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季节: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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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想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手指在沙发上抠了一下:“什么都不可以。”

    半晌,陈禹让低笑了声。他倾身向前,拿起那只酒杯,指尖似有若无地摸索过杯壁上模糊的红痕。

    杯子里还残留着滴点蓝色液体,依稀可以猜出余想喝了什么酒。

    Tomorrow.

    明天见。

    余想注意到陈禹让的动作,但没有吭声。

    他们的记忆一起停留在车内的那个夜晚。

    又一起在那个吻上断了片。

    两个人坐的位置就这样隔着一道窄窄的距离,窄到一不留神就可以跨越的距离。

    偏偏每个人都留了心,没有跨过那道间隙。

    却谁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一道铃声打破了二人间的寂静。

    看清来电显示的名字,陈禹让直接摁了免提。

    余想听到电话那头边昶月的声音:“在哪?”

    边昶月的声音里带着和以往不一样的情绪。

    陈禹让眼也没抬:“找别人。”

    他今天,不太想喝酒。

    那头顿了顿,边昶月察觉出来什么,问:“旁边有人?”

    余想一直保持安静。可陈禹让却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直接把手机推了过来。

    沉默两秒,余想只得靠近麦克风:“Joceline.”

    电话那头仿佛掉了线,只剩滋滋电流声。过了好久,边昶月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好久不见啊Joceline。”

    “你和Eyran一起上来吧,我在二楼靠左。”

    电话重新挂断,沉甸甸的寂静再次荡开。他们好像和这吵闹的环境隔绝开。身边的气息难以忽视,几乎是强硬地将她包裹。喉间发堵,最后是余想先起身。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角落时,听见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第53章 厄尔尼诺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三)……

    边昶月坐在二楼一块视线极佳的卡座,身子懒懒陷在沙发里,镭射光扫过他的眉眼,似乎这么多年过去,依旧不改花花大少的风流模样,身边照旧坐着新鲜面孔的年轻女仔。看见余想,抬高手里的酒杯遥遥打了招呼。

    边昶月给身边的人一个手势,靓妹知趣地离开。

    故友见面,没有刻意疏远的道理。余想就近在边昶月身边坐下。

    边昶月往她身后望了望,没看见陈禹让:“Eyran呢?”

    “接电话。”

    刚才上楼前,陈禹让说去处理一个工作。

    玻璃桌面上,打开的酒瓶已经空了,空气里浮着二手烟的气味,烟灰缸里有还未燃尽的烟灰,一点猩红的烟头,应该是在她上来前刚掐灭的烟。

    边昶月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清楚。肯定不会是覃忆邀请他,而且余想知道,覃忆和他应该许久未联系过——虽然覃忆大概率是在骗她。

    哐当一声,酒盖被掀开的声音,紧接着气泡钻了出来。边昶月将眼前一排酒杯倒满,扭头问:“喝么,Joceline?”

    余想默默收回视线,拿了杯,和边昶月干了杯。上楼前她已经喝了两杯酒,此刻胃里似乎在灼烧,但她不在意,今晚来这边,就是想喝酒。

    刚才陈禹让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

    她没回答。

    是因为答不上来。

    徐子双喜欢喝酒,但她并没有主动叫过她喝。而是某天夜里,余想失眠,莫名其妙向她借了罐啤酒。

    第一口灌下去的时候,依旧不喜欢那样的味道。当时出于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心理,她忍着喝完了,一杯就醉倒。

    突然听见边昶月喊了她的名字:“在新加坡那几年怎么样?”

    他倒不像其他人,笼统地问最近几年怎么样。可乍听到这个问题,余想也分不出哪个更好回答。

    那句“还好”忽然卡在喉咙里,余想淡淡笑了下:“那边天气比林港城好。”

    “是吗?”边昶月似听到什么奇事,“下雨没有林港多?”

    边昶月长居过的地方只有林港城和英国。比起后者,他觉得前者的天气不要更好。当初要不是为了覃忆,他在英国呆不久。

    余想摇摇头。

    新加坡的雨季也很漫长,好像全年都在落雨。

    只是——

    余想再度端起酒杯,缓慢道:“新加坡的雨,你可以猜到什么时候停。”

    “林港的雨,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尽头。”

    边昶月的视线在她手里的酒杯上轻轻扫过,笑了声:“你现在和Serena(冯千阙)挺像,说话像写诗一样。”

    说着,他俯身,也拿了第二杯酒,声音蓦地有些淡。

    “没想到今晚陪我喝酒的人是你。”

    闻言,余想轻笑了声。她端着酒杯,玩儿似的晃了下,看见里面的液体轻轻摇荡,酒吧里放着《不醉不会》,恰好到副歌部分,气氛热烈,唯有这座沙发上,安静到像是另一个世界。

    两个人彼此也没有什么表达欲,就这样把第二瓶酒喝完。边昶月又新开一瓶,挖冰球的时候,余想很迟钝地摆了下手:“不好喝。”

    她站起来:“我去吹会儿风。”

    手里的动作顿住,边昶月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是余想。

    几年前连酒味都要嫌弃的人。

    之前玩大话骰,陈禹让不知道帮余想喝了多少酒。按理说这样显得很没意思,但时间久了,大家竟然都默认了这个规则。

    大话骰,谁答不上来谁喝,陈禹让帮余想喝。

    冰夹被随意扔回冰桶,边昶月盯住余想的背影,忽而笑了笑:“Joceline,我忽然记起来,当年你走之后,林港城好像也下了很久的雨。”

    眼前那道身影站定。

    边昶月的音线压得更低:“Joceline,当年Eyran的伤,离心脏很近。”

    “再偏一点,他就没命了。”

    酒吧的灯光迷离,落下的光晕似脆弱的落叶,在蝴蝶的翅膀上破碎。那道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单薄而脆弱。

    半晌,边昶月缓慢落下最后一句话。

    他一直记得自己当时口不择言伤到余想,他想找机会道歉。可今天,酒意上头,面对余想,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心底的想法。

    “你说走就走,我确实替他有些不值。”

    …

    露台的风很大。余想今天只穿了件露背裙,大片光洁的肌肤和裸露的蝴蝶骨暴露在夜风里,一片冰凉。

    风让她清醒了些,可又好像不怎么清醒。

    一个身体仿佛被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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