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想做皇帝: 20、五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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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天棋来不及想了。

    不管方南巳是纯恨应弈,还是生性凉薄叛逆皇帝死不死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那都无所谓了。

    如今四面楚歌,他能求助的人也唯有一个方南巳。

    借这次机会摸摸方南巳待自己的态度,豪赌一把,赢了血赚,输了不亏。

    应天棋的大脑风暴运转,半秒后,他收回准备往外走的脚,钻进人群躲开直冲自己而来的芳妈妈,一刻不敢耽搁,直直摸向旁侧的楼梯。

    连滚带爬往三楼跑时,他还扯了扶手边一截用作装饰的纱帘,亡羊补牢地蒙了自己半张脸。

    四周目,应天棋看过方南巳两眼。

    一眼是临死时见他倚在三楼木栏边,一眼是上二楼时回眸一瞥,瞧见一双熟悉的眸子隐在雅间纱帘的阴影间。

    所以,就算妙音阁很大,应天棋也知道在哪间屋子能找到他。

    一楼台上的乐女咿咿呀呀,落在应天棋耳里却像是催命的鼓点。

    他凭着记忆找到方南巳所在的雅阁,连敲门都来不及,一把就推开了门,冲进来又“啪”一声反手将门合上,气喘吁吁地与床边正悠哉品酒的方南巳对视。

    应弈这身子是真的糟糕,每天躺着逗闷出门坐轿,要是戴个智能手表每天计算的步数铁定都超不过500。

    刚才应天棋一路从一楼冲到三楼,现在停下来,已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方南巳瞧见有个人突然冲进来,倒也不意外,只默默放下酒杯,抬眸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哈,哈……真巧啊爱卿。”

    应天棋干巴巴地朝方南巳笑笑,没力气说话,也不跟他客气,大步迈到桌前,先拎着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应天棋的原意是自己快累趴了赶紧喝点水缓缓,谁想一口下去,入口的不是水也不是茶,而是辛辣苦涩的酒。

    也是,谁家好人进乐坊听小曲喝白水喝清茶呢?

    应天棋平时几乎不喝酒,最多在室友攒局的时候来一罐3度左右的鸡尾酒,现在哪里受得了这口白的?

    当即就被辣得喷了出来。

    “噗——”

    对面的方南巳似乎早就预见了这一出,立马朝侧边闪身躲开,没让自己沾到一滴酒液。

    “不好意思……”

    应天棋尴尬地扯出自己的手帕擦擦桌子。

    “无碍。”方南巳微扬眉梢,抬眸打量应天棋一眼,似笑非笑:

    “陛下,这是又出来遛弯?”

    “是……”

    “这次倒是记得穿鞋。”

    “……”

    “来了便是缘分,陛下,坐吧。”

    方南巳倒是十分大方,一副主人做派,抬手示意自己对面的座位。

    待应天棋落座后,又问:

    “妙音阁的竹叶青放眼整个京城也颇有些名气,怎么,不合陛下口味?”

    “没……就是喝不太习惯。”

    方南巳慢悠悠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应天棋听在耳里,冷汗都快下来了。

    应弈此人是个大大的色胚子酒蒙子,好酒之名都传到了后世,他刚喷那一口……方南巳不会起疑吧?

    “哦。”方南巳听过却没再说什么,只点点头:“苏言。”

    苏言闻声从雅阁的角落里闪出来,应天棋这才发现房中还有第三个人。

    “给陛下上壶茶。”

    “是。”

    猛猛灌了三大杯凉茶,应天棋才总算是活过来了。

    而在他续命的时候,方南巳就坐在对面默默地瞧着他看,一言不发。

    等应天棋喝好了茶,他才轻轻扬起唇角,问:

    “陛下今夜倒是有兴致。这是来妙音阁……听曲,还是相中了哪位姑娘?”

    “唉,这说来话长……”应天棋飞速转着脑子想着理由,可话才往外蹦了半句,便被方南巳无情打断:

    “那陛下便不必多费口舌了,同臣挤一间雅阁属实委屈了陛下,陛下还是另寻他处吧,不送。”

    方南巳一句话把应天棋躲在他这拖延时间的计划掐死在了襁褓之中。

    眼看着苏言都走出来打算依他主子的话速速送客了,应天棋赶紧一拍桌,启动planb,用余光观察着方南巳的神色,而后语速颇快地撂出一句:

    “好了不跟爱卿打哑谜了,其实朕是发现,这妙音阁有问题!故……故而微服私访至此。”

    “哦?”

    方南巳的反应很淡。

    不好奇,不意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适时地回应一句,将话题往下引:

    “陛下觉得哪里有问题?”

    “有刺客。”

    方南巳低头品酒。

    而应天棋微微眯起眼睛,瞧着他的姿态,没有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然后放慢语速,试探着告诉他:

    “有人,欲取朕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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