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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给陀总当崽的那些年》 23、chapter23(第2/2页)
,总是警惕地盯着窗户,生怕外边突然窜进来一个人贩子把他从爸爸身边抢走。
因为这个,德米特里睡得很不安稳,就算是已经睡着了,还不自觉地用翅膀拍旁边人的脸庞,直接把人拍醒了。
“……”费奥多尔醒来时,鹦鹉正趴在他脸上,灰色的羽毛刮蹭着他的眼睫毛,抖落一些羽粉,让他一睁眼就忍不住多眨了几下眼,鼻子也痒痒的,有种打喷嚏的冲动。
费奥多尔将鹦鹉放回鸟窝,又拿了条小毯子盖上,对方却不领情,明明在睡梦之中,还是闹腾得厉害,翅膀拼命拍打空气,他唤了几声,对方也没有醒来的意思,却让他睡意全无。
无可奈何之下,费奥多尔只能点了根蜡烛,就着微弱的烛光,斜倚着阅读一本陈旧的诗歌集,指望着靠这本书度过无聊的下半个晚上。
德米特里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到了后半夜,他总算醒了,探出一个脑袋,“爸爸,你在看什么?”
费奥多尔没能得到足够的睡眠,黑眼圈有点重,反应也有点迟钝,闻言过了半晌才回道,“诗歌集。”他还合上书,将书侧过来,向鹦鹉展示诗歌集略有些破损的封面。
德米特里抖了抖毛,打着哈欠落到了费奥多尔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那本诗歌集,可德米特里对抒情诗歌不感兴趣,只大致看了一两眼,就兴致缺缺地扭开了头,转而看向室内的其他东西,像是在找打发时间的物件,可是失败了,德米特里看了一圈,还是选择蹲在费奥多尔的肩膀上。
“为什么晚上不睡觉?”德米特里又打了个哈欠,“爸爸,你的蜡烛太亮了,把我吵醒了。”
“蜡烛把你吵醒了?”费奥多尔瞧了他一眼,纠正道,“客观来说,蜡烛不具备吵醒你的能力,它顶多发出光亮,而不可能像轰隆雷声一样把你吵醒。这么说才是正确的——蜡烛太亮了,所以你醒了。”
德米特里“噢”了一声,刚睡醒,脑袋不清醒,还真重复了一遍,“蜡烛太亮了,所以我醒了。”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德米特里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恶鸟先告状地指责道,“都怪你,爸爸,你的蜡烛破坏了我的美梦。”
德米特里期盼地望着对方垂下的眼睫毛,希望下一刻对方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不要再看书啦,快陪德米特里聊天。
可费奥多尔却没当真,完全没有搭理鹦鹉的意思,感觉脖颈侧面有点痒,就推了推那只靠在他颈侧的鹦鹉,“你的羽毛搞得我很痒。”
见费奥多尔不跟他玩,德米特里有些失望,他还指望着对方能和他多说两句话呢,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德米特里百无聊赖地理了理羽毛,换了几个姿势,一会儿蹲在对方肩膀上,一会儿趴在对方头顶,扰的对方烦不胜烦,忍无可忍之下,就将他薅下来放在书籍与腹部衣物形成的夹角里,“没事做就一起看书,不要乱动了。”
德米特里表面上乖乖地“哦”了一声,只安静了几分钟,很快又开始扭头,好在他这回的动作幅度不算大,尚且在饲养人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床头的蜡烛发出微光,德米特里把脑袋搭在书页上,侧着头望向窗外,就看到了外边如圆盘似的皎洁月亮,心想,今晚的月亮好像吃撑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圆形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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