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归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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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自己安排有人手。”

    “我以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你们事先不能确定何时动手,能不能成功,很难提前约好让对方直接来接人,不如先把人控制在自己手中,好做下一步安排。为此,你们安排的接应之人中很可能有善于匿踪或是易容的。”

    “至于你们是如何掌握到我们的行踪,显然你们一定也有自己的门路。而悬赏者是谁这件事,不说全然弄明白,至少也得知道点什么,感到有把握有保证,你们才会这样出力。毕竟,”谭玄说着,往身后躺着的莫采钰和马樊看了一眼,“这可是一不留神命就没了的事。”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过焚玉神功实在是太特殊了,所以我猜悬赏人一定是和离火教有关的人,而离火教覆灭时的往事,我相信能比我更了解的人也没有多少。够得上分量,能让人相信他有焚玉神功,或者说焚玉神功的线索,又没在当年死于绛伽山上的,恐怕只有左护法殷归野了。”

    “虽然江湖中多有传言殷归野与韦长天不和,被韦长天暗中处死,但一直没有真凭实据。他还活着,是也不是?”

    谭玄说这番推测的同时,目光一直紧紧锁在田荀鹤身上。

    田荀鹤一开始只闭着眼瞎哼哼,但随着他的讲述推进,却有那么两次忘记了表演,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虽然很狡猾地用合眼来避免被人从眼神中看出破绽,但谭玄却敏锐地观察到他脸颊的肌肉在不自觉地紧绷。

    “你不评价一下吗?我说的有几分对得上,几分差得远?”谭玄再次催问。

    “……老夫早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离火教的人,早化成灰了,还提他们干嘛呀?”田荀鹤声音沙哑地道,“我就是贪心啦,冲着焚玉神功的名头,迷了心窍。毕竟,焚玉神功那般霸道凶蛮,习武之人,哪有不动心的?唉……这个罪我认啊,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来跟谭庄主你动手哇,不过谭庄主你武艺高超,远胜我等。我已经受到报应啦,还请谭庄主高抬贵手,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看他依然顽冥不灵,谭玄冷笑一声:“田荀鹤,你想得倒挺好!我高抬贵手?我凭什么要高抬贵手?你这是放着光明正道不走,硬要执迷不悟!你身上系着多少件案子?多少无辜亡魂等着你的人头给他们一个交代?”

    田荀鹤狡诈地一转眼珠:“话可不敢乱说啊,谭庄主!这些陈年旧事你可要好好查一查,冤枉啊!我当年是得罪了人,都栽赃到我头上。唉,那些小地方的捕快、仵作,都是一帮蠢才,没本事查明真相,就认准了我无依无靠一个平头百姓欺负啊!”

    知道他是个无耻小人,但也没料到他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谭玄不禁紧锁眉头,心底生出一股怒气来。

    田荀鹤的事他是知道的,他身上的案子的确都是二十多年前流窜于蒯州一带作下的,手上有老老小小十几条人命。

    当时没能抓得住他,让他东躲西藏、神出鬼没这些年。现在时间相隔已久,再去查办一定会有不少困难,他又必然是一力抵赖、狡辩,要他认罪伏法,决非易事。

    他自己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认为时过境迁,当年的证据早就消弭得差不多了,即使被抓,只要他抵死不承认,官府也未必拿得出过硬证据,所以才这般嚣张。

    想到这里,谭玄一把摁住了田荀鹤的头,逼迫他看向自己。

    随即他单膝跪地,看着田荀鹤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你不要以为时间久了,就拿你没办法了。前些日子,纶山脚下的一群捕快和仵作,靠着坚持不懈的努力,找出了证据,破获了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你凭什么例外?告诉你,所谓天网恢恢,靠的就是他们这些你眼里的蠢材,一步一步跋涉,一寸一寸摸排,一缕一缕梳理编织起来的,岂会漏过了你?”

    田荀鹤额角渗出密密汗珠,脸色变得僵硬又难看。但他依旧强自装模作样着,对谭玄的话只做不理。

    谭玄也不再与他纠缠。站起身来,一甩衣摆,对时飞道:“把此地里正请来,这些人都用绳子缚牢了,天亮后送到附近县衙收押起来。”

    第56章

    里正其实早就得了消息,从家里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附近,再靠近却是不敢了。刀光剑影的,他有几个脑袋啊。

    现在凶徒都被擒获,里正悬着的一颗心好赖是放回肚子里了,起码没有祸及镇上百姓,已是万幸万幸。

    虽然田荀鹤等人都被绳子紧紧缚住,程俊逸却还是不放心,他们到底都是身负上乘武功之辈,万一侥幸得脱,看守的百姓岂不遭殃?

    所以在给他们包扎完伤口之后,他又很体贴地给每人口中塞了两粒褐色丸药,名为十香散功丸,可以确保他们十二个时辰之内气海溃散,聚不起内力来。这便应该足以把他们送入附近县衙的大狱里了。

    到了此刻,谭玄才有空来料理自己的伤势。

    他们一行人回到之前吃饭的那家饭庄,借了店家的地方一用。

    谢白城已经简单处理了腿上的伤,那只是一道割伤,伤得不深,程俊逸拿出了身上带的最好的金疮药与他。白城自己涂了药,此刻伤口凉沁沁的,感觉已好了很多。

    所以进了店里,他头一桩事就是把谭玄按在凳子上坐下,亲自督促他把衣服解开,露出肩头伤口。

    那处伤口不大,却深,又因为用力,而向周围撕裂,到了此刻血仍没有完全止住,随着衣衫布料从伤口处扯下,一股鲜血又冒了出来。

    谢白城眉头都快纠到一块儿去了,忍不住回头催促程俊逸快些。程俊逸正从店里厨房要了开水来,打湿了干净的软布,先把伤口处的血污擦净,再一点一点涂上止血消肿的伤药,最后用净布裹好。

    谭玄自己却好像没什么感觉,神色自若,在程俊逸给他上药包扎时,转头问时飞:“你还好么?受伤没有?”

    时飞摇摇头:“我无事。”

    谭玄又道:“你去找里正要两个人,把仇醒的尸身搬回来。”

    时飞点头转身出去了。谭玄转而看向孟红菱:“你怎么样?”

    孟红菱抬了一下胳膊:“就跌撞了几下,有几处破了点皮。”

    程俊逸正好已经完了手上的活,便低头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青花瓷盒递过去:“这是治跌打损伤的药,涂了能活血化瘀。”

    孟红菱上前一步接过去,对他道了声谢。

    谢白城监督着谭玄又把衣服穿好,乖乖放着右臂不动,才把目光投向程俊逸:“你肩上的伤怎样了?那鞭子是不是有毒?”

    程俊逸回头笑了笑,抚了一下自己肩膀:“还好,毒进得不深,我擦了清凉解毒的药膏,又服过药了,没什么事的。”

    谭玄插话道:“百炼金枝在用毒上颇有造诣,你不要大意,我带着大内的百用解毒丹,你再服两粒吧。”

    程俊逸慌忙摆手:“不必不必,她用的毒我省得,主要是麻痹他人动作的,量不大不要紧。大内的东西难得,还是留着吧。”

    谭玄知道他是内行人,自己心里有数,便不多言,只对他点点头。

    燕雷平见他们几人料理完毕,迈步过来,往谭玄对面一坐,一臂撑于桌上,倾身对谭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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