跑进来一道慌乱的脚步声。

    “爷,沈姨娘……沈姨娘找到了。”

    裴淮瑾动作一顿,淡淡扫了楚鸿一眼,语气平静地对陆琛开口:

    “能否将陆昭请来,如今暂时没有血竭,沈知懿的心疾需要他帮忙诊治。”

    “爷……”

    楚鸿唤住他。

    一贯沉稳到死板,刀砍在身上都面不改色的暗卫脸色苍白红着眼眶,一开口,语气里竟然有了压抑不住的哭腔:

    “爷……”

    他又唤了声,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后面的话。

    天色彻底大亮,风雪骤然加剧,狂风卷起雪浪掀开在场每个人的衣袂。

    裴淮瑾盯着楚鸿的模样,手指叩在桌沿,沉默了许久。

    他喉结重重滚了好几下,苍白嘴唇翕动,好半天,从喉咙里低低地艰难地挤出一道几不成调的音,若不仔细去听,还以为是风的呜咽。

    “在何处。”

    楚鸿视线扫过陆琛,在他微不可察摇头的动作中攥紧了拳,那句“找到了尸体”终究没能说出口,而是选择了缓和的语气:

    “在……京郊那片梅林中。”

    不知为何,裴淮瑾突然低头看了眼陆琛手中那枚带血的帕子,眸中渐渐涌起某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腮骨绷了绷,强压下心头那抹不祥的预感,语气低到沙哑:

    “前头带路,苏安,备马。”

    “爷,您的伤……您的伤如今骑不成马,不若属下去准备马车……”

    其实岂止是骑不成马,按照陆昭的话,此刻他便是连挪动都最好不要挪动一下。

    裴淮瑾撑着石桌缓缓站起来,一刹那,脸色一变,猛地吐了口血。

    在场之人皆吓了一跳,迅速围了过来。

    陆琛仓皇扶住他,才要再劝,裴淮瑾摇了摇头,语气重了几分,颤抖不已:

    “苏安,备马。”

    第37章 真死遁在这 眼前的沈知懿早已没了呼吸

    一行人仓促簇拥着裴淮瑾往门口走去。

    及至到了通往府门口的那条道上, 与迎面走进来的镇国公和宣阳侯遇上。

    镇国公冷声喝道:

    “给我站住!你如今还嫌闹不够?还要去哪儿?!”

    裴淮瑾神色迟钝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继续往出走。

    镇国公气得胡子一抖,“还不将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老爷!”

    闻讯赶来的长公主急忙打断他的话, 她看了裴淮瑾一眼,转身拉住镇国公的手臂:

    “由他折腾吧, 二叔难得来府中,还是请他正厅里坐。”

    镇国公气得胡子抖了抖,回头又往裴淮瑾身上看了眼。

    待看到他背后渗出的血迹时, 冷肃的神情中到底露出了不忍之色,重重叹了口气, 无力摇头,“走吧,二弟进屋说。”

    宣阳侯此次是为秦安之事而来, 待到送走他, 长公主回了内室,端着茶杯撇了撇浮沫, 沉思了片刻忽然开口:

    “我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允安不是那等冲动行事之人。”

    李嬷嬷替她捏肩,闻言动作一顿, 叹了口气:

    “夫人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您如今的身份本就应避嫌, 昨日那宫门口一出,更是不该……”

    虽说平日里长公主与二公子不睦, 但到底是亲骨肉,如何能不心疼。

    长公主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轻轻揉按着太阳穴:

    “想不到那沈氏竟然在别院中自焚了, 幸亏死的不是她,倘若这次人找回来,就让她陪着淮瑾去梧州吧,若是淮瑾愿意娶……”

    她叹了口气,“便娶了吧。”

    沈家出事以前,沈知懿也总往她跟前凑,那时候她为何对她献殷勤,她心里明镜儿似的。

    不过沈知懿这孩子活泼乖巧,她也是打心底里喜欢,毕竟这么多年,她也曾拿真心待这孩子。

    可直到一年前沈家出事,她得知自己大儿子的死是沈家一手造成的,心里的恨意无法发泄在死人身上,便尽数转嫁在了沈知懿身上。

    如今这么多事一夜之间发生,她也看开了。

    李嬷嬷接替长公主替她揉按太阳穴,宽慰道:

    “夫人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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