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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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箱子踪迹。

    殿下不知是何时回来的,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后,见她如无头苍蝇般到处找寻。

    良久,他语气淡淡告知:“别找了,都在库房锁着。”

    闻言,她震惊扭过头,愤愤不满地朝他伸手:“还我。”

    他沉下声:“禁书,不准再看。”

    如今再想起,檀禾还是蹙眉懊悔,早知道不放在他书房了。

    元簪瑶心道:这有什么好没收的,太子怎么跟她娘似的,整日逮着叫她看些正经的。

    话本已经够正经含蓄了,尺度再大也比不上避火图的直白。

    想到避火图,元簪瑶杏眸圆睁,猛一拍大腿:“阿禾你等着!”

    说罢,她跳下榻,去妆奁抽匣里好一通翻寻。

    檀禾的视线随之移去,见元簪瑶揣着本册子又神神秘秘小跑回来。

    四方的软榻案上,小册子被摊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展现于眼前。

    这是宫里教习嬷嬷带出来的,教导元簪瑶依礼行事。

    既要她端庄守礼,还要她床榻间如何细致入微地侍奉那劳什子王子,耳提面命道——万不能丢了大周的脸面。

    碍于嬷嬷折磨人的手段,元簪瑶面上婉静恬笑,背地里狠狠啐一口唾沫。

    什么一国脸面得要女人去床上挣!

    她都想好了,待日后脱离北临,她要养个干净俊俏的玉面小郎君,教他伺候自己。

    此刻,元簪瑶不由啧了声,目带单纯欣赏:“这宫里的图册还真与市井的不同,瞧瞧刻画的多么生动传神,啧啧,色而不淫。”

    华美精巧的画上,赤条条的小人姿势纷纷不一,相同的却是都覆盖缠抱在一起。

    檀禾眼珠瞪得溜圆,露出感兴趣的眼神,恍若又被人带着推开了另一扇门扉,有些颠覆认知。

    她见过男女各自的裸.身图,仅限于药籍中,线条简练,无色板正,直挺挺地绘在纸张上。

    或许如今也不再是一无所知了,檀禾隐约明白图上在做甚,但不知该如何形容。

    她朝元簪瑶眨了眨眼,乌眸漆亮:“这是?”

    “周公之礼,也是敦伦之事。”元簪瑶解释,“粗俗点就是——男女交欢。”

    檀禾暗暗感慨,原来她与殿下这些日还只是略懂,并未深入。

    如此看来,这两人是没有过的。

    元簪瑶不免诧异,震惊他们双方居然都能这般纯情克礼的吗?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元簪瑶眼皮一跳,瞬间如临大敌般,迅速合上避火图,手忙脚乱地塞到檀禾衣袖中。

    檀禾捏着小册子,望着元簪瑶的眸里写满疑惑,又移目看向门口。

    “我娘来了。”元簪瑶轻声。

    周氏推门而入时,抬眸恰见榻上两个小女郎齐刷刷望向自己,女儿满脸写着做贼心虚,另一张明艳绝伦的面容上则带着好奇。

    她淡笑垂眸,端着托盘走进:“方做好的冰镇酸梅汤,祛祛暑热。”

    顾及袖中的画册掉落,檀禾只得单手接过,柔声道谢:“多谢夫人。”

    周氏目光在她腕间的玉镯上滞了一瞬,而后了然于心地挪开视线,笑了笑:“女郎不必客气。”

    午间,小厮来禀有位妙龄女郎到访,她还诧异会是谁,不曾想竟是太子身边的美人。

    周氏很早便从女儿口中得知这位檀女郎,也知前段时日两人还一同邀约看戏。

    临走前,檀禾状似无意地扯扯衣袖,看了元簪瑶一眼。

    元簪瑶朝她摇了摇头,挤眉弄眼示意道:你带走吧。

    她还多的是。

    这一切自然也都被周氏看在眼中。

    目送人离开后,周氏拉过女儿的手,脸色微变,是少见的严肃:“簪瑶,往后对檀女郎不能这般没大没小。”

    元簪瑶浑不在意地敷衍点头,“我晓得,阿禾会是皇——”

    周氏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嘘声,指了指门外。

    宫里的嬷嬷该是要来了。

    元簪瑶点头不迭,双手捧起那些药罐放在周氏眼前,雀跃地悄悄说:“阿禾送我防身的,我要是能寻到机会,一定毒死他们!”

    听她说得这般高兴,周氏原该笑一笑的,眼眶却是一阵发热,她疼惜地抚了抚女儿的额发。

    驶离元府的马车穿过铜驼大街,慢悠悠向北朝东宫行去。

    午后酷暑难耐,街市上寥寥行人,临街两侧商铺只余茶楼还敞着门。

    一座二层重楼茶铺,滴水瓦檐下,雕花木窗半阖。

    一身奇装异服的男人靠坐在窗后,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楼下。

    马车行驶间带动一阵风,微撩起车帘,里头的人并不醒目,只依稀能看出半边侧颜。

    提也古死死盯着那一晃而过的侧面,诡异地用北临语问:“查清楚是谁了吗?”

    普天之下,竟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身侧侍从压低声音道:“回王,是大周太子的美人,与柔南公主走得很近。”

    提也古眯了眯眼,想起自己首次随父攻打大周时,曾见过与这张几乎是如出一辙的面容。

    用大周文绉绉的词调来形容,是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倾国倾城之姿。

    一身染血的素服,在凛风碎雪中却更显绮丽生辉,她的声音和衣袂长发一同飘忽:“今都城破,夫亡子亦亡,魂兮归来,我岂能委身于仇敌,苟且偷生在人间!”

    随着话音落下,剑刎颈项,如折翼轻燕坠落城楼。

    风啸雪渺,魂上九天。

    这一幕是提也古至今难忘的记忆。

    再想到那个多次与他交手的桀骜狂徒,提也古冷笑,脸色瞬间大变,一双眼瞪着那辆驶远的马车,像要吃人。

    “在离开大周前,想办法弄到手,我要带她去会会故人。”

    马车穿街走巷,车驭位坐着俩寻常的灰衫马夫。

    黄雀着男装,屈起一条腿坐在前辕,遮阳斗笠掩盖下,她收回敏锐视线。

    手中无鞭,她只能握紧缰绳,抬脚踹了下马屁股,问向身侧:“瞧见了?”

    朱鹮目视前方,扬鞭打马,催着马车快快向前驶去。

    随着骏马的嘶鸣声,他抿紧唇,言简意赅:“北临人。”

    ……

    檀禾回到东宫后,径直前去寝殿。

    殿中沉檀香袅,一室明净,一个身姿岿然的男人立在近前,面容沉静淡然。

    檀禾提裙跨过门槛,抬眸见之愣忡了片刻,下意识双臂张开想抱住他。

    再一想到袖中的避火图,檀禾一瞬压下翘起的嘴角,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飘过。

    谢清砚不懂她为何骤然翻脸,惘然失笑。

    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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