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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夫君是逆贼》 2、脱险(第2/2页)
还以为小姐您要被抓去当压寨夫人呢!”
“这不是没事儿了吗?”被木兰温热的手覆上,青莲忐忑的心才稍稍平复。
“再说,那李家又是谁?为啥要找人抓您?”青莲一筹莫展之际,神色忽而变得凝重,“不会是咱知道的那个李家吧?”
对上姚木兰毫无波澜的眼眸,青莲心中了然,生气地一拳锤向车壁,“好个李靖然,从前小姐您有啥好的胭脂水粉,华贵衣料都会想着她。要不是当年你求老爷给他李家分点生意,他们家早饿死了。”
“别冲动,回了姜城也先别表露出来,我自会想办法查清原委。”
青莲听了自家小姐的话,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现在李家还是姚家的生意伙伴,关系盘根错节,若贸然翻脸,恐还会被人反咬一口。
不若查清原委,等时机成熟,再一并解决。
暮色将至,车队终是回到了姜城。
青石城墙爬满裂痕,三丈高的门洞下歪着五六个守城兵。
年长那个将铁枪斜插在墙缝里,正用牙咬着商贾塞来的银元;年轻的干脆解了皮甲,倚着褪色的"姜城"匾额打盹儿。
姚家十辆板车刚抵闸口,老兵银元落袋的叮当声便戛然而止。
“运货的每车一两。”老兵油子起身,腰牌与钱袋碰撞的叮当响。
那老兵脖颈堆着三层肥肉,铠甲松垮得露出内里白色中衣,提了提围腰的裤带,懒散地上前,摊开手朝姚博延伸去。
姚博延攥紧马鞭指节发白,咬了咬牙关,“平素都是十文一车,为何今日……”
老兵啐口痰,呵斥道,“就是今日的规定,给钱拉货,否则统统没收。”
“你……”少年已咬碎的牙槽。
“差爷容禀,我阿弟第一次外出办货,不懂规矩,莫要见怪......”说罢,木兰便拨出两粒金瓜子,让青莲透过车帘递了出去。
抓过金瓜子,身后几个小兵围了上来,老兵扬了扬手,“还是这小娘子懂规矩,不像这雏儿……”便随商队自行进入,不管不顾。
姚博延奋起扬鞭,穿越城门,嘴里不仅嘟囔道,“阿姊,你也太好说话了。看这帮朝廷走狗把咱欺负成啥样了!”
“阿弟,别因小失大。”车内传来木兰的声音,“给爹拿药要紧。”
“嗯……”姚博延仅在鼻腔里哼了一声。
青石板缝里钻出几株枯草,马车碾过时带起零星火星。
姚木兰撩开锦帘一角,望见西市口百年老茶楼正在拆匾额,掌柜踩着梯子撕扯鎏金招牌,碎屑飘落在街边。
三驾青骡马车堵在茶楼门前,伙计们抱着成摞的紫砂壶往车里塞,忽然"刺啦"一声,马车帘子被檀木算盘勾破,露出里头堆叠的描金茶箱。
马车已被压得往一边倾斜,酒楼的伙计仍忙前忙后地把东西往马车里搬。
临街摊档七零八落,打翻的酱油在青石板上蜿蜒如黑蛇,卖糖画的老人早不见了踪影,铜勺还插在未凝的饴糖里。
绸缎庄的伙计抱着杭绸慌张地撞上门柱,正红织金缎在门柱处“嗤啦”一声,勾出一尺长的口子,惊得掌柜抄起门闩就往朱漆大门拍:“小心!把库房那匹缂丝麒麟帐也装上车!”
姚博延忽而勒住缰绳,“阿姊,这些街坊邻里怎么突然……”
“黄巾军已经过了鹰嘴峡,攻下姜城那是迟早的事儿……”几个挑着担儿的小商贩边走边说道,“一旦黄巾贼屠城,一家老小还有活路么?有些门路的,全跑啦!”
姐弟俩目送着几个小商贩经过后,挂上了一丝忧虑的神情。
“那贱人怎么还能回来?”一道女生传来,青砖墙角的阴影里,金线绣牡丹的裙裾扫过满地槐花,李靖然修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侍女的胳膊。
“小,小姐,咱找那山匪算账去……”侍女疼得眼冒泪花,隐忍着说。
“那贱人能回来,事儿肯定黄了。”李靖然牙咬的咯吱响,伸手拧红侍女的耳朵,“你当那群土匪是善茬?此刻上门,倒像我们上赶着递把柄。”
李靖然摇曳着牡丹秀裙,消失在街角处,“贱人,这回算你走运,下回,看我怎么弄死你。”
侍女踉跄退后半步,腕间淤青泛着紫,泪珠子在杏眼里转了三转,终是咬着唇,吞下呜咽,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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