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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余威》 50-60(第18/19页)
“没有啊。”但胡立话语有明显的停顿,还有明显的搁放声。他好像把手机放到桌上了,身处在某个空旷的地方。
温言没多想,低声问:“你现在跟梁世京在一起吗?”
“没有。”胡立信誓旦旦地自证,“绝对没有!”
“你是不是……想跟首席通话啊?要我告诉他吗?”
“不用,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
“嗯嗯,问吧。”
“……他还好吗?”温言磕磕绊绊地说。
“怎么啦,你知道什么啦?”
温言奇怪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他应该知道什么吗?但转念一想梁世京身体状态是机密,明白过来后反而放心地解释起由来。
“三天前听小佑说他病了,我就是想问下他严不严重。”温言仔细说着,又匆忙拉来梁望佑当挡箭牌,“还有想问下小佑最近怎么样,下周他回不回来……”
话音落,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差不多十几秒后胡立大大咧咧地说,“首席没事呀,就是普通小感冒,马上快好了别担心哈。等会儿保镖就送小佑回来,放心哈小言没事哒没事哒。”
温言解释:“我不是催小佑回来的意思。”
“哎呀我知道。”胡立说,“你就在家好好等着吧,别来接了啊,今晚有雨也别乱跑啊。”
“好,谢谢胡医生。”
挂断电话后温言安心等待起来,一直到夜幕降临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院子都被蒙上一层暗淡烟雨的颜色,唯有暗香浮动在沙沙响动中。
温言站在拱形大门廊下眺望,梁望佑应该回来了吧?
忽地,一道白亮的光柱照亮草坪一块。温言眯眼看去,只见细雨中缓慢驶来一辆黑色轿车,明亮的车灯割破昏暗越来越近,直至停下将整个家门照亮。
温言撑伞上前,还没走近沾满雨珠的车门便从里打开,梁望佑蹭到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温言,你怎么在外面等啊?!”
“刚刚才出来。”温言柔声问,“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给你带了厨师做的蛋糕,父亲说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看来梁世京真如胡立所说只是小感冒……
温言沉沉地呼吸了下,见梁望佑没关车门所以他倾斜着雨伞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帮忙关上时里面伸出一只清瘦的手掌。
温言一愣。
梁望佑小声说,“是父亲,是他送我回来的。”
在纯黑色的软皮革衬托下这只手掌显得格外白皙,温言保持原有姿势没动,梁世京也是,慢慢将手放在车内门把手。豆大的雨珠顺着漆黑光亮的车身滑落,伞幕在头顶噼里啪啦作响,但温言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瞳孔完全被眼前这双手占据。他知道他应该将车门推关,梁世京也应该将车门拉合,可谁都没有这样做,就这样静静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毛毯从温言肩膀无声滑落,于是那只手伸出来,虽然立刻就被雨打湿了,但它没有收回而是把毛毯重新拉回温言肩上。
车厢内是一片昏暗的光景。
“下午来过电话吗?”里面响起梁世京喑哑的嗓音。
“是。”温言垂眸答,他不信胡立没有汇报。
“问我了吗?”梁世京又说。
“是,他说你病了,以后多注意休息吧。”讲完这句温言抿着唇把车门关掉,然后揽着梁望佑往家走,然而身后车门打开的动静却那么清晰。
温言脚步一顿。
“我先回家啦。”梁望佑钻出伞内一溜烟儿跑了。
在原地等了半秒温言才转身,这下梁世京也进他的伞里了。
一年未见梁世京轻减了好多,白衬衣,玛瑙袖口,黑色西裤。沉沉看人时压迫感还是那么重,那双沉而黑的双眸也一如既往,不带情绪却仿佛带着千言万语。
其实在很早之前温言就具备了跟梁世京平视的能力,现在的他不惧怕梁世京,所以他没有回避梁世京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逢无声相望,哪怕微凉的雨水砸湿了彼此裤腿。
“是胖了。”漫长而短暂的几分钟后,梁世京嘴角罕见地上扬,评价说。
温言平淡道:“你瘦了。”
“嗯。”
“病好了吗?”
“差不多。”
“谢谢你送小佑回来。”
“吃过晚饭了?”
“嗯。”
无关紧要的话在alpha和omega嘴里不痛不痒地来回,梁世京总是挑起话头的那个,温言总是默默回应的那个。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怎么突然病了?”
“工作太忙。”
“多注意休息吧。”
“好。”
寒暄的话都说尽说了,现在两人只好沉默下来。
隔了会儿,梁世京轻声问,“过得开心么?”
“很开心。”温言真心实意地答,“你呢?”
接着,梁世京又像做手术前一晚那样等很久才说话,但是他没回答开不开心的问题,而是问,“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腺体再没疼过了。”温言说。
“不是问这个。”
“那是什么?”
虽然alpha想问现在跟我待在一把伞下会不会感到恶心,但他说没什么。
抬眼,他将这栋小别墅尽收眼底。
尽管将传回来的照片看了千百遍,深知春夏秋冬分别是什么光景,可到底还是不如身临其境。
——雨打飘零的西梅树,修剪整齐的草坪,纯白色的墙面,门口摆好的户外鞋。客厅在蒙蒙雨幕中散发着温暖而模糊的灯光,小alpha躲在窗帘后暗中观察。
温言想了想,说:“以后每个周末都会让小佑回去。”
“你呢?”梁世京把相同的话术抛给他,低声问,“会一起回来吗?”
“不了,我就在家里。”
不知道是不是温言的错觉,他看到梁世京似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隔壁,不过梁世京没说什么,当然温言也不会追问。
“有点晚了,你要回橡木湾了吧?”
这样客气的口吻乍听只是一句正常的问询,可是在那些无法被抹去的光阴里,这句话背后潜藏着那么明显的驱赶之意。温柔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割得人体无完肤见不到半点伤痕,连喊痛的理由都呼不出口。
梁世京一动不动。
温言垂眸。
他清楚梁世京有很多话想说,就像细细的雨那样毫无阻拦地往下落,可是它们没进泥土中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梁世京现在只是简单叫了他的名字,彼此却心知肚明那些未宣之于口的话头早已咽进了喉咙。
温言也有想过梁世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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