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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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体统。

    今日到府的女郎个个都是金尊玉贵,个个都是家族的掌上明珠,可千金万金的女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水沾湿了衣裙那便是生了锈的铁簪,断了经纬的麻布,尊贵体面都没有了。不值钱的东西,就算侥幸不死也只会败坏家族的声誉,左不过得个入道、入庵的结局,倒不如死了干净,免得连累家族亲眷。一个死人,孟柔不但要救,还救得这样声势浩大引来众人旁观,弄得想要遮掩过去都不能。

    公主县主都在主院做客,后花园里人少本也是情有可原,落水的女郎分明是在旁人家做客,不经侍女引路又没有同伴在侧,随处乱闯自己落了水。原本是她自己不当心才酿成苦果,但让孟柔这么一搅合,倒像是江府预备不周,反倒成了江府的疏失。

    再说习得泅水并不是一日之功,习练之时也必得衣冠不整,孟柔究竟是在哪里学的泅水,又是同谁习得的泅水。今日她救人之事浑身泥泞,旁人是否会以为,江府女眷在后院内也尝尝同她一般不成体统……大夫人真是想想就恨不得晕死过去。

    当然,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这些人人缄口不言却又心照不宣的话,崔有期不能明说。

    但没关系,想要惩罚孟柔,难道还需要一条一条地为她阐释清楚,等她辩说分明吗?

    崔有期缓缓道:“我倒也不是要冤枉了你,只是有人指告,我为家中主母,总得查证清楚才是。”

    哪家哪户的规矩是查证之前先打人?便是大理寺同刑部也没有这样动刑的道理。

    孟柔脸颊剧痛,眼睛也肿胀得看不清东西,她不明白这其中潜藏的陷阱,只费力挣扎道:“不是我,我没有!”

    她分明是救人,怎么就成了害人呢?

    “可是有人指证说是你推的。”崔有期像是很为难,摇头道,“将人带上来。”

    岑嬷嬷拍一拍手,仆妇们有拖着几个绑了手的侍女带上来,上正厅报信的那个也在其中。

    另有人奉上茶来,大夫人呷了一口:“孟娘子说,人不是她推下去的。那你们说,客人究竟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嗫喏着不敢言语。

    岑嬷嬷怒喝:“说!说不出来,拔了你们的舌头!”

    侍女们顿时哭作一团,喊着叫饶命。

    其中一个颤着声息说:“奴、奴看见了,女郎是被人推下去的。”

    岑嬷嬷就把她从人堆里揪出来:“你可看清是谁?”

    “是、是……”

    大夫人抬眉看她一眼:“照实说,若有撒谎,绝不轻纵。”

    侍女抽抽搭搭:“是她推的。”

    岑嬷嬷把她拖到孟柔身边:“是谁?”

    “是孟娘子。”侍女哭着伏在地上。

    “我没有……”孟柔看不清她的脸,认不出她当时是不是在湖边。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孟柔眼睛迷蒙不清,耳朵上也像蒙了层布,头疼得像有尊大钟在里头敲来敲去,只有一张嘴还能动,不停辩白着说自己没有。

    大夫人淡淡道:“打。”

    两个仆妇便压制着人,十几个巴掌打下去,打得孟柔脸颊高高肿起,嘴角都出了血,再也没法出声。

    崔氏静静看着,她没叫停,仆妇们也就没停手,岑嬷嬷见势道:“夫人,若是把她的脸打坏了……”

    崔有期这才叫停。

    但仍让仆妇们按着她跪在原地。

    收拾完孟柔,就轮到下头的侍女们。

    “我知道,你们都是郎主特地从东院点了派过来的。”江铣刚回来时,西南角的偏院一片凄清,半个鬼影都没有。

    崔有期原本要指派些丫头小子们过来,她是当家主母,江铣没分家,内宅事务都该她过手。

    可还没等挑齐人,郎主就告诉她,偏院已经有人伺候,不必再添。

    “你们身后有靠山,你们靠山身后又有靠山,打不得也骂不得。”崔氏轻笑道,“可你们的月银用度总该要从中馈出。

    “孟氏在外行走无忌,言行无状,也有你们侍奉不恭敬的缘故。首领的两个女使,罚半年月钱,其余的,减去三月月钱,小惩大诫。

    “若再有下次,东院的人也不会保你们。”

    ……

    比起偏院里人人罚薪,几个在碧玉湖边的下场更加可怜,跑进正厅报信的被当场打死,其余全都撵到城外田庄上,估计也活不过半年。

    大夫人走了,仆妇们撤开手的瞬间,孟柔一头栽倒在地上。

    珊瑚跑过去探鼻息,人还活着,只是晕倒了。

    院里的人什么也没做,无端便丢了月钱,看见孟柔便嫌晦气,再加上大夫人的态度这样明显,便都唉声叹气回庑房去,任由她倒在地上。

    只有珊瑚上前,尽力想把孟柔搬回房里去。

    砗磲啐她一口:“天生的劳碌命,没拿钱也想着白干活,也不看看这是不是你正经主人,眼巴巴地伺候。”

    但看珊瑚使不上劲,还是挽起袖子过去帮忙。

    “好姐姐,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珊瑚笑道,“晚上这么冷,倒在这里一晚上没病也得生出病。何况你我都知道。”

    孟娘子不会害人。

    更何况,若是想要害人,她又为什么要跳进湖里去救人呢?

    只是客人落水了,总得找个人来怪罪,便都推到她身上。

    砗磲嘟囔:“人人都是躲是非,就她非得惹是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着救别人。”

    两人用力把孟柔抬起来,送回房里,扔到榻上,可她衣裳还是湿的。

    砗磲袖起手:“我可说了,没有月钱,我不干活。”

    “是,是。”珊瑚笑道,“辛苦姐姐了,赶紧去睡吧,我来照顾她就是。”

    砗磲看她真去替孟柔换衣裳了,冷哼一声,摇着头回房自去睡了。

    接下来半年都没有月钱,五郎又是个不着家的,今年的年节尚不知该怎么过呢。

    迷迷糊糊睡了大半宿,突然听见有人叫:“砗磲,醒醒,出事了!”

    她打个呵欠睁开眼,果然是珊瑚:“又怎么啦?”

    珊瑚满脸惊慌:“孟娘子发起高热了,我用冷水擦,用酒擦都不见效,恐怕要出大事情!”

    不夏不秋的时节,高热是能要人命的,砗磲不待她催促便套上衣裳去看。

    孟柔脸颊被打得渗血,几个时辰过去,血结成褐色,也看不出究竟底下究竟是个什么颜色,把手放在额头上,嚇,都能当炉灶使。

    砗磲收回手,见她嘴唇微动,凑过去听,依稀听见是在叫“江五”。

    这下连砗磲也有些可怜她:“都说胡话了,再这么烧下去,怕是不成。”

    珊瑚想了想:“要不去求大夫人,让府里的医工来看看?”

    “你忘了她是被谁打成这样的?”砗磲摇摇头,“她毕竟是五郎房里人,五郎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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