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娇色: 第74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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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第74章“妹妹,我来接……

    几日后,另一件事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比起姜家二小姐悔婚的流言蜚语,颜彻推行的新政,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朝野。

    借由禹王侵地一案掀开的巨大缺口,他毫不手软地将刀锋指向权贵阶层。

    打击宗室权贵兼并土地,清丈田亩,削弱特权,鼓励农耕。

    每一项措施都精准地戳中了既得利益者的命门。

    自然,此举遭到了几乎整个权贵阶层的剧烈反对。

    朝堂上,奏章雪片般飞向御案,朝堂之下暗流汹涌,甚至局部地区的武力抗法事件时有发生。

    然而,颜彻的回应比所有人预想的更为酷烈。

    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甚至可能正等待着这一切。

    反对的声浪越高,他镇压的手段就越发铁血无情。

    短短数月,他以谋逆、抗旨、煽动叛乱等罪名,处置了一批又一批带头闹事的皇亲国戚、地方豪强。

    手段之狠辣,牵连之广,令人瞠目结舌。

    几支试图凭借私兵作乱的势力,更是被早有准备的新军以碾压之势迅速扑灭,主犯皆被枭首示众。

    血腥味透过官府的文书,弥漫在京城的空气里。

    这个天大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令颐耳中。

    侍女们私下议论时,声音都带着恐惧和难以置信。

    “姑娘,您听说了吗?城外又处置了一批人,说是抗法。”

    “以前虽知颜大人手段厉害,可也没想到会到这等地步……”

    “是啊,这得结下多少仇家啊?”

    令颐听着,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几乎能想象出哥哥身处怎样残酷的风暴中心。

    她抬起头,看着惴惴不安的侍女们,一字一句:“哥哥做的,是对的。”

    “我跟随哥哥巡视江南,见过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哥哥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却也是最有效的路。”

    “我倒是在想,我能做些什么帮帮哥哥呢?”

    她蹙眉沉思,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书架。

    那里搁着她之前整理的同文馆文稿,从颜府搬出来时,这些文稿都被她小心

    带过来了。

    一个点子闪入她的脑海,同文馆!

    对了,哥哥的新政需要被理解,而不是仅仅被恐惧。

    他的思想,他为何要这样做的缘由,需要有人去阐述,去辩护。

    “快,备车,我要去同文馆!”

    同文馆的讲堂内,令颐召集了所有她能找到的学子。

    她站在众人面前,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他们。

    “诸位同窗,如今朝中首辅颜大人推行新政,这是利国利民之长远大计。”

    “然而,新政推行,阻力巨大,面临很多非议。我们在此读书明理,不应只做壁上观。首辅大人此前曾让我协助整理过许多文稿札记,其中蕴含着他对于田制、吏治、民生等诸多问题的深思与见解,其思想之深,绝非外界简单传言的酷烈二字。”

    “我想将首辅大人那些没有被世人看到的理念传播出去,为新政争取一些理解的声音,需要各位同窗的帮助。”

    话音刚落,众人顿时像炸开了锅,议论声陡然变大。

    一位年纪稍长的学子站起身,面色不虞:“姜姑娘,就算新政本意或许为善,但颜首辅手段如此酷烈,动辄杀戮,这岂是仁人君子所为?既然违背圣贤仁恕之道,我等岂能为此等暴政张目?”

    令颐立即反驳:“并非如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旧弊沉疴已久,盘根错节,若不用重典,如何能撼动?若因为惧怕阻力而畏缩不前,或因为手段激烈而全盘否定其本心,那不是因噎废食了吗?”

    她据理力争,引用哥哥文稿中的观点,试图说明改革的必要性与复杂性。

    但她毕竟年纪小,面对大家根深蒂固的“仁政”观念,她的辩护显得有些吃力。

    争论声中,一个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令颐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众人望去,竟是明老先生。

    他缓步走出,目光扫过在场学子。

    “纵观古今,未有哪一场真正的变革,是在温文尔雅、和风细雨中诞生的。欲破坚冰,需用重锤,只是这重锤之下,如何尽量减少无辜波及,把握其中分寸,才是执政者最大的难题与责任。”

    他并未全然赞同颜彻的所有手段,但他指出了变革的残酷本质,瞬间提升了争论的格局。

    许多一味批判残忍的学子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那个,我觉得,姜姑娘和明先生说得对。”

    众人看去,竟是平日里最吊儿郎当的李友仁。

    他努力地站直了身体,清咳了一声。

    “我承认,我李友仁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到颜先生腿肚子就转筋,比见鬼还怕三分!”

    这老实得过分的自白,让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动。

    好几个学子“噗嗤”笑出了声。

    李友仁挠了挠头,有点尴尬,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我从来都觉得,他很了不起!他做的事,很多人想都不敢想,更别提去做了!”

    “你们想啊,那些占着几百顷地,欺男霸女还没人敢管的王爷侯爷们,他敢上去就掰手腕,这事搁咱们,想都不敢想吧?可他不仅想了,还真干了,就冲这个,我就觉得很了不起!”

    他说的不着调,但那份最直接的感受,比任何华丽的辩论都更有力。

    李友仁的带头,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涟漪。

    紧接着,曾经受益于颜彻整顿吏治的学生站了出来,一些寒门学子站了出来,。

    “若非首辅手段强硬,我父亲的冤还不知屈何时能昭雪。我等只论仁恕,可曾想过受害者之苦?”

    还有一些厌恶权贵横行的高门子弟也站了出来:“明先生所言极是。变革必有代价,或许颜大人之法是当下唯一可行之路,我们可以尝试让更多人明白其初衷。”

    “对!颜先生纵有手段狠厉之处,但其新政本意是好的!”

    “我们应该让更多人明白新政为何而行!”

    “我们可以注解文章,可以街头宣讲,可以撰写话本……”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响应。

    看着眼前群情渐起的学子们,令颐的眼眶湿润了。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

    她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爽朗笑容的熟悉脸庞。

    “羡文师兄!”

    令颐惊喜叫出声:“师兄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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