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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缺氧季节》 20-30(第1/17页)
第21章 昼夜温差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三……
第二天起床,余想看见了陈禹让半夜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是条链接,点进去,发现他竟然创了个网站,网站名“happyfish”,里面是她的错题。
[陈禹让:顺手做个计算机作业,要求搭个网页。]
时间是凌晨一点。
接下来几天,余想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实验室,看师哥师姐做实验,第三天开始师姐终于同意她帮忙打下手,把实验数据发给了她。
于是余想的空余时间都用来学习使用origin(数据分析软件),唯一的娱乐便是周五和覃忆的聚餐。
她没想到,覃忆居然带了木法沙一起来。
快五岁的大狗,体重近百斤,套了防咬嘴套依旧有些怵人。余想第一秒不敢靠近,发现走到木法沙身边后它也不叫,才慢慢安心了下来。
“我发现Eyran这只傻狗还挺萌的,毛特软。”覃忆说,看余想:“你摸一下。”
“不要。”
但覃忆依旧坚持,无奈,余想只能上手摸了下。
有一瞬间被狗毛的触感震惊到,仿佛没有骨头支撑,背了一堆棉花在身上。
木法沙显然被养得很好,毛发锃亮顺滑。被她摸的时候,还欢快地摇下尾巴。
“那日不是说你因为怕这条狗没去Eyran初三生日,胆小鬼Joceline。”覃忆想起那日的听闻,道,“其实你现在也发现这只狗没那么可怕啦,只是长得凶了点。”
安静了一个呼吸,余想似漫不经心说:“但长得确实很凶啊。”
覃忆找的是宠物友好餐厅,把木法沙交给服务员后,二人点了份松露烤鸡和石斑鱼,余想问:“狗怎么会在你这?”
“哦,Eyran让我带它去买几套衣服,说要可爱一点的。”覃忆啧啧道,“一只帅狗即将被我打扮成sweetie!”
说着,覃忆从包里翻出她今天一天的战利品,几件花花绿绿的宠物服。余想难以想象木法沙穿上的样子。
但覃忆还觉得不够。她下午特意去宠物店逛了一圈,把自己觉得好看但没立刻买下的衣服照片给余想看,让余想帮忙挑几套。
余想认真看了会儿,指了两套。
分别时,想起冯千阙,又问了遍覃忆,对方最近有没有和她联系。
“没有,我想Serena是想和我们断联吧,所以那日在Eyran家吃饭她才特意带了拍立得。”覃忆说,“她出国前就怪怪的呀,出国也一声不吭。其实她一直和我们有点疏离吧。”
开学这段时间,余想每周的周末都会回家,这周却为了数据分析留校。
周六在寝室里看见余想,于庭有些意外。
于庭近日心情不大好,参加几个活动的面试都被鸽了。
余想安慰她一会儿,又回到房间做数据分析,终于在周六傍晚竣工,将成果发给学姐路汀。
[路汀:你最近一直在弄这个?]
[余想:弄的不好吗?]
[路汀:不是,你别担心。我的意思是你效率高到超乎我想象/大拇指]
[路汀:我问下吴老师,你什么时候可以做实验。]
[余想:谢谢学姐。]
周日就这么空下来了,坐在图书馆里,余想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happyfish”网站。
页面很简洁,题目和答题框、解析栏,每个步骤都讲解得很清晰。做完一道错题还会推送类似题,余想试着练了几道,发现要是答对了还会出现“excellent”的字样,答错了则会出现一条小鱼的浮标,小鱼左右颤抖两下,表示很遗憾答错了。
当年搜题软件并不流行,余想第一次玩这类学习网站,觉得有点意思,又因为一些强迫症,刷了四十分钟,终于把正确率做到100%。
正要关掉网页,却看见网页右上角居然还有一个意见薄。
思忖片刻,她在意见薄上反馈了几个字。
周一傍晚,干洗店给她打了电话,告诉衣服洗好了。
余想给陈禹让发了微信,问他在不在学校。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陈禹让甩过来一张照片。
是学校SportsCentre的篮球场。
林港大学的SportsCentre临海而建,夏末秋初的傍晚,偶有海风吹过,气温最为适宜,户外运动场上很多人,人声喧嚣。余想站在场外,远远就看见了陈禹让,刚从对手手中拦截了一个球,篮球叩地的声响沉闷汹急,他在三分线外停住,远投出漂亮的弧度。
哐当一声。
篮球入框,队友欢呼。
余想坐到长椅上,等他结束。
对面球队的人过来拍陈禹让肩膀,他回以一个不走心的笑,留给路鸣一句“不打了”,走到场边捞起矿泉水,走到余想身边。
她一踏进这片球场,他就看见她了。
陈禹让走远,有人走到路鸣身边,问:“旁边那个靓妹是Eyran女友?叼。“
“腿长到咁,太顶了。”
“原本还想要个WeChat,谁知……“
闻言,路鸣睇那人一眼,笑:“人看得上你?”
…
余想正低头看手机,视线里蓦地出现一双篮球鞋。夕阳被陈禹让阻断,他的身影将她罩住。抬头的同时,余想把手里洗衣店的袋子递出去。
陈禹让却没接,在她身边坐下,端起手里的水瓶,喉结滚动,一饮而尽,然后动作流畅地将矿泉水瓶空投进旁边的垃圾桶。
余想嫌弃陈禹让浑身热汗,念着“臭死了”,坐远了些,转而把外套扔给他。
稳稳接住衣服,陈禹让挑了下眉——
倾身凑到她面前。
那张帅到有些漂亮的脸骤然在自己放大,余想下意识向后仰,身子被椅背抵住。呼吸滞了瞬,然后变得紊乱,她有些紧张,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在陈禹让脸颊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巴掌:“……你发瘟?”
被打了,陈禹让不怒反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会有两道浅浅的卧蚕,让浓墨重彩的一张脸添了点多情的意味。
平心而论,陈禹让身上的汗味并不难闻,更多的是刚释放过多巴胺的蒸腾感。此刻他们的距离很近,他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传来,余想的耳根都发热,她双手推开陈禹让,又在碰到他衣服上的汗的时候嫌弃地“咦”了声。
见余想眉头紧蹙的模样,陈禹让觉得可爱,但也没再逗她,从篮球包里拿出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手,顺便开了瓶新的矿泉水:“要么?”
余想会意,摊开手。
陈禹让半蹲下来,把矿
泉水往她手心倒,给她洗手。
视线顺着余想的手自然往下落,二十来度的天,风吹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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