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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山归远》 第30章【VIP】(第1/2页)
第30章
谭玄沉吟了片刻,把本册放回桌上,看着孟红菱道:“孟姑娘,这些东西,能先放在我这里吗?”
孟红菱点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也放在桌上,随即解开缠着的布:“这就是那尊小佛像。”
那是一座大约六七寸高的青铜佛像。高鼻深目,立于莲花之上。线条古朴,周身镶着几颗成色平平的宝石,的确是西域佛像的风格。佛像有几处地方似乎常被摩挲,泛着金黄亮色。褶皱缝隙处却又结着铜绿,看的出是有些年头的物件了,但要说有多值钱,似乎瞧着也不像。
谭玄把佛像翻过来,看到底部果然有深浅不一的螺纹,也的确有几道斩痕,与谢白城描述的一模一样。
谭玄把佛像在手里稍稍掂了掂,确认应该是实心的,没有什么机关,就递还给了孟红菱:“你收着吧,毕竟是你父亲的东西。”
孟红菱接过来,又默默用布包好,再度放进怀里。
再探孟宅的发现暂且告一段落。除谭玄外的三人都起身,说回去稍微歇息片刻,晚饭时再见。
三人依次出去,不一会儿,谢白城就又折了回来。
谭玄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车熟路的推开,屋主正坐在桌边,看见他进来毫不意外,反而轻轻一挑眉,起身迎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腰,含笑道:“真不愧是我的白城,太厉害了,来,奖励亲一下。”说着就腆着脸凑过来。
谢白城往后仰身,抬手推在他胸口,皱眉道:“大白天的,要干嘛啊!”
谭玄不以为然道:“大白天怎么了,又不是没在大白天……唔!”
没说完的话被谢白城骤然伸过来的手给堵回了嘴里。
谢白城紧皱着眉,啧了一声:“你可真是年纪越大越没个正经了。”
“陈述事实也叫没正经?”谭玄笑着凑到他耳畔,“而且我年纪也不算大呀,还很神勇的。”
这话当然另有所指,谢白城懒得再跟他胡搅蛮缠,只掰开他环着他腰的手,重获自由后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我还以为你是一天没见,想我得紧呢。”谭玄笑嘻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白城差点没把水呛到鼻子里,回头瞪他一眼,冷笑一声:“那我可真是闲着没事干了。”
谭玄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忧郁的神色:“白城,你这是心里没我了,我这才跟别的男人出去一夜未归,你都一点不在咕……”
话又没说完,这一次是被谢白城直接伸手掐住了腮帮。
谢白城抬起脸,微眯着眼睛盯着他,嘴角弯起一个动人心魄的弧度:“爷把你好好放在心尖上呢,听话,别闹了,啊?”
说完还顺势拍了拍谭玄的脸颊。
谭玄从那温柔的声音里听出了态度鲜明的凛冽寒意,立刻从善如流的把嬉皮笑脸的神色收起来,还勤快地拉开一张凳子拍了拍:“什么正经事,你说。”
谢白城满意地坐下,随后抬头望向他:“你们去梧城怎么样?”
谭玄也恢复了认真的神色和语气,同样坐下,看着他道:“查到点东西,有个十月里刚调来的家伙,在我们离开笒川后两天,就请假跑了。”
“十月?”谢白城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陈溪云他们离开家也是十月里的事,这么说,十月是他们策划好开始行动的时间?”
“应该是的。”谭玄点点头,“不过这人只是末端的一个小角色,重要的是查出他后面的人,是谁安排了他来梧城。”
谢白城神色动了动,停了一会儿才问:“你打算怎么查?”
“我写信给了温容直。”谭玄道,“让他想办法联合蓝老或者雨峰暗中去查。”
谢白城低头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绿釉杯子,才抬起头来看着谭玄微微笑了一下:“你不信任赵君虎。”
谭玄的目光有些幽深,他望向前方的房门,也笑了笑,爽快地承认了:“是。毕竟他是晋王的人。”
谢白城把杯子放下,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们屿湖山庄既是背靠朝廷,自然就少不了这些背后的错综复杂。”
谭玄闻言低头笑了一声,提起茶壶给他续了水:“这江湖之中,又有哪里是真正简单的呢?”
谢白城没有说话,把茶杯举到唇边喝了一口。
谭玄放下茶壶,抬手按在旁边的账册上,忽然道:“对了,之前有一件事,我没什么把握,就没跟他们提。”
谢白城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谭玄把最上面的一本账册翻开,举到他的面前:“我觉得,这些账册似乎是故意做旧的。”
谢白城惊讶的看向他手中的账册,又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何以见得?”
谭玄抿唇笑了笑,道:“京里有个葫芦坊,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啊,那里专卖些古物,不过真真假假说不清楚,是处鱼龙混杂之地。”
“没错,”谭玄点点头,“古物里也包括古籍,那些达官显贵最喜欢买来装点门面。你是没见过那里师傅们做假古籍的本事,用什么药水一泡,或是用什么药点火熏,别说打眼一看,你翻来覆去仔细瞧,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像这个,”他把手里账册一抖,“做的算一般的。”
谢白城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好像很了解似的?”
谭玄呵地笑了一声:“没什么,以前为些公事稍微接触过一点儿。”
“那你的意思是,”谢白城的注意力已经转回了这件事本身,“这些账册是孟远亭后来做的假货,应该还有一套真的?”
谭玄点点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做一套假的还藏起来?”谢白城又道。
“那肯定是有用。”谭玄淡淡道,“他故意做旧,肯定是为了瞒过别人。说明这套账本还有别的人也会在意,他很可能是觉得这套账册可以保身。”
谢白城想了想又接道:“但他还故意把真的藏的更隐秘,恐怕这个‘别人’不大能令他相信啊。”
“不错,”谭玄又点头,“孟远亭这人真是心思深沉,不知做了多少布置。”
“是啊,又是机关暗格,又是做旧造假,孟远亭还真是挺能干的,有这心思,这本事,干点什么不成啊,为什么非要加入离火教?”谢白城翻着那些账册,觉得凭自己的眼光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孟远亭倒也是,怎么说呢,”谭玄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继续道,“据当年调查的情报,孟远亭自幼丧父,从小倒是刻苦读书,但科场上很不顺利。没办法,毕竟西北边陲,本就是边远之地,教化学问都难以与中原和江南相比。后来一次乡试,他感觉自己发挥极好,必是能中的,结果放榜后却完全没有他的名字。他不甘心,多方打探,最终有个好心人透露给他知道,因为他那篇文章写的极好,被当地一个富户买通学政,偷梁换柱成了富户儿子的文章。为了防止东窗事发,他以后再考,也不可能中的。他心中悲愤不平,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一腔孤勇,找到那个富户儿子讨要说法,话不投机,失手打死了那个公子哥,惹出了人命官司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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