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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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茶的小侍女却一个不经心,将碗里的茶水泼到了她裙摆上。

    长孙镜唰地站起来,那侍女则“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求娘子恕罪,求县主娘子恕罪,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求县主娘子饶命!”

    不过两三个呼吸,她便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肿得几乎渗出血,脸上一塌糊涂,全是鼻涕和眼泪。

    长孙镜无奈道:“行了,别磕了,我并没有被你烫着……”

    话还没说完,便被崔有期出声打断:“你这个下作东西,家里规矩怎么教的,让你赶着上来冒犯贵人!”

    家里下人伺候不当心,崔有期面上无光,当时便叫来嬷嬷要发落了这个侍女,长孙镜连忙拦住她。

    “她只是犯了个小错,我也没伤着,只是这身衣裳湿了……”长孙镜看着扎着一对羊角髻的侍女,心生怜悯,“夫人慈悲,便让她陪我去换衣裳吧。”

    客人都这样说了,崔有期只得应允,又派了个得力的嬷嬷一起跟着去了。

    人走了,晋阳公主饶有兴致地收回目光,冲着孟柔道:“瞧见没有,这才叫认错。”

    孟柔浑身僵直,不知道是不是该磕头。

    幸而公主很快又道:“罢了,我也没兴致瞧你们这些人磕来磕去。”喝了几碗茶,吃了几枚点心之后,抬头瞧见孟柔仍跪在底下,奇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没人叫起,孟柔根本不敢起身,便一直在原处跪着,大夫人虽看她碍眼,却也不好僭越叫她走,此时公主发了话,她连忙朝孟柔使个眼色:“还不快下去。”

    孟柔直起身,犹豫一会儿,终究没走。

    先前公主召见她时,虽然也没给她几分好脸色,将她当个侍女使唤,但现下却是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公主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现在若是走了,以后就恐怕没有再被召见的机会了。

    心脏砰砰跳起来,手心也渗出细汗,她害怕极了,可事已至此,怕又有什么用?若是这次不能脱了奴籍离开江府,以后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走啊!”崔有期见她不动,蹙眉示意旁人把她带下去,可孟柔却上前一步,重重跪倒在两人面前。

    “求公主宽宥,放奴婢回家吧!”

    晋阳公主侧过脸上下打量她,好似终于来了些兴趣。

    “你要回家?这可奇了,你不是江府的人吗?还想回哪里去?”

    孟柔连忙回答:“我、奴婢是安宁县人,并非是这里的人,被卖成奴婢,也不是奴婢自己甘愿的。”说着连连磕头,“求公主开恩,放我回安宁县吧。”

    即便不能放良,放她回安宁县也好,身上的奴籍等离开江府,离开长安之后,再想办法也不迟。

    “你上回还说,你是江五明媒正娶来的,如今怎么又不愿意了?”公主笑吟吟看她,“我可是听说了,你家五郎为了你,能上天,能入地,连父亲母亲的院子都搜了,他对你可是真心一片,你如今却不愿意了?”

    听见这话,就连崔有期的面上也显出几分不自然。

    她到现在才明白,公主要看的热闹到底是什么。

    上回江铣在宵禁之时闭门搜府,夜半三更明火执仗,外头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论江恒再怎么懊悔,再怎么恼怒,江家出了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终究还是成了全长安城的笑话。

    孟柔一愣,她并不晓得江铣到处寻她的事,此时听

    公主说来也只是摇摇头。

    “他如何做是他的事,与奴婢并不相干。求公主宽宥,发发善心,放我回家吧。”

    公主却好似生气了。

    “你家五郎对你这样好,为了你得罪了全家,被外头的人非议。他为你做了这样多,他这样看重你,你不但不知感激,反倒上我一个外人这里说他的不是,当真是不知好歹。”

    “我……”

    孟柔茫然,她不过是想要回家,哪里说了江铣半句不是?

    晋阳公主却已经收回了视线,连带着收回了对她的那一点好奇心。

    “你想的倒是好。可江家五郎如今是朝廷新贵,父皇很是器重他。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一个庶人……不对,是一个奴婢,去得罪他呢?”

    崔有期也沉下脸。

    “还不快下去!没皮没脸的东西,如此张狂放肆,也不怕冒犯了公主!”

    说罢,便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上前来,架着孟柔的肩膀将她拖出院外,扔在地上。

    料理完孟柔,那两个嬷嬷也没立刻走,搓了搓掌心朝她啐了一口。

    “不过是伺候公主几回,家里人客气称一声‘孟娘子’,便当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要变凤凰了。家里的郎君再如何,也是你一个庶人能攀附上的?”

    “唉,姐姐这话说得不对,”另一人帮腔道,“她呀,如今已经是个贱籍,再不能吆五喝六把自己当主人看了。”

    “还想求公主娘子的恩典,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跨进院门去,只留下孟柔孤零零倒在地上。

    那两位嬷嬷,她从前从未见过,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们。至于“吆五喝六”,她更是从未有过。

    她不知道,在有些人眼里,单单是挺直腰板从他面前走过便是冒犯,便是得罪,便要引人背后唾弃。于他们来说,但凡有人落难便值得额手称庆,并不需要什么前因。

    孟柔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来来往往的侍女见着她,也没人再像从前一样对她笑意相迎,殷勤前后,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灰头土脸地往前走。

    她原本就将大娘子,将少夫人乃至七娘子得罪了个干净,今日又被公主亲口斥离,哪里还有什么尊荣和体面。至于五郎……将她落入奴籍的,不正是五郎吗?

    孟柔忍得了疼,忍得了骂,却忍不了他们的目光,回偏院的路从来没有这么遥远,她不想再碰到旁人,特地捡了偏僻的小路绕行,无意间路过上回救下傲霜的竹林,又听见里头有人在说话。

    她不想理会,也不想被旁人撞见,加快脚步想要离开,却听见里头有女声唤道:“五郎……”

    江府里只有一个五郎,是江铣?

    女子的声音也很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孟柔不确定,但她瞬间就想到了今日陪同公主前来的长孙镜。

    是她吗?她在和江铣……是她在和江铣说话?

    孟柔停下了脚步。

    她突然想起了先前的那个梦,梦里江铣怒骂她是个庶人,不堪匹配,却搂着长孙镜在他们安宁县的院子里成婚。

    江铣亲口说过士庶不婚,他不把她当成妻子,以后想必还会要成婚,他总是要另娶个女人做妻子的。江铣觉得她不配,那就是要再娶个能配得上的人。

    长孙镜会是那个人吗?

    他们有着一样的玉佩,那块玉佩,在三年前,在她嫁给……在她到江铣身边时便存在了。

    孟柔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枯枝落叶,蹲身从竹林间隙中望过去,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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