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叶锁金枝: 14、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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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和冯远山的那次见面后又过了两个月,今年殿试的结果也出来了。

    围观的路人看着上面的名字有些好奇地议论着:“状元郎的名字从前好像没怎么听说过?”

    一旁时榴听见后也望向最上面榜首的名字:陆雾。

    今天他罕见地打算亲自送李筠欢去当值,又正巧碰上了今天的放榜,想着时间还算充裕,于是停下了脚步打算凑过去看看。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前行,挤了半天终于凑到了最前面才得以看到榜单上的那些名字。

    一直在他身边护着的李筠欢脸色倒不怎么好,他心疼时榴在人群中被挤到寸步难行但还是坚持往前走的样子,若不是自己在一旁拉住他怕不是得摔跤了。

    李筠欢心想这几届录用的人资质大多都平平无奇,况且如今科举早已不怎么受重视了,还有什么看的必要吗。

    但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李筠欢心里很清楚时榴多么重视科举考试,虽然他自己曾经却因为罪人之子的身份被剥夺了参加科举的机会。

    但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时榴就很认真地教他导他,最后也是把李筠欢送上了他那一届状元的位置。

    李筠欢不否认状元的身份为他的仕途增添了许多优待,但他没有把真相告诉时榴,其实更重要的是长赢侯世子这个身份。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状元的名头,所以李筠欢再怎么在官场背靠李吹寒走关系,再怎么大摇大摆地利用李氏的资源发展自己手上的势力也没有人会去弹劾他。

    毕竟平日里那些个愤世嫉俗的寒门官员面对他也只能被迫承认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有那个能力,他可是状元郎。

    只不过把原本每个普通的状元应该经历的那些历练和打磨都跳过了而已。

    自从朝廷上三派的格局彻底形成之后,再能上位的一直都只有那些个党派内部的人,且大多都是些家里本来有比较大的关系的人。

    这些年科举再选出来的才子,如果不能及时找到靠山,可能终其一生都会在那些地方上的小官职之间浮沉。

    这些李筠欢无法对时榴宣之于口的话,早就成了朝堂上公认的秘密。

    “我们先走吧,点卯快迟了。”

    时榴这才舍得离开:“好。”

    幼时时榴坐在院子里,看着母亲在为他做好的新衣裳绣石榴果的图案。

    即使能买得到扬州城内最奢华最保暖舒适的衣装,他的母亲还是坚持每年都亲手为他缝制一件冬衣。

    虽然现在还只是秋天,但天气已经有慢慢转凉的迹象,时榴在院儿里看书写字,他的母亲就这么坐在一旁陪着他。

    感受到眼睛有一丝酸痛后时榴才舍得放下笔休息,时母看见他这个样子心疼地帮他按了按眼睛,她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干嘛怎么努力地想考取功名,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若你能任性一点我反而更放心,天天这么逼着自己,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时榴抱着她的腰跟她撒娇:“娘~”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母亲的脸向她解释自己心中志向:“世人皆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又说商人生来低贱,做什么都是低人一等。”

    时榴:“那如果是一名考取功名的商人呢?”

    时母:“你这孩子,真是的,就为了这个你就想去参加科举吗?难怪你从前那么喜欢做生意,现在突然变卦说想去读书呢。”

    时榴抬起头看着眼前院儿里秋天萧瑟的景和风里那几棵石榴树,问道:

    “娘亲,为什么要给我取和石榴一样的名字呢?”

    他的母亲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年幼可爱的独子,听了他的疑惑回答道:“榴榴,榴榴,听起来多好听呀。”

    “为娘希望你所拥有的一切幸福,都会顺从你的心意而永远‘榴’下来。”

    说到这她又跟时榴指了指树上的那几颗果实问道:“宝贝,你觉得这些这些石榴果怎么样?”

    看着院子里这棵在他出生那年被种下的树,在这个深秋时节已经结满了果实,颗颗都是硕大饱满,颜色艳丽,还有几颗成熟到微微有些裂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籽。

    时榴:“看起来应该会很甜。”

    “不过……”

    “为什么春天看到的那些小小的花都长在这么细瘦孱弱的枝上,最后还能结出这么硕大的果实呢?”

    母亲摸了摸他的头:“你看看那些裂开的时榴,娘希望你像这些果实一样。”

    “我的榴榴长大之后也会像成熟的石榴,风一吹就会咧开嘴笑起来,哪怕是遇见从北方吹过来的冷冽寒风也不会畏惧。”

    听了她的话时榴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那些挂在树上的果实,个别裂开的地方露出了排排红籽,像是在笑的时候还露出了排排牙齿一般鲜活。

    这时突然吹过来一阵秋风,因为今天穿的还比较单薄,他打了个寒颤。

    随后又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心里念着他在远方的好友是否也觉得寒冷,不知道今年他是否仍要同他父亲一起去镇守边疆。

    可是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些。

    那时时榴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心里有些担忧地想着。

    “不要去那里……”

    呢喃着梦话,时榴突然惊醒过来。

    他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李吹寒正坐在他的床边深情地看着自己。

    ……

    见时榴不知怎么就醒了,李吹寒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今天怎么靠着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是不是累了?

    我们早些歇息吧。”

    时榴看着他的脸一声不吭。

    不过李吹寒已经习惯了时榴这幅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主动坐了过来想帮他把外衫脱掉。

    “啪!”

    内院正房里突然传出巴掌的声音,打破了侯府夜里的寂静。

    看着时榴姣好的面容一时间露出了冷若冰霜的神情,李吹寒即使莫名其妙被他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也只敢坐直了身子立刻低下头想认罪。

    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他被时榴这幅样子吓得什么都不敢问。

    时榴打完之后盯着自己的手,又开始发起呆。

    李吹寒看他没什么其它的反应,就慢慢靠过去想看看他的手怎么样了。

    发现他的掌心在扇完自己的脸后竟有些微微发红,立刻又心疼地握住,刚想开口询问他疼不疼,结果一张嘴就不小心扯到了被打出来的伤口,一瞬间李吹寒没忍住疼得直哈气。

    “嘶。”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阵阵敲门声,李筠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焦急地问道:

    “母亲!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动静,是出什么事了吗?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没眼色的东西。

    李吹寒此时听见他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想我还在这里呢,轮得到你来关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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